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同掉馬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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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姨娘想到自己剛剛狼狽地被趕了出來,又為自己挽尊道:“妾身今日也是實在太擔心老夫人了,這不是藥房的人今日太忙了,妾身就幫著把藥送了過來?!?/br> 韓姨娘這話說的輕巧,藥房沒人了,但侯府的人那么多,她大可隨便找一個婢女過來把藥送過來,歸根到底還是想打自己的小算盤。 李姨娘和秋菊接連入獄,謝姝月久不回府,老夫人又重病在床,現(xiàn)在府上中饋無人打理,她便想借此在宣平侯面前搏一個賢淑的名頭,卻沒想到老夫人院里的那些婢女油鹽不進,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就把她趕了出去。 謝姝月看破不說破,點了點頭像是頗為認可韓姨娘的行為,又道:“我也算略通醫(yī)理,雖然跟府上的郎中沒辦法比,但既然祖母病得這么重,我和大哥放心不下,還是進去看看比較妥當?!?/br> 韓姨娘沒想到謝姝月如此固執(zhí),生怕自己倒是惹了宣平侯不快,連忙便想要阻止。 “大小姐,老夫人現(xiàn)在估計已經睡下了,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br> “沒事,我也不進內室,我去問一下祖母身邊伺候的人,祖母重病,我們也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吧。” 韓姨娘攔不住謝姝月和謝輕寒,只得眼睜睜的看他倆準備推開大門。 “等等!你們倆要做什么?” 匆匆趕到的宣平候看到兩人即將走進院內,臉色大變,連忙出聲制止。 “原來是父親過來了。”謝輕寒淡淡的掃了一眼神色慌亂的宣平候,解釋道:“聽說祖母重病,我和月兒想要進去探視一番,以后盡一盡孝道?!?/br> “你們祖母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你們就這么貿然的闖進去,到時候出事了怎么辦?” 宣平侯的神色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看到在一旁畏畏縮縮的韓姨娘,厲聲斥責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妾身……妾身是來幫藥房送藥的?!表n姨娘聞言縮了縮脖子,小聲回答道。 “藥房里的人都死絕了嗎,需要你過來送藥?”宣平侯明顯對這個解釋非常不滿意,厲聲喝道:“還不快趕緊滾回去!” 眼見著韓姨娘撐著傘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雨幕中,謝姝月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似笑非笑道:“韓姨娘也是為了祖母著想,父親怎么發(fā)這么大火?!?/br> 宣平侯輕咳了一聲,也不多做解釋,岔開話題道:“你們兩個也別站在這兒了,跟我過來一趟?!?/br> 謝姝月與謝輕寒一路跟著宣平侯到了書房,只是宣平侯來來回回的也都是那些話,沒有什么新意,被問到關于老夫人的病情更是含糊其辭。 原本宣平侯派人說的是老夫人快要撐不住了,但如今看來里面還指不定有什么貓膩。 而自打和宣平侯撕破臉之后,謝輕寒也懶得應付他,直接道:“既然祖母不方便有人過去打擾,那我和月兒就先走了?!?/br> “等等?!?/br> 宣平侯聞言臉色一變,原本守在門前的家丁聞言也伸手擋住了兩人的路。 “父親這是想做什么?” 謝輕寒面色一冷,回頭看著依舊坐在上首處的宣平侯,面上是藏不住的怒氣。 宣平侯擺了擺手示意家丁們退后,這才看向正要準備離去的兩人,冷聲道:“月兒,你現(xiàn)在不能走,我有話要對你說?!?/br> 謝輕寒聞言冷笑一聲,擋在了謝姝月的身前,手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之上:“父親有什么話直說便是,何必遮遮掩掩的?!?/br> “怎么,你也想對你親生父親動手?” 宣平侯見狀臉色更是難看,厲聲道:“我有事要和月兒單獨商量,謝輕寒,這里是宣平侯府,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謝輕寒面色不善,剛想要出聲說些什么,一直在他身后的謝姝月卻突然出聲道:“大哥,你先出去吧。” 接觸到謝輕寒詢問的眼神,謝姝月微微一笑,坦然的從他身后走出,故作輕松道:“既然父親有話要跟我單獨說,我自然也不能這么不識好歹,” “再說了,這光天化日之下,父親也總不至于謀害他的親生女兒吧?” 