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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安瑤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陰詠在哪? 陰妙警惕道: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接著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后跳幾步,與安瑤拉開了一段距離:我先饒你一命,我,我現(xiàn)在,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她的速度非???,一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安瑤御劍追了一會,就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趕不上她,只好慢慢停了下來。 對了。 安瑤突然想起以前陰詠送給自己的那片貝殼法器,當時她說,可以顯示她的位置。 她拿出來一看,就發(fā)現(xiàn)陰詠竟然還在陽關(guān)鎮(zhèn)。 安瑤急忙趕回客棧,就看到陰詠果然站在房間里,像是在等她。 奇怪,明明只一會不見,卻像是很久沒見到她似的。 安瑤慢慢走過去站在她身邊,看著她那張白皙精致的小臉,心里生出無數(shù)的歡喜??墒请S即又想起她就是導(dǎo)致了這一切的幫兇,又悲從中來。就這么悲喜交加,安瑤滿肚子的話,不知該怎么開口好。 對不起,施安瑤,我想了想,還是應(yīng)該回來跟你告別,就這么離開,好像有點不近人情。陰詠甚至很輕松地笑了笑。 果然,你是主動要跟陰妙走安瑤頹然道。 對不起,我 你在清石城就和陰妙見過面了? 啊,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 秘境的事,你早就知情 你是說玄武的事?算是吧。 陰妙做的事,你全部參與了對嗎? 你在說什陰詠歪著頭看了看安瑤,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通紅得嚇人,眼神也有些渙散,慌道:你你沒事吧? 安瑤的頭突然劇烈地疼了起來。 如果這就是結(jié)局。 安瑤想起喻悅,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躺在床上,腿上被玄武咬的那一口,也不知會不會感染,會不會殘疾,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安瑤自己則是從山崖上掉了下來,如果不是被朱雀所救,現(xiàn)在早就變成一架白骨。 那些獨孤家的弟子,也死得不明不白。 甚至因為玄武之事,安瑤不得不隱藏蹤跡,來到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遭遇這種莫名其妙的危機。 一切都和她看過的劇情對不上了,她所經(jīng)歷的,全是真實的,會傷害到她的現(xiàn)實。 好可怕,想離開。 她只是個普通人,她制符很慢,修為也很差,連自保都很困難。 如果當時就那么掉下去摔死豈不是更好。 可笑的是,當時安瑤是為了陰詠,才燃起了生的欲望。 你什么都知道,對不對?安瑤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從來沒有想象過的遙遠而寒冷。 陰詠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沒有回答。只是費力把她拖到床上,去桌邊給她倒茶。 你可以不回答,你還記得喻悅受了重傷人事不省嗎?你可知道那些獨孤家的弟子何其無辜?你還有一點點的同理心么?安瑤拔高聲音說完這幾句,又苦澀地喃喃道: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在乎對嗎? 陰詠給她喂水,摸摸她的額頭,道:你不要再說了。 安瑤的心里,突然覺得有點煩躁。 你為什么不讓我說?安瑤質(zhì)問道。你當時明知道他們御劍到河里會有危險,為什么不站出來制止?哦,也是,玄武出事的時候你身上未著片縷,這也在你的計劃中嗎? 安瑤隱約看到陰詠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奇怪,但她的腦中天旋地轉(zhuǎn),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理智,一些自己不想說的話正在脫口而出:你脫光了是要怎么樣?是要勾引我嗎?殺我滅口?為了計劃你甚至愿意獻身嗎?我沒死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咳绻烊笡]有跑出來你是不是就要對我補刀了? (不是的。) 現(xiàn)在朱雀不在,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不對。)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吧,你不是一點都不在乎嗎?就在這里怎么樣? (住口啊?。?/br> 安瑤的眼前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只是順著自己的本能,把陰詠的下巴抬起來,吻了上去。 不要陰詠的唇齒間只來得及溢出這兩個字。 但是這只會讓安瑤更加煩躁。 安瑤沒有管她的拒絕,還是把她拽到床上,翻身把她壓到自己身下。 (不能再繼續(xù)了,快停下?。。?/br> 但是她還沒有更進一步,就被陰詠猛地推開了。 施安瑤,你瘋了!陰詠擦著自己的唇,眼眶里盛滿了淚水,像是難過,又像是憤怒。 被陰詠這么一推,安瑤的淚水也奪眶而出,想要再接近陰詠,想要為陰詠擦擦淚,可是她還沒有抓到陰詠的袖子,就突然失去了意識,摔回了床上。 安瑤能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青筋蹦跳在額上的律動,眼前漸漸失去視野的白茫。 她做了一個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