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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弈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們兩個。已經被厲鬼纏身太久,命不久已,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無法見到。 而他們好像也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面不改色脫下防護服在鏡頭前暴露出自己的身體。 他們本人的身體已經瘦得和竹竿一樣,但在他們的身體外面卻附著著一層又一層涌動的黑色氣體,這些氣體凝實無比,作為他們的外骨骼,將他們包裝成強大的模樣。 也難怪他們的力氣會那么大,魯成業(yè)甚至能一巴掌扇斷一個人的脖子。這是陰氣給予他們的強大力量,同時也會剝削他們的生命力。 他們知道這一點,并且毫不在意,因為這些陰氣是女兒給他們的,也是他們復仇的力量來源。 隨后他們對著鏡頭笑道:“接下來我會讓你們看看,真正的自食惡果是什么樣。”說罷,魯成業(yè)拿起手機向外走去,開始新一輪的直播。 廢棄的工廠里早就沒有電路接通,但是不知道為何,在深夜十二點,它的走廊里面竟然還閃爍著明滅的燈光。 這燈光刺目而蒼白,將頹敗的走廊與裂紋滿布的墻壁照得虛化而模糊,仿佛這里并不是現實世界,而是一個充滿著詭異與邪惡的,地獄。 工廠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也不知道之前跑走的那些人跑去了哪里。但魯成業(yè)也不急,拉著妻子繆翠蘭的手平靜地在走廊上行走。 噠噠噠…… 空蕩蕩的走廊里回的,蕩著二人有條不紊的腳步聲,像是某種演唱會的開幕式一樣瞬間拉開了精彩的序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聲響起的是一個蒼老的尖叫。 明滅燈光當中,這尖叫聲嘶力竭帶著驚恐還有些許卡痰的聲音,想來叫出這個聲音的人并不算特別健康。它的叫聲極具穿透力,能穿過不知道多少重墻壁在走廊當中回蕩。 魯成業(yè)瞬間捕捉到叫聲來源,帶著妻子快步趕了過去。 他們很快就踩著灰塵來到了另一個廢棄車間當中,這個車間要比剛剛直播的地方要小一些,安全出口的標志正在墻壁上閃著幽綠色的光芒,只不過標志指引的方向卻是窗外。 驚恐的老人差一點就順著這個標志的方向跳出去。 但讓他發(fā)出尖叫的并不是這個指向死路的詭異標志,而是在他面前站著的遍體鱗傷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黑發(fā)帶著泥土與雜草,交纏在一起看上去像剛從地里爬出來一樣;身上也非常骯臟,就連指甲縫里面都帶著黑色的污垢,仿佛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認真清洗過。 而且她渾身上下竟然沒有穿任何的衣物,光溜溜的站在黑暗當中像是一個逼真的人偶。 只不過這個人偶顯然沒有得到好好的呵護,遍體鱗傷,各種青紫色的傷痕遍布在那青白的皮膚之上,甚至有些傷口都往外綻開放出里面黑色的血rou。 這不該是一個小女孩所擁有的狀態(tài)。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所有人都能一眼斷定,這個小女孩就是魯承業(yè)和繆翠蘭的女兒,魯心怡。 但是魯心怡不是已經死去五年了嗎?她怎么可能會站在這里呢? 觀眾們無法相信一個在故事當中死去的人,一個讓父母為了她瘋狂綁架了這么多甚至殺人的人,會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還嚇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雙腿癱軟坐在地上尿了一大片。 但是慕巖和漆弈對視一眼就知道,這是只惡鬼。 是和他們今天所遇到的那些孤魂野鬼,完全不一樣的強大惡鬼。 沒錯,孩童的靈魂是至純至善的。在未長大之前,在沒有受到世俗的玷污之前,他們永遠都是那么的潔白無瑕。 但是一旦在那純白之中滴入一滴墨水,那整個靈魂將會徹底沉淪,由純粹的善轉為純粹的惡。他們將不會再具有成年人遭受社會束縛后所產生的道德與良心,他們的眼中只有復仇與惡。 如果是一個有了基本社會道德觀的人在受盡□□后死掉,并不會希望自己的父母因為幫自己復仇而丟棄生命。 但是魯心怡不一樣,她死的時候才七歲,甚至都沒有好好接受過教育,自懂事起就開始遭受著這種非人的折磨,所以在她眼中人類等于仇恨。 而這兩個自稱是她父母的人,也不過是她能更好復仇的工具罷了,所以她長年累月地纏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陰氣直接貫穿他們的身體,剝奪他們的壽命。 她不把父母當做是親人。 畢竟她到死亡的時候,都只見過父母幾次而已。 鏡頭當中,魯心怡雙腳赤衤果站在地面上,腳掌所踩的地方蔓延出濃郁的黑氣,將水泥地面腐蝕出一個淺淺的凹坑。 她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只定定地站在老人的面前,就能將他嚇得肝膽俱裂,尿sao味即使隔著屏幕也仿佛能夠嗅到。 老人當然知道面前這個人只可能是鬼,畢竟當初的死亡原因也有他一份。所以他一下子就被嚇得腿軟站不起來了,并在摸索著向后爬去得同時瘋狂道歉 :“對不起孩子,對不起,我當時也是被鬼迷了心竅,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他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將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糊得更加丑陋。 但是女孩根本不聽他的話,向前邁出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