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同掉馬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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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月聞言連忙問道:“而且什么?” 殷玄錚輕笑了一聲,下一刻謝姝月就被他攬入了懷中,依偎著躺在了貴妃塌上。 行宮的貴妃塌雖然寬敞,但容納兩個人還是有些擁擠,謝姝月只能緊緊地靠在殷玄錚的懷里,有些別扭地動了動自己的身子。 “你快點把我放開……” “現(xiàn)在我們都該休息一下了” 殷玄錚滿足地蹭了蹭謝姝月的臉頰,拉過一旁的薄毯將兩人裹緊,望著她有些驚慌的眸子,忽而低下了頭。 窗外的雨依舊沒有停下,時不時伴隨雷聲與狂風,但在這一刻,兩人卻忽然愛上了雨天。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13 22:25:40~2022-07-15 22:28: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dumpli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打人 長春宮。 殷景安急匆匆地撐著傘走進宮門, 身后的隨從沒能跟上他的步伐,差點在水洼中摔個趔趄。 原本還靠在宮室門口打盹的宮人聽到動靜頓時清醒了過來,連忙坐直了身子, 見到來人是殷景安精神又再次緊繃起來。 “睿王殿下, 娘娘剛剛才去了陛下那里侍疾,一時半會的怕是回不來?!?/br> 宮人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殷景安一眼,這才猶豫道:“娘娘還說了, 要是殿下今天過來了, 就讓您去靜室待著好好反思, 說是……” 殷景安皺了皺眉,冷聲道:“有話就趕緊說?!?/br> 宮人咽了咽口水,小聲繼續(xù)道:“麗妃娘娘說讓您在里面待到清醒再出來?!?/br> 殷景安臉色格外陰沉, 原本心情便因為尉遲策一事而格外煩躁, 聽到這話無疑更是火上澆油。 麗妃所說的靜室是在長春宮北側的一處宮室,那里離正殿太遠,之前在長春宮住著的前朝嬪妃便在那里畏罪自戕, 據(jù)說當時的血濺了滿地,雖然打掃的算得上干凈, 但大家心里卻都覺得有些隱隱的晦氣, 連帶著長春宮都被看作了不詳?shù)膶m殿。 直到麗妃住了進來,長久的盛寵不衰讓這座寥落的宮殿再次煥發(fā)了生機,似乎再也沒人記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慘事。 但殷景安卻始終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縱使那件事發(fā)生之事他還沒有出生, 但早已干涸數(shù)年的黑色血跡卻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別人對長春宮北側的宮室避而遠之, 麗妃卻不這么覺得, 在她住進這座宮殿的第一天, 便選中了這處地方, 甚至將它美名其曰為靜室。 幼時每當殷景安犯了錯,或是課業(yè)因為懈怠偷懶而退步,麗妃從不會去打罵于他,甚至就連像尋常嬪妃對待自家皇子一般責罵都沒有。 她只是會讓殷景安去那里一個人呆著,少則幾個時辰,多則一兩天,直到殷景安想清楚了,才會把人給放出來。 這種事一直持續(xù)到殷景安被封王之后,他搬出宮后才算了結。 殷景安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傘柄,拒絕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最后還是勉強咽了下去,拂袖轉身向長春宮北側走去。 心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兩個宮人直到見殷景安背影逐漸消失在雨幕中,這才勉強松了口氣,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你就在這里等著就行。” 殷景安撐著傘一直走到了靜室的門口,這才轉身對身后的侍從交代道。 