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同掉馬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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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人啊!府醫(yī)呢, 快去請府醫(yī)!” 原本正與眾人周旋著的謝姝月聽到動靜,連忙匆匆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見謝子恒正毫無聲息的倒在那里, 忍不住呼吸一窒, 不顧身邊人的阻攔便快步走上前去。 顫抖的手指搭在謝子恒的手腕之上,卻再也觸不到半分生機,唯有一片粘膩的冰涼水珠砸在她的手上, 讓她一瞬間從指尖到心口都泛著疼痛。 雨, 漸漸大了起來。 “小姐!” 綠芍連忙扶住即將癱倒在地的謝姝月, 匆匆走來的宣平侯見狀也是一愣,厲聲喝道身旁的家丁∶“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些把小少爺扶進(jìn)來!” “大小姐, 大小姐……”馬姨娘緊緊攥住了謝姝月的裙擺, 淚水劃過臉頰,甚至已經(jīng)分不出是雨還是淚,哀聲道∶“你快說啊, 恒兒他到底怎么樣了?” “馬姨娘……”謝姝月的聲音也已經(jīng)開始哽咽,輕輕搖了搖頭, 含淚道, “節(jié)哀……” “你胡說!” 馬姨娘聞言,原本蒼白的臉色驟然漲紅,伸手便將謝姝月推到了一邊, 抓住了匆匆趕過來的府醫(yī), 尖聲道∶“你來說, 恒兒到底怎么樣了!” 府醫(yī)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得勉強將自己的袖子扯出, 這才對著宣平侯的方向拱了拱手。沉痛道∶“侯爺還請節(jié)哀, 恒少爺身中劇毒,現(xiàn)下已經(jīng)無力回天……” “不可能……不可能!”馬姨娘難以置信地癱坐在地上,雙目赤紅,指著府醫(yī)和謝姝月罵道,“恒兒怎么可能會死,定然是你們醫(yī)術(shù)不精,胡太醫(yī)呢,胡太醫(yī)不是今日也過來了嗎,還不快去把胡太醫(yī)給叫過來!” “先送馬姨娘回后堂吧。”宣平侯揉了揉眉心,他雖一向不喜歡體弱多病的謝子恒,但到底還有父子情分在,心中也是難受至極,可在場的京中顯貴眾多,實在不能都眼睜睜地看著馬姨娘這般發(fā)瘋,只得示意婢女上前將人先帶走。 “滾遠(yuǎn)點!”馬姨娘拂開想要上前,腦中像是驟然想到了什么,怨毒地看向臉色蒼白的謝姝月,便要上前去掐她的脖頸,尖聲道∶“是你!謝姝月!你這個賤人,一定就是你害死了恒兒!” “放肆!”宣平侯怒不可遏地對身后的家丁喝道,“沒看見馬姨娘已經(jīng)瘋了嗎,還不趕緊把人給帶下去!” “侯爺!恒兒之前唯獨只吃過大小姐給的藥,只因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大小姐的秘密,這才慘遭滅口!” 馬姨娘掙脫了婢女的壓制,不顧自己已經(jīng)被雨水浸透的衣衫,強撐著跪在宣平侯的面前,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堅硬的青石板之上,哭求道∶“還望侯爺給恒兒做主啊……” “月兒給恒兒的藥是調(diào)養(yǎng)溫補所用,所有的方子都是交給府醫(yī)看過的?!敝x輕寒將謝姝月護(hù)在身后,冷聲道,“恒兒中毒之事還有待調(diào)查,馬姨娘喪子之痛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如此血口噴人!” “先把人給帶下去吧。”宣平侯皺眉揮了揮手。 “謝侯且慢?!鳖M醺墓芗艺驹谌巳褐?,看著瀕臨崩潰的馬姨娘,慢吞吞道∶“今日在場這么多人,這位姨娘又說的這般信誓旦旦,縱使謝小姐受了冤屈,也最好是在大家面前一并澄清才好,也免得以后傳了出去,反倒以訛傳訛,有損謝小姐清譽那可就不好了?!?