謝輕寒仔細思量了片刻,這才冷哼一聲,越過家丁走出了房門,全然不顧宣平侯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家丁自覺的把門關上,謝姝月在椅子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把視線放到宣平侯的身上。 “這段時間你從鎮(zhèn)國公府搬回來?!?/br> “哦?” 謝姝月懶懶散散的抬了抬眼,“憑什么 ?” “現(xiàn)在府上中饋無人打理,你既以后要嫁入太子府,也該早些學著點。” “我沒空,你另尋高明吧,不過我瞧著韓姨娘倒是對此挺感興趣的,不如就交給她得了。” 謝姝月拒絕的干脆利落,絲毫沒有給宣平侯留半分情面,起身便想要離開。 宣平侯強壓著自己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緩聲道:“月兒,你想清楚,本侯是你的親生父親,宣平侯府才是你生你養(yǎng)你的地方,鎮(zhèn)國公府固然勢強,但畢竟不是本家,即使你嫁入了太子府,他日也勢必處處受人壓制!” “生我養(yǎng)我?” 桌上的茶杯被謝姝月起身的動作碰倒在地,發(fā)出清脆的破碎聲。 謝姝月嘴角挑起了嘲諷的弧度,“生我的是母親,養(yǎng)我的是琴姨娘,至于你,是指寒冬臘月把我扔在莊子上養(yǎng)的嗎?” “為父當初那是迫不得已……” “是了,迫不得已靠著恩情娶了鎮(zhèn)國公府唯一的女兒,又迫不得已地納了無數(shù)姬妾,到最后間接害死了母親和琴姨娘。迫不得已地把自己幼小的女兒趕出侯府,迫不得已地嫉恨自己的親生兒子,數(shù)次上折想要壓制他的仕途,借了鎮(zhèn)國公府的勢才勉強得勢,暗地里卻當背信棄義的陰險小人,這么想來您可真是太身不由己了?!?/br> 謝姝月面容平和,唯有眼中帶著揮之不去的恨意。 宣平侯被她的這番話拆穿了平常衣冠楚楚的偽裝,幾乎是揭開了他內心最難以啟齒的惡意,讓他一時間臉色青黑,手指都在忍不住的發(fā)抖。 當年他僅僅是個破落侯府的世子,卻無意間救下了鎮(zhèn)國公府的大小姐蘇蓉,盡管鎮(zhèn)國公對他并不滿意,但耐不住蘇蓉的一再哀求,他這才順勢搭上了鎮(zhèn)國公府。 一開始他也想在朝堂之上一展宏圖,可上京城內誰不知道他只是靠著鎮(zhèn)國公府這棵大樹,暗地里都在嘲諷他是鎮(zhèn)國公府的贅婿,這讓他如何能忍的下去。 更為諷刺的是,就連他的親生兒子也要送到鎮(zhèn)國公府去撫養(yǎng),大家在外也從不稱呼他為宣平侯世子,有點眼色的都知道謝輕寒將來更有可能會被鎮(zhèn)國公請旨為繼承人,心照不宣地以謝世子來稱呼他。 不知謝姝月又是從哪查到這些的,宣平侯臉色難看,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勉強平復自己的呼吸。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確定執(zhí)意要置侯府不顧?” 謝姝月冷笑了一聲,懶得回答宣平侯的話,轉身便想要離開。 宣平侯眼神冷了冷,已經明白了謝姝月的意思,頹唐的又坐了回去,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在謝姝月開門的前一刻喊住了她。 “這幾天你必須留在這里。”宣平侯閉了閉眼,繼續(xù)道:“你祖母快不行了,若是你們還住在鎮(zhèn)國公府,必然會擔上不孝的名聲,我也會被朝臣非議?!?/br> “你以后是太子妃,也得為了太子殿下的名聲著想,就這幾日的時間,之前的事是為父做錯了,今日算是為父求你,你就留在侯府,盡一盡孝道吧?!?/br> “……” 謝姝月回頭打量了一眼宣平侯,見他的神態(tài)不似作假,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垂眸打開了門。 “我只留三日?!?/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8-07 22:48:21~2022-08-17 18:39: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k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0章 三日 一直等在外面的謝輕寒見謝姝月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見她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而在聽完她的想法后,臉色卻又由晴轉陰, 毫不猶豫地出聲拒絕。 “現(xiàn)在宣平侯府上這么亂, 你留在這里就是羊入虎口。”謝輕寒眉頭緊皺,冷靜道∶“至于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你也不用在意,今晚我就派人放出消息說你憂思過度, 眼下是太子殿下監(jiān)國, 那些朝臣也編排不出什么是非來?!?