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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褥另一側(cè)微動,聞雁書馬上如驚弓之鳥朝鄭乘衍投去戒備的目光,后者作勢掀被子下床:“你再躺會兒,我洗把臉去給你弄點吃的?!?/br> 聞雁書又別過臉垂眼望向墻根,昨晚腦子不清醒褪盡衣衫跟鄭乘衍摟抱相貼是一回事,酒醒后又怎么可能再讓目光放肆。 再回過頭來時鄭乘衍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聞雁書這才推開被子查看自己放縱一夜后留在身上的痕跡,羞憤又無奈地下床撿起皺巴巴的衣服穿回去。 手腕余留兩圈被領帶縛過的紅印子,聞雁書扯長了襯衫袖子遮住,將下擺妥帖地塞進褲腰,好像恢復成穿戴整齊的樣子,昨晚的事情就能當作沒發(fā)生過。 他弓身在床周圍找了兩遍,左右找不見皮帶被鄭乘衍弄到哪了,只好就此作罷。 那枚領帶夾已經(jīng)被他攥出了溫度,聞雁書一看到這金屬玩意兒就胸口生疼,正愁要不要不著痕跡別回鄭乘衍的領帶上去,就聽到了身后浴室門把擰動的聲響。 “不再躺會兒?”鄭乘衍問。 他的劉海在拘水洗臉時被潑濕了,在眉眼邊耷拉著比平日要出門時閑散一些,但也正因為這副模樣同時帶來的一份親近,聞雁書才不想看到鄭乘衍瞧向他的眼神是否和往常有些不同。 “我去洗臉?!甭勓銜掖沂杖ビ喙猓@開他鉆進浴室合上門,開大了水流彎身將臉龐潑濕。 數(shù)不清重復了多少遍這個動作,聞雁書撐著盥洗臺抬起臉,鏡子映出他的面容,他卻不看失神的眼,也不看干燥的嘴唇,目光首先落在自己的鼻子上。 不知該說鄭乘衍會尊重人還是故意讓他難堪,在他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下只親了他的鼻尖,偏生他日常工作用得最多的就是鼻子,出席各種場合被夸得最多的也是鼻子,而這一晚之后,不管工作還是接受夸贊,他最先聯(lián)想到的必定是鄭乘衍給他的這個吻。 在浴室里直待到心情稍微平復,聞雁書才開門出去,他沒想好打破沉默的措辭,倒是鄭乘衍招手把他喊到茶幾旁:“先把早餐吃了,我去辦理退房?!?/br> 聞雁書壓根沒往鄭乘衍臉上瞄,坐下后拿起塑料勺子攪了攪還冒煙兒的瘦rou粥:“出門買的?” “就酒店樓下的早餐店,養(yǎng)養(yǎng)胃口,今晚再多吃點。”鄭乘衍揣上錢包出去了,一道不輕不重的關門聲給聞雁書暫留了獨自冷靜的空間。 一碗熱粥被他攪沒了煙,聞雁書停下動作,拿手掌捋了把臉,他總錯覺鄭乘衍在照顧他的情緒,可見識過那樣一個強橫霸道的鄭乘衍,他不敢再胡亂給對方按標簽。 鄭乘衍很快回來了,撈起床尾的西裝外套裹上,領帶懶得系了,纏了幾圈塞進口袋里。 聞雁書將空餐盒扔進塑料袋扎起袋口,剛直起身,鄭乘衍沖他伸出手:“車匙給我。” 聞雁書不想讓自己顯得過分脆弱:“我開就行。” “回去那條路好幾個減速帶呢,能受得了么你,”鄭乘衍仍舊伸著手,“給我吧,省得開到半途才換人?!?/br> 攤在眼底下的這只手掌仿佛盛著幾分固執(zhí),聞雁書揣著衣兜緘默,想的是他不過腦子說鄭乘衍的掌心很熱,鄭乘衍說,我向來是這個溫度,只是你從來沒牽過。 他都不明白為什么會把醉酒后的每個細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他情愿斷片兒,好讓他們之間回歸原來互不相干的關系。 僵持下去只會讓氣氛更尷尬,聞雁書掏出鑰匙放到鄭乘衍掌心,舉步朝門口走去。 正想開門,聞雁書的手頓在半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消失的皮帶會出現(xiàn)在門把手上,他遍尋記憶,滯后地想起他和鄭乘衍的偏軌就是從昨晚進門后他默許對方為他解下這條皮帶開始。 “皮帶不要了嗎?”鄭乘衍從后面伸手取下皮帶。 從床上睜開眼那一刻起聞雁書就忍住不和鄭乘衍對視,此刻終于回過頭質(zhì)問:“你是不是就等著看我鬧笑話?” 然而鄭乘衍臉上沒一絲嘲諷,攥著皮帶神色平和地直視他的眼睛:“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打算看我了。” 這場意外沉淪早就無法區(qū)分孰是孰非,聞雁書怨的是自己喝醉后一擊即碎的自制力,他沒奪回皮帶也沒再和鄭乘衍對視,手搭著門把,讓稍有沖撞的語氣平靜下來:“你開我的車回去吧,我打車。” 腰間驀然一緊,他被鄭乘衍勾了回去,身后人沒使上蠻力,兩手穿過他身側(cè),輕緩有度地將皮帶一端穿進他褲腰的袢帶里:“為什么不早點提醒你皮帶掛在這里,不就是想讓你直面昨晚的事情么?” 皮帶所經(jīng)之路猶如隔著布料撫摸腰腹,聞雁書一動不動杵在那兒,任鄭乘衍撫平他所有羞恥:“雁書,我們只是做了正常伴侶會做的事,為什么非要因為我們一開始的口頭協(xié)議而把它定性為犯錯?誰規(guī)定這段婚姻必須墨守成規(guī)?” 皮帶穿進扣頭,鄭乘衍收緊圍度,想象把人箍進自己的圈套里:“就當是我先違規(guī)了吧,該內(nèi)疚該反省的人是我,你不薅著我領口追責,自個兒躲著我眼神算是什么勁?” 扣頭束緊了,鄭乘衍適時收回手,幫聞雁書理好風衣,屈指在對方后心窩的位置敲了敲:“別把自己關起來,給我開個門好不好?” 因為這個輕叩的動作,聞雁書的心頭倏然收縮。皮帶束在腰間的圍度剛剛好,就像鄭乘衍的態(tài)度不進一寸也不退一尺,聞雁書感覺自己被放置在一個很舒適的范圍內(n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