/br>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也有了三三兩兩的附和之聲,唯有凌軒身旁的侍衛(wèi)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那倒真是,瞧著這姨娘說的也不像是假話……” “不是中毒嗎,總得把下毒之人給找出來吧?!?/br> “我倒瞧著這謝大小姐挺面善的……” 宣平侯臉色發(fā)青,但又無可奈何,握在身側(cè)的的手緊緊攥拳,幾乎已經(jīng)能想到明日朝堂之上被問責(zé)之景了。 “馬姨娘,不知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我敢拿自己的性命擔(dān)保,從來沒有害過恒兒一分一毫?!敝x姝月面色蒼白,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因為剛剛跑進(jìn)雨中,身上也被淋濕了不少,但依舊倔強地抬頭看著馬姨娘道。 “府醫(yī)?!?/br> 謝輕寒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向一旁低眉順目的府醫(yī),問道∶“可知道恒兒中的是什么毒?” “回世子,小少爺所中之毒十分罕見,這一時間,草民還當(dāng)真不敢確定是何毒藥?!备t(yī)的頭更是低了三分,又補充道,“但大小姐平日給恒少爺送去的藥方和藥材確實無毒?!?/br> “就算是平日里無毒,也少不了之后突然起了殺心吧?!敝氨恢x姝月嚇過的粉衣貴女是喬太傅的孫女喬霏兒,因著自己母親有事先離席,她卻不愿意走,沒想到還能看到這出好戲。 家中長輩不在,她也干脆口無遮攔,站在一旁嘀咕著,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你……”綠芍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氣不過,剛想上前理論,卻又被謝姝月攔下。 “恒兒確實不能死的這么不明不白?!敝x姝月轉(zhuǎn)頭看向宣平侯,冷聲道,“父親,請允我去看一眼恒兒的尸身?!?/br> “府醫(yī)都看不出來的東西,大小姐難道就能看出來了?”韓姨娘命人將一雙兒女送了回去,這才在一旁說著風(fēng)涼話,直到被宣平侯一瞪,才自覺失言,尷尬地閉上了嘴。 “侯爺,萬一大小姐想要趁此消滅證據(jù),那豈非輕而易舉,還望侯爺三思。” 馬姨娘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謝姝月來泄喪子之憤,哪里還肯讓謝姝月再靠近謝子恒的尸身,連忙死死地?fù)踉谇懊妗?/br> “幼弟離世,謝小姐雖然精通醫(yī)理,但見了難免也會更添傷感。”觀望了許久的凌軒上前一步,建議道∶“剛剛聽這位姨娘說,府上還有一位太醫(yī),正巧大理寺的茍大人也在此處,不如讓兩人一同查驗,也好放心一些?!?/br> 茍新瑞從人群中走出,沖宣平侯拱了拱手,而胡太醫(yī)也收到了通知,匆忙地趕了過來,點了點頭一同走入房中。 謝子恒的尸身早就被蓋上了一層白布,口鼻中俱是未干涸的黑血,身上別處倒是沒有什么傷口,唯獨身上有幾處瘀紅之處,手上還攥著半塊未吃完的綠豆糕。 茍新瑞眉頭輕皺,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將那塊綠豆糕從謝子恒的手中拿了出來,這才遞給胡太醫(yī)道∶“胡太醫(yī),勞您看一下這綠豆糕有毒無毒?” 胡太醫(yī)小心謹(jǐn)慎地用銀針挑起了一小塊,還未能細(xì)察,便只見從銀針末端迅速開始變黑。 “好厲害的毒?!焙t(yī)皺了皺眉,將手中的銀針給擱在了一旁,這才轉(zhuǎn)頭又看向謝子恒的尸身,只見剛剛的淤紅之處現(xiàn)已逐漸開始發(fā)褐。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胡太醫(yī)捻了捻胡須,猶豫道,“這應(yīng)該是南疆所特有的粉娥嬌花粉所導(dǎo)致的,只是這……不應(yīng)該啊……” “胡太醫(yī)何出此言?”