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同掉馬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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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謝姝月的眼眶已經(jīng)盈滿了淚水,看著慌張無比的殷玄錚,又勉強揚起了一個笑。 “如果我愿意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那你愿意告訴我你為什么會來這里嗎?” 殷玄錚張了張嘴,內(nèi)心理智與情感無比焦灼地對峙著。 正是因為事情的特殊性,知道的越多便越是危險,所以他一直咬著牙不說,可眼下這等情景,他又如何狠得下心再去對謝矜扯謊。 “公子?!?/br> 原本一直在樓下等待收網(wǎng)的凌軒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隱晦地指了指樓下。神色凝重地出聲道。 殷玄錚見狀,皺了皺眉,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好時候,只得幫謝姝月又披上了披風(fēng),柔聲道∶“我先讓人送你回家,我明日一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部告訴你,好不好?” “不必了。”謝姝月垂了垂眸子,低聲道∶“一會薛掌柜會送我回去的,馬車已經(jīng)等在了外面?!?/br> “矜矜?!币笮P心中一片慌亂,拉過謝姝月的手放到自己的臉側(cè),如同臣服的波斯貓一般輕輕蹭了蹭,語氣中都帶上了一絲懇求∶“矜矜說過的,無論如何,都會憐我三分,對嗎?” 大雨依舊傾瀉如注,夜風(fēng)帶著絲絲涼意似乎要滲進骨子里,謝姝月記不清自己是如何答應(yīng)的,更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出賭場的大門的,依稀見似乎看到了大廳有人被金吾衛(wèi)帶走,又似乎看到了謝輕寒難以置信地向自己走來。 直到被領(lǐng)上了馬車,意識似乎才驟然清醒。 沒有像之前得知她去逛花樓時的慍怒,謝輕寒只是沉默地用準(zhǔn)備好的干燥披風(fēng)將謝姝月裹緊,眼中劃過一絲不忍,聲音干澀道∶“以后不要再去這種地方了,即使你做出再多出格的事,婚事也不會退的?!?/br> 謝姝月靠在車壁上,沒有對此作出什么解釋,抬眼問道∶“現(xiàn)在能告訴我為什么了嗎?” “明空大師曾卜出一卦,東南謝家崇宇元年所生之女為鳳命?!?/br> “崇宇元年,那與我何干?”謝姝月扯了扯嘴角,似是已經(jīng)格外疲憊。 謝輕寒勉強組織了一下語言,啞聲道∶“你并非琴姨娘的女兒,而是我的親meimei,生于崇宇元年的謝家嫡女。” “所以,你便是批文中的鳳命之女?!?/br> 作者有話說: 算了算時間,掉馬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了?。。?!感謝在2022-05-09 22:38:29~2022-05-11 00:31: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木子說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斷絕 “小姐,小姐……” 昏昏沉沉的思緒積在腦中,眼皮似有千斤之重,謝姝月迷蒙之間似乎感受到有人在輕輕擦拭著她的額頭,焦急的問候聲和嘆息聲鉆入耳中,她拼命想聽清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卻更覺頭昏腦漲。 廢了好大的力氣,謝姝月才勉強睜開雙眼,入目依舊是熟悉的床帳,柔軟的錦被蓋在身上,卻擋不住那股從骨子里升起的寒意,就像是那年冬天,她孤零零的坐在侯府的柴房中,等到的卻只有母親的死訊。 