許久未曾來過的靜室依舊荒涼,空無一人的環(huán)境更顯陰森,殷景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開了靜室的門。 室內(nèi)沒有點任何燭火,窗戶一大半都被封上,光線格外的昏暗,但長久以來的身體記憶,卻讓他甚至不需要仔細去看,便已對室內(nèi)的擺設熟記于心。 帶著泥土氣味的潮濕空氣翻涌在室內(nèi),殷景安低頭看著手邊桌子上的黑色痕跡,無數(shù)灰暗的回憶涌上心頭。 “景安,你要好好記住,留在這里的血今天是可以別人的,明天就有可能是我們的?!?/br> 死去的宮女死不瞑目地盯著門口,空洞的眼神再無生機,年僅七歲的殷景安死死地抓著奶娘的手,別過頭不敢去看。 那是一直在照顧殷景安的宮女,明明早晨的時候還鮮活明艷,答應要給他偷偷做桂花糕,傍晚的時候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長春宮的宮人偷偷議論說,是那小宮女不知死活妄圖勾引陛下,這才遭此橫禍。 麗妃讓人將她的頭撞向桌角,活生生地將額頭磕出一個血洞,直到人沒了氣息才把人像扔垃圾一樣甩到了一旁。 濺出的血液落在地上和桌子上,麗妃只是冷漠地站在不遠處,眼角眉梢俱是不屑與傲然,艷麗的面容在昏暗的燭火之下如同披著美艷皮囊的厲鬼。 似是看到了手足無措的殷景安,她皺著眉頭輕輕招了招手,突然道:“你過來?!?/br> 殷景安害怕地往奶娘身后又縮了縮,死死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可下一刻便被宮人強硬地扯了過去。 還未發(fā)出的哭喊聲就這么被麗妃冷冽的眼神釘在了喉間,殷景安瑟縮著不敢說話,身子忍不住地顫抖不已。 “沒出息。”麗妃嫌惡地瞥了他一眼,故意出聲問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是一直伺候兒臣的溪禾。” “那你知道她為什么會死嗎?” 殷景安點了點頭,帶著哭腔小聲道:“因為她想要當父皇的妃子。” “不對。” 麗妃含笑搖了搖頭,甚至帶著憐愛地摸了摸殷景安的肩膀,蹲下身子直視著他的眼睛。 “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想盡辦法往上爬,這沒有任何錯?!?/br> “可是溪禾……” 麗妃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弧度,“她死是因為她沒有足夠的實力去爭。” “景安,你記住,母妃支持你去拿任何想要的東西,但是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本事,那到最后,她就是我們的下場……” 吱呀—— 門被推開的聲音打斷了殷景安紛飛的思緒,門外撐著傘的宮人斂著神色低聲道:“睿王殿下,娘娘請您現(xiàn)在就過去一趟?!?/br> “知道了?!?/br> 殷景安閉了閉眼,勉強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這才跟著宮人一起前往正殿。 麗妃剛剛才回來不久,正坐在桌子旁抿著熱茶,因為只是過去侍疾,她并不像平時里打扮地那么艷麗,反倒是素凈了不少,只是那雙眼睛依舊透著冷意,讓人難以接近。直到見到殷景安進來,這才隨意地抬了抬眼。 “在靜室里面想清楚了?” “是?!币缶鞍驳椭^,避開了麗妃打量的視線,沉聲回答道:“是兒臣過于急躁了?!?/br> “過于急躁?” 麗妃聞言哼笑了一聲,手中握著的茶盞驟然落在了殷景安的腳邊,濺出一片guntang的茶水。 “你不是急躁,你就是蠢?!?/br> 麗妃坐直了身子,滿是嫌惡地看著垂著頭的殷景安,惱怒的拍了拍桌子,:“本宮怎么會有你這般蠢笨的兒子?!?/br> 殷景安沉默無言,任由麗妃指責,不去做任何反駁。 “誰允許你自作主張讓尉遲策綁著謝姝月前往南疆的,你是有多蠢才能干出這種事來?” 麗妃一想到今晨才得到的消息,便又怒不可遏道:“本宮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讓你父皇在病榻上躺了幾日,為的就是給你鋪路,現(xiàn)在倒好,殷玄錚若是回來了找你算賬,就連能壓制住他的人都沒有了,你可是滿意了?” “兒臣只是怕謝姝月是鳳命之女,身后又是鎮(zhèn)國公府,他日必會成為殷玄錚的助力,這才出此下策……” 麗妃冷笑了一聲,嘲諷道:“怎么,難道你覺得你綁了謝姝月,鎮(zhèn)國公便會來幫我們了?