做餌
荷莉和美珍帶回來的消息并不讓人樂觀。 更雪上加霜的是南拉接下來說的話。 “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 南拉轉(zhuǎn)頭看著秀赫,頭上綁著的布帶絲毫沒有破壞她的美。 “他們要我們立刻躲起來?!?/br> “誰說的?”青山大奇。 南拉沒有回答青山這個問題,而是把更為重要的信息傳達給大家。 “他們說即將爆炸,要我們立刻躲避?!?/br> “爆炸?什么爆炸?” “你再聽一次?!毙愫照f道。 “孝山十字路口、未來大學、還有我們學校都即將被炸毀?!?/br> “是什么時候要引爆?”大修問到關(guān)鍵點上。 “他們沒提到時間,我只聽到要大家立刻躲避?!?/br> “他們沒叫我們躲去哪兒嗎?”溫召問道。 “他們要我們躲到地下室或者廁所這種地方?!?/br> 就在大家苦惱著不知該往哪兒躲避的時候,陰魂不散的尹奎男再次出現(xiàn)。 “李青山!” 青山立馬拿起手邊的武器,秀赫也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尹奎男?!鼻嗌娇隙ǖ卣f。 “媽的,那家伙都死不了?!贝笮逕┧懒丝偸窃谖<标P(guān)頭出現(xiàn)給他們帶來麻煩的尹奎男。 “那是誰?”荷莉原以為來者是他們認識的幸存者,現(xiàn)在看來更像是仇人。 只是大家的心思都被尹奎男牽著,根本沒人去回答她的問題。 青山若有所感的往秀赫那邊的窗口走去,與此同時,南拉看著窗口慢慢地后退。 危險一步步逼近。 就在尹奎男掀開塑料膜,帶著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他們時,秀赫一步上前,擋在南拉身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青山和尹奎男扭打成一團,秀赫上前幫忙,卻不慎腳滑,整個人岌岌可危地懸掛在沒有遮攔的水泥地面邊緣,腳下如萬丈深淵,分外驚險。 離秀赫最近的美珍立馬上前抓住秀赫的手,想把他拽上來,無奈力氣不夠。 宇進和大修正欲上前,被南拉用手臂擋了一下,上前幫秀赫的同時對兩人說道:“留在原地!” 有了南拉和美珍的幫助,秀赫安全脫險。 秀赫剛被拉上來,就下意識將大家都護在背后,他甚至來不及喘口氣,就看到尹奎男對他們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接著,青山發(fā)出一聲劇痛的慘叫。 當著所有人的面,尹奎男一口咬在青山的手臂上。 一塊血rou活生生地被他咬下,轉(zhuǎn)頭不屑地吐在地上。 尹奎男扯住青山短短的頭發(fā),將他的脖子露出來。 秀赫的腳步還沒完全動,突然傳來一陣讓人感到不舒服的聲音。 尹奎男像是收到什么刺激,兇狠的樣子瞬間消失,不堪一擊地順著青山的身體下滑,他單手撐著墻面,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連同南拉也是一副錐心刺骨的樣子,秀赫一時之間連心痛不夠分。 青山趁機將尹奎男推下樓,大危機解除,可是他自己的好日子也即將到頭。 青山緩緩放開捂著傷口的手,兩眼無神,他像是魔怔一樣看了眼樓下尹奎男扭曲的軀體,眼神空洞地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第一反應是他快要活不成了,下一個反應便是溫召該怎么辦…… 想到這,他慢慢轉(zhuǎn)身面對溫召,只見她淚眼朦朧地望著自己,眼里的悲傷蔓延,無邊無際。 “沒關(guān)系的?!睖卣僬f著便往前。 青山害怕地倒退到地面的邊沿。 “不是那樣的,青山,不要緊?!?/br> 青山什么也沒說,只是本能地后退,往后退,推到建筑腳架上。 “就說不是了?!睖卣匐p眼通紅,至親的人再次在她眼前被咬,溫召的內(nèi)心比誰都不好受。 “不要亂想,你一點事都沒有。” “溫召,今天在這里,誰都不會死。” 溫召痛苦地搖了搖頭,“你什么都不要說,我們明天再談,好嗎?” 青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銘牌,一手扯下來伸到溫召面前,攤開手心,同時往前走了兩步。 絕望的氣息籠罩在兩人之間。 “你收好?!?/br> 溫召捏住那張小小的繡著李青山名字的銘牌,淚水從她眼眶滑落,滴濕了銘牌上的‘山’字。 李青山…… 溫召悲泣著用指尖擦拭著她落在‘山’上的淚水,然而淚水早就滲透到了布料里,她四指合攏,捏著袖口去擦,仍然無濟于事。 她痛哭著,與此同時,青山從口袋里掏出出事前,她給到秀赫手上的銘牌。 “這我會好好保管的?!?/br> 這對從小吵到大的青梅竹馬,曾昔那些打打鬧鬧,磕磕拌拌的時光,往后還有機會嗎? 青山低頭吻住溫召。 淚水同時從兩人的臉上滑落,訣別的時刻就像淚水落地一樣無可挽留。 青山臨走前再次擁抱了溫召。 最后,他毅然決然地把溫召推向秀赫。 兄弟情深的兩人只需一個眼神就心意相通。 “秀赫,往一樓走?!?/br> 秀赫點了點頭,既是應承他的話,又是對他保證,自己會幫他保護好溫召的意思。 “青山!”溫召幾乎泣不成聲。 最后,青山用他自己為誘餌,換來溫召和其他人的一線生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