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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詠笑了笑:宮秋欺軟怕硬,他會來找我的麻煩才對。 安瑤都忘了還有這茬。 到了晚飯的時候,獨孤絮已經(jīng)把名單列了出來,遞給安瑤看。 安瑤大概掃了一眼,基本是不認識的名字,也看不出什么。 獨孤叔叔看過了嗎?安瑤問。 嗯,父親已經(jīng)派出弟子去暗訪,看有沒有線索了。獨孤絮道。對了,有一封你的信,下午到的。 信?給我的? 安瑤把信封接過來一看,上面的落款的確是施安瑤。 難道是司晨她們? 打開看完之后,安瑤的臉色立刻變了。 獨孤絮看她這個樣子,急道:怎么了,阿瑤,出什么事了? 是威脅信。安瑤給她看。 獨孤絮接過信一看,上面只短短寫著兩句話。 十月三十,金陵見。司家姐妹在這里等你。 隨信的還有一塊玉佩。 安瑤摸著那塊玉佩,這是司晨身上用來求救的那塊玉佩,安瑤從來沒見過她把玉佩解下來過。 獨孤絮翻過信紙來看了看,道:這是上好的松花紙,只有有錢的富戶才用得起。 金陵安瑤思索了一下,金陵的話,有那個人在。 獨孤絮皺眉道:你與真兇無冤無仇,就算這真是兇手,也不該找你的麻煩。 安瑤拿起信件,聞了一下,道:大概,不是兇手。 這個信件上的味道,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氣味,安瑤仔細想了一想,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這種香在全書里只有一個人用過。 折薔香。 獨孤絮也接過來聞了聞,道:我從來沒聞過這種香,有點像雨后的清新味,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 那就是了,這種香非常特殊,據(jù)原書里寫,有點像雨后泥土的味道。 安瑤一顆心漸漸落了地,如果是她的話,應(yīng)該不會對司晨司夜下毒手。之所以會寄這封信給自己,大概是怕獨孤家看出什么端倪,才故意這么寫的。 所以這話她不能對獨孤絮說。 阿瑤,離信上所寫的時間還有半個月,不如這樣,我陪你一起過去,確認沒事了順便可以探查一下那邊幾個疑犯的底細。獨孤絮道。 安瑤遲疑了一會,就說: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你從西邊,我從東邊,同時往下查,到時候到我家匯合。再一起整理線索,這樣更加有效率。既然金陵有人給我發(fā)出了邀請,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安瑤說得很有道理,可是獨孤絮的心底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 阿瑤,要離她而去。 這一個月來,兩人在一起度過的時間,也許對于安瑤來說是煎熬,是無用的時間,是尋找陰詠路上的可有可無的路上的風(fēng)景。 但是對于她來說,這一路上能夠與阿瑤在一起度過,是她自成人以來,過得最幸福的一段時間??赡?,也將會是今后余生最難得的珍貴的回憶。就連照顧生病在床的安瑤的時候,她也絲毫不覺得疲累,只希望時間能夠再長一點,再長一點。以至于做出那件現(xiàn)在想來愚蠢過頭的事,硬著頭皮求她留下來,結(jié)果到了現(xiàn)在,她還是要走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 好啊。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 作者有話要說: 獨孤絮太溫柔了。 所有的昏招,都用在了讓安瑤留下來這件事上。 最新評論: 【女人。。。好家伙我已經(jīng)忘了安瑤的前心上人的名字了】 【撒花花】 第58章 還玉 你不就是舍不得 安瑤走到客房, 盯著陰詠的房門看了一會。 她應(yīng)該不會跟自己走吧。 要怎么開口,安瑤想了無數(shù)個理由,但都不太能立得住。 陰妙的事還沒有結(jié)果, 宮秋也在暗處虎視眈眈, 如果自己是陰詠,也不會出去冒險的。她待在這里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道理都懂。 只是才剛團聚就又要分開, 實在太叫人難過了。 突然,陰詠的房門打開了。 你在這里站著做什么?陰詠問。 啊安瑤的嘴上像沾了膠水, 怎么都說不出自己要走的事來。 陰詠見她模樣怪怪的,道:出什么事了? 我要走了。 去哪里? 我接到一封信。安瑤把那張紙拿出來。司晨的玉佩隨信被寄過來了, 我得去救她。 陰詠接過玉佩,若有所思道:那你還回來么? 我和獨孤絮各走一邊,準備把沿途的嫌犯調(diào)查一遍,再去我家匯合。安瑤的腳尖在地上磨了磨。應(yīng)該, 不會回來了。 陰詠沒有說話。 那,那我走了!安瑤低著頭, 不太敢去看她的表情,逃也似的離開了。 害怕看到她難過。 又害怕看到她不難過。 安瑤跑回自己的房間, 胡亂把東西放進乾坤袋里,朱雀被她開門的聲音吵醒, 迷迷糊糊的起身問: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