他們只會和太子府抱得更緊,恨不得將你除之后快!” “簡直愚蠢至極!”麗妃甚至已經(jīng)懶得再去指責殷景安的腦子,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身后的女官非常有眼色地湊了上來,剛想要幫她按一按,卻見麗妃又擺了擺手,示意讓她退下。 “母妃息怒,是兒臣錯了?!币缶鞍惨姞钸B忙跪在了地上,主動示軟道:“兒臣愚鈍,還望母妃能再指點一二?!?/br> “本宮之前已經(jīng)給過你指點了?!丙愬乜戳艘谎酃蛟诘厣系囊缶鞍?,也沒有讓他起來,見他略有疑惑,這才好心解釋出聲。 “本宮早就讓你殺了她,你為什么不去做?” “兒臣只是覺得她日后可能還會派上點用場……” “照殷玄錚的性格,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有日后?”麗妃打斷道:“瞻前顧后,舍不得這些蠅頭小利,永遠成不了大事。” “兒臣受教了,以后一定謹遵母妃教誨。” 見殷景安這般放低姿態(tài),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孩子,麗妃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了,只得又道:“尉遲策那里怎么樣了,可有供出來什么?” “現(xiàn)在他人已經(jīng)落在了殷玄錚的手里,但是口風還算緊,沒能說出什么來?!?/br> “都已經(jīng)落到了這個地步,尉遲策這步棋算是廢了,只是若是沒了他,我們的計劃也要受到阻礙?!?/br> 殷景安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低聲道:“兒臣已經(jīng)派人去接手了,相信不日便會有消息” 麗妃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又道:“這件事別忘了讓人告知南疆國主,若是我們貿(mào)然出面難免會惹上一身腥,還是盡早劃清界限為好?!?/br> “南疆……”殷景安沉默了半響,這才道:“南疆那邊估計不會來管尉遲策了。” 麗妃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冷聲道:“這次的事雖然鬧的大,但幸好謝姝月人沒出事,就算了為了南疆的名聲,他們也得保下尉遲策?!?/br> “但云州的探子來報,聽說南疆三皇子尉遲朔眼下就在云州?!?/br> “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麗妃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當初殷景安為了與尉遲策聯(lián)手挑起兩國戰(zhàn)爭,第一件事便是除掉主張議和的尉遲朔,兩人先是派人在邊境處共同伏擊了尉遲朔,后來為了斬草除根,甚至四處追殺于他,直到見到了尉遲朔的尸身才肯罷休。 然而就在這么緊密的搜尋和追殺之下,還是讓尉遲朔逃出生天,甚至還跟殷玄錚扯上了關系,這讓麗妃如何能不惱怒。 多年來的準備都有可能因此而功虧一簣,麗妃的護甲深深扎入了掌心,微微的血腥味溢了出來。 “棄子,果然是留不得的……” ———— 尉遲策有些急切地在牢房中不停踱著步子,距離他被殷玄錚關入大牢已經(jīng)過了一整個日夜了。 在牢房中的時間簡直是度日如年,如果不是聽獄卒換班間的偶然提起,他甚至已經(jīng)分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殷玄錚派人將他關了進來,但卻未曾對他動任何刑罰,可周圍的牢房中關著的都是死刑犯,時不時便會傳來陣陣的痛哭之聲。 這種情況無疑使尉遲策更加焦灼,但殷景安的消息卻一直都沒有再傳來,長久的等待一直折磨著他的心理防線。 直到急匆匆的獄卒跑過來,敲了敲牢房的欄桿,他的眼神才亮了起來。 “尉遲策是吧,有人要見你。” 獄卒自然不知道牢房中關著的人就是南疆五皇子,他們只知道這是上頭交代一定要好好看住的人,除了一開始對其異國長相的好奇之外,別再了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