茍新瑞敏銳地捕捉到了胡太醫(yī)話中的關(guān)鍵詞句,出聲問道。 “茍大人,實不相瞞,粉娥嬌花粉雖毒,但其花瓣確是治病的良藥,這謝小少爺有先天不足之癥,一直便有在用這花瓣入藥,按理說花粉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處理的干干凈凈了,又怎會混到這綠豆糕中呢?” 茍新瑞臉色微凝,心中也是升起些許困惑,但還是將白布又蓋了回去,與胡太醫(yī)一同走出房門。 眾人早就翹首以待,議論紛紛。謝輕寒見謝姝月發(fā)絲上還帶著雨珠,怕她又著了風(fēng)寒,想勸她回去換件干爽的衣服,卻被謝姝月果斷地拒絕了,只是蒼白著一張臉站在一邊。 見茍新瑞與胡太醫(yī)出來,馬姨娘的臉上頓時燃起了希望,宣平侯連忙問道,“茍大人,怎么樣了?” 茍新瑞定了定神,這才說道,“趙太醫(yī)說恒少爺所中之毒是南疆的粉娥嬌花粉,就摻在恒少爺所吃的綠豆糕中,恒少爺吃了半塊,這才導(dǎo)致毒發(fā)身亡?!?/br> “粉娥嬌……” 又是粉娥嬌。 聽到這個詞,謝姝月的精神都有了些許恍惚,腦中浮現(xiàn)出的,又是幼時琴姨娘慘死之狀,下意識地向后踉蹌的幾步,幸好有綠芍扶住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謝姝月!你還有何話要說!”馬姨娘猛地站起身來,手指直直地指著謝姝月,厲聲道∶“當(dāng)初是你說要給恒兒治病,這才讓人用的粉娥嬌花瓣入藥,誰知你竟然是包藏禍心,眼下闔府上下除了你,誰還會有這等毒花!” “住口!”宣平侯的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出聲喝道。 “光是知道所中何毒,口說無憑的事,算不得證據(jù)?!痹疽恢闭驹诮锹涮幠蛔髀暤睦钜棠锿蝗怀雎暣蛄藗€圓場,低聲道∶“今日又耽誤了諸位賓客這么多的時間,不如今日便先到這里,之后交給大理寺,必能還大小姐一個清白?!?/br> “茍大人是大理寺少卿?!?/br> 身旁的碧裙少女原本還想阻攔她,喬霏兒卻不管不顧,用團(tuán)扇半遮住嘴角的笑容,便問道,“這大家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知這未來太子妃犯法,是否也該如此,還望茍大人給臣女解答一下?!?/br> 茍新瑞為難地看了一眼凌軒,這才道∶“自然是該如此,只是眼下并未有證據(jù)證明謝小姐便是下毒之人,還望喬小姐慎言?!?/br> “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兇手,那也是有嫌疑之人,難道不應(yīng)該按律收押?”喬霏兒依舊不依不饒道。 “這……” “太子殿下到!”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頓時也顧不得看眼前的熱鬧了,連忙自覺讓出一條路來,俯身行禮。 “臣謝宇見過太子殿下?!?/br> 宣平侯讓出了身后的太師椅,如旁人一般低著頭,眼睜睜看著那雙暗云紋的黑色皂靴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心中更是膽戰(zhàn)心驚。 光是生辰宴上幼子遭人陷害慘死,兇手還指向謝姝月還不止,偏偏又引來了太子,當(dāng)真不知是不是上天降責(zé)了。 殷玄錚鳳眸微抬,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鬧劇,慢吞吞地靠坐在太師椅之上,有眼色的婢女連忙奉上了茶盞,茍新瑞也自覺地跟著凌軒站上前來。 “說的不錯?!?/br> 還未等茍新瑞說話,殷玄錚冷冽的聲音便淡淡傳來,“這大理寺少卿的差事當(dāng)?shù)恼媸怯l(fā)的好了?!?/br> 一時之間,茍新瑞也分辨不出殷玄錚話中到底是喜是怒,只得求助性地看向一旁的凌軒,凌軒見狀也只得無奈看天。 “茍少卿熟知盛朝律法,天子犯法既與庶民同罪,那本宮倒想問一問,這污蔑當(dāng)朝太子妃,又合該如何定責(zé)?” 