蝶翼般的長睫微微扇動,guntang的淚水不知不覺間便劃過臉頰,浸濕了床榻。 迎冬正放輕著腳步,端著湯藥推開內(nèi)室之門,見床帳中若有若無飄著輕輕的啜泣聲,連忙將藥擱在了一邊,小心翼翼地掀開床帳,心疼地掏出錦帕幫謝姝月擦拭著眼淚。 “小姐這是怎么了,怎么剛醒來就哭成這樣?” “我……咳咳……”一句話還未曾說完,謝姝月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迎冬見狀連忙將人給扶起來,輕輕拍背順著氣,謝姝月靠在迎冬的肩頭,在迎冬的輕聲安慰下,淚水終于徹底決堤而出,哀哀的哭泣聲如同失去依靠的孩子般悲慟。 “小姐,莫要再哭了,再哭下去要傷眼睛的。”迎冬漫無章法地安撫著謝姝月,不知道謝姝月為何會這般,只得盡量揀著她會高興的話去說。 “這兩天陸公子送了不少書信過來,世子也是一日三次地過來看望小姐。”迎冬指了指桌子上堆著的錦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皇后娘娘聽說小姐病了,還特地派了太醫(yī)院院判過來給小姐診治。還有長樂郡主,送了一株上好的百年山參,正好可以拿來給小姐補身子……” 謝姝月聞言隨意地瞥了一眼,斂下了眸中的悲痛,輕輕抽了抽鼻子,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聲音沙啞道∶“書信呢?” “在這呢,我一直都好好收著?!庇B忙走到梳妝臺邊,從隱蔽處拿出一個小木盒,獻寶似的呈道謝姝月的面前。 原以為謝姝月還會像以前一樣破涕為笑,卻不料她打開木盒看了一眼,撐著虛弱的身體便要起身下床,迎冬本想制止,卻被謝姝月強硬的態(tài)度給嚇住了,只得眼睜睜的見謝姝月慢吞吞地點燃燭火,而后用火焰點燃了還未拆封的信箋。 “小姐!”迎冬驚叫出聲,卻只見謝姝月手下動作不停,一封接著一封將信全部燒成灰燼。 緊接著,便是放在書架暗格處的東西,有兩人一起在京郊小院一起畫過的秀麗牡丹圖,有陸鳴予笨手笨腳幫她刻的小木人,以及兩人之間厚厚的書信。 一樣接著一樣被扔進了火盆,看著火焰逐漸將其化為灰燼,有一瞬間,謝姝月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一并死了。 可惜她現(xiàn)在還無比清醒的站在這里,看著盒子中僅剩下的最后一封書信,上面的信封已經(jīng)被摩挲的有些破舊,可以看出是經(jīng)常被人所翻閱的,謝姝月翻開書信,只見下面還有一個包裹嚴(yán)實的錦盒 一只羊脂玉鐲子靜靜地躺在其中,細膩的玉質(zhì)瑩瑩泛著光澤,是那日她回府時為了避嫌親手摘下的,謝姝月沉默半響,便要拿起鐲子摔倒地上。 明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可謝姝月的手指卻最終還是顫抖地停在半空,又呆呆地放了下去,溫涼的觸感落在指尖,紛雜的記憶涌入腦中,讓她的眼淚又忍不住的落下。 下一刻,謝姝月好似泄憤一般,近乎粗魯?shù)貙⒂耔C推到了手腕上,細白的手背上浮起了一片紅痕,可顧不上手上的疼痛,抓起那僅存的一封書信放在心口,蹲下身子再次低聲啜泣起來。 “小姐,怎么把陸公子送的東西都給燒了,可是他惹你生氣了?” 謝姝月聞言,還流著眼淚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慘淡的笑容,沙啞的聲音輕輕說道∶“我和他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以后了?!?/br> 在迎冬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謝姝月慢吞吞的一句句講完了昨晚的經(jīng)歷,室內(nèi)再次陷入了沉默,唯有火焰的燃燒聲和窗外的風(fēng)聲不絕于耳。 “所以小姐的親生母親……其實是夫人嗎?”過了好半響,迎冬才斟酌的出聲問道。 