/br> “旁的倒也罷了, 我瞧著宣平侯今日的態(tài)度甚是古怪,今日若是不如了他的愿,估計他后面還有更多的手段等著我們?!敝x姝月放軟了語氣, 又道∶“倒不如趁著這次試探一下, 大不了多派些人盯著就是了?!?/br> 謝輕寒面色依舊有些猶豫想要阻攔,偏偏謝姝月也毫不讓步,一門心思想要深入虎xue。 兩人僵持片刻, 最后還是謝輕寒先敗下陣來,揉了揉眉心道∶“若是遇到了危險, 不管怎樣, 都要自保為上?!?/br> “只有三天,三天后不管你有沒有查出東西,我都會把你再帶回鎮(zhèn)國公府。” ———— 夜色漸深, 賬房里的人卻來去匆匆, 一摞接著一摞地搬出府上的賬本。 “大小姐, 您看看這些便都是府上的賬目, 小的一早就讓人備下了, 只等大小姐過來查閱?!?/br> 杜萬笑的諂媚, 接過侍女手中的賬本,親自遞交到謝姝月的手中。 謝姝月抬了抬眼,接過賬本隨手翻了翻,忍不住輕嗤了一聲,“之前的賬是誰管著的?” “老夫人病重后,賬便全部是由賬房的先生在管?!倍湃f頓了頓,有些心虛地問道∶“大小姐,可是賬本有什么問題嗎?” 謝姝月也不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掃了杜萬一眼,杜萬又是渾身一激靈,連忙賠笑道∶“想來定是賬房的下人們做事不仔細……” “倒是我小瞧杜管家了?!敝x姝月將手上的賬本翻到了最末,直接扔到了杜萬的身上,冷聲道∶“連祖母院上的賬都敢作假,還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杜萬被這突如其來的詰責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接過了賬本,翻了翻上面的賬目,顫聲道∶“大小姐明鑒,就算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在這上面做手腳啊,” “你不敢?” 謝姝月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指著賬本道∶“祖母重病,用藥也是理所應當?shù)模@短短幾天便消耗了近百斤的藥材,你是當我傻嗎?” 沒想到杜萬聽罷倒是松了口氣,連忙解釋道∶“大小姐有所不知,這藥并非全部是煎服所用?!?/br> “哦?”謝姝月挑了挑眉道∶“既不是煎服所用,那是作何用處?” “老夫人院內病氣厚重,怕是不利于老夫人養(yǎng)病,府醫(yī)這才吩咐讓底下人日日焚燒藥材,以除病氣?!倍湃f頓了頓,又討好地補充道∶“侯爺不讓大小姐前去看望老夫人也是怕過了病氣給大小姐?!?/br> “既如此,倒是我錯怪你了?!?/br> 謝姝月淡淡瞥了一眼門外,似是有些疲倦地皺了皺眉,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這些賬目等我一一看過再行處置。” 除了杜萬的臉上還有些猶疑未定,倒是未曾想到謝姝月今日這么簡單就放過了他,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知所措。而在場的其他人自是沒有異議,行禮后便三三兩兩地退了出去。 直到廳中重新恢復了寂靜,謝姝月這才輕抿了一口清茶,對剛剛走進來的女子問道∶“怎么樣了?” 來者身著一襲普通的侍女衣衫,看起來其貌不揚,放在人群中也平平無奇,唯有從她穩(wěn)健的腳步和手上練劍磨出的老繭才可觀其人之不簡單。 自打謝姝月決心要在宣平侯府留上三天后,不僅謝輕寒日日派人盯著府上的動靜,消息傳到了太子府后,殷玄錚又特地選了幾名暗衛(wèi)供她差遣,正好迎冬和綠芍都沒有跟過來,謝姝月便干脆讓人扮成她身邊的侍女,暗自打聽侯府內的蹊蹺之處。 “內室被守衛(wèi)看管的極嚴,除了偶爾端藥進去的府醫(yī)之外,旁人一概不許進。而院子里面則是焚著幾個巨大的香爐,看起來甚是古怪,像是在遮掩什么氣味,屬下偷偷去打聽了一下,但那些人口風很緊,并沒有說出什么有用的消息?!?/br> “香爐?”謝姝月聞言微微蹙了蹙眉,喃喃道∶“莫非那杜萬所說的竟是真的不成……” “這上面的藥材我看著也不太對勁?!敝x姝月翻了翻手上的賬本,從一旁拿過紙筆,將上面的藥材仔細地謄抄下來,交代道∶“你今晚尋個機會將它交給薛氏藥鋪的掌柜,托他幫忙查上一查這些藥都是什么來歷,是用來醫(yī)什么病的。” 暗衛(wèi)點了點頭,接過謝姝月手中的字條,默默地又退了下去。 謝姝月?lián)沃掳涂戳税腠?,總覺得有些不放心,又走進內室從架子上摸出了她之前未曾帶走的醫(yī)書,一頁接著一頁翻閱著,一時間安靜的室內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和窗外沙沙作響的風聲。 咔嚓—— 落葉與樹枝被踩斷的聲音響起,陣陣腳步聲正逐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