殷玄錚慢條斯理地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似寒冰般的眼神從喬霏兒身上瞥過。 喬霏兒聞言,臉色頓時慘白,手上握著的折扇一個不注意落在了地上,沾上了臟污的水漬。 “回殿下,按我朝律法,誹謗皇室者,輕則杖責(zé)三十,重則是殺頭的大罪。” “那好,正巧本宮今日無事,不妨過來幫著大理寺一起審上一審,當(dāng)著眾人的面,也不至于冤了你們的誹謗之罪!” 殷玄錚冷笑著將茶盞重重地擱在了桌面之上,原本還有些喧鬧的人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就連馬姨娘也被嚇得不敢出聲,靜悄悄的正廳之中,只能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 謝姝月低著頭站在謝輕寒的身后,想到謝子恒死時的慘狀,心中更是一片悲涼之痛,即使聽到殷玄錚過來也顧不得會不會身份暴露,只是扯著衣角默默地流著眼淚。 謝輕寒也摸不清太子的想法,可眼見著現(xiàn)在的情形,太子此番前來倒像是來給謝姝月?lián)窝?,仔?xì)想來,謝姝月雖未嫁進(jìn)太子府,但總歸也算得上是半個皇室眾人,皇室也勢必不會讓她無辜受冤。 這么想著,謝輕寒輕輕拍了拍謝姝月的手,以示安慰。但即便如此,還是自始至終將謝姝月嚴(yán)嚴(yán)實實地?fù)踉谏砗?,避過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和目光。 “你過來?!?/br> 殷玄錚無奈地看著躲在謝輕寒身后的謝姝月,說話的聲音倒是柔和了數(shù)倍,全然不像剛進(jìn)門時的冷漠。 在場的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順著殷玄錚的視線看過去,才知是對被謝世子護(hù)在身后的謝姝月說的,只是這謝大小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光躲在那抹眼淚,對太子的話干脆連理都不理。 “月兒,太子殿下在跟你說話呢?!?/br> 宣平侯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謝姝月拽到太子跟前,但臉上還是掛著慈父般和藹的笑容。 見謝姝月始終沒有反應(yīng),殷玄錚輕輕皺了皺眉,面色不改,起身便向著二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原本站在一旁的人紛紛后退,倒是謝輕寒和謝姝月兄妹二人頓時成了眾矢之的。 “太子殿下恕罪,恒兒枉死,月兒傷心過度,這才一時未能回應(yīng)殿下。” 見殷玄錚直直地朝自己的方向走來,謝輕寒臉色大變,下意識地便護(hù)住了身后的謝姝月,連忙出聲解釋道。 殷玄錚在兩人面前站定,見謝輕寒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tài),謝姝月又縮在后面像是鵪鶉,兄妹倆防他就像防土匪一般,臉上不由得劃過一絲無奈,嘆道∶“本宮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謝世子不必這般防備。” 還未等謝輕寒品出其中深意,殷玄錚又轉(zhuǎn)而看向僅露出一片衣角的謝姝月,輕聲道∶“矜矜,本宮都親自過來請你了,大庭廣眾之下,不打算給本宮個面子嗎?” 作者有話說: 因為最近比較忙,可能有時候會晚更一些,但會盡量保證日更的,如果延遲會提前在文案說明 其實我還有一更……但是我好困qaq,上午盡量趕一趕哦 感謝在2022-06-04 23:55:09~2022-06-06 01:56: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饅頭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陸小溪 13瓶;滿地找頭 5瓶;dumpling、小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