謝姝月輕輕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疲憊道∶“謝輕寒沒必要來騙我,當(dāng)年之事,遠比我想的要復(fù)雜多了,但無論我的生母到底是誰,我都一定要將當(dāng)年的真兇給抓到?!?/br> “至于其他事……?!?/br> 謝姝月微微闔眼,強撐著走到書桌前,顫抖地提筆,輕聲呢喃道∶“不如一別兩寬,各自安好?!?/br> ———— 殷玄錚坐在府中書房內(nèi),頗為心不在焉。 “前些日子林州城內(nèi)多了不少南疆商人,但臣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其中半數(shù)以上都身負上稱武功,其中抓獲的幾人身上更是都帶著奇特的刺青,不知殿下想如何處置?” 謝輕寒坐在下首,冷著張臉沉聲匯報著事情的進展,停頓片刻,主動出聲詢問殷玄錚的意見。 一片寂靜。 謝輕寒皺了皺眉看向上首,只見殷玄錚神色間都有些疲容,摩挲著桌上的信箋怔愣出神,一向最是殺伐果斷之人現(xiàn)下倒是頗為失魂落魄,也不知是幾夜沒有合眼,眼下都泛起了淡淡的烏青。 “太子殿下?!敝x輕寒見狀心中冷笑,提高了聲音提醒道。 殷玄錚這才如夢初醒,回想了一下謝輕寒剛剛說過的話,沉聲道∶“不知世子是否記得那刺青的圖樣?” “臣之前命人謄了下來?!敝x輕寒拿過一旁的卷軸遞了過去,“殿下請看?!?/br> 刺青的紋樣頗為復(fù)雜,兇狠的蟒蛇纏繞著一株奇特的花朵,花瓣層層疊疊頗為靡麗,蟒蛇身上卻帶著細密的紋路,透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詭異觀感。 “看來與之前的那波刺客是同一波人?!币笮P隨意地掃了一眼,心下頓時便有了判斷,“聽聞此花便是生于南疆頗為稀少的‘粉娥嬌’,雖有劇毒,倒是皇室中常用的紋樣?!?/br> “南疆之人向來將蟒蛇奉為神物,尋常百姓家是用不得蟒紋的,更何況還是如此精密的刺青。” 謝輕寒非常自然地接過話,心中疑竇越來越深,卻還是未曾和盤托出,只是暫且將府上也有粉娥嬌一事給瞞了下來。 畢竟此事涉及到謝姝月,甚至還有可能牽連到十七年前之事,太子又一貫多疑,讓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謹(jǐn)慎行事。 不過想到還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謝姝月,謝輕寒心里便又是擔(dān)憂起來,他是當(dāng)真沒想到,謝姝月的身世會對她的刺激那么大。 那天在馬車之上,他剛剛說完話,謝姝月便身子一軟暈了過去,嚇得他趕緊馬不停蹄地將人抱回府上,整個侯府上下都是手忙腳亂,尤其是謝姝月當(dāng)晚又淋了雨,更是高燒不退,連湯藥都灌不進去,府上的郎中也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謝輕寒只得拿著自己的令牌另去尋了太醫(yī),這下不僅又驚動了鎮(zhèn)國公府,就連宮中也收到了消息,生怕謝姝月有什么三長兩短,深更半夜地半個太醫(yī)院都浩浩蕩蕩地來了宣平侯府。 鎮(zhèn)國公知道事情真相后更是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透,謝輕寒也是心中愧疚,恨不得找盡上京城的靈丹妙藥,可這兵荒馬亂之際,偏偏這太子府倒是穩(wěn)如泰山。 想到這里,新仇舊怨疊加,謝輕寒連帶著看太子都更不順眼了。 他meimei還纏綿病榻,太子卻不知在為了哪位紅顏知己消得人憔悴,當(dāng)真是無恥至極。 “若是殿下無事吩咐了,臣今日便告退了?!敝x輕寒冷聲說道。 殷玄錚聞言也不曾生氣,抬眼問道∶“世子今日可是有什么急事,怎么這么匆忙?” “臣妹這幾日重病在床,臣是在是擔(dān)憂不已?!敝x輕寒臉上露出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笑容,咬牙切齒道∶“還望殿□□諒。” 殷玄錚聞言倒是一愣,這幾日他一直在尋謝矜的下落,可惜一封接著一封書信都石沉大海,讓他更是心灼不已,一時間倒還忘了自己的這位準(zhǔn)太子妃,心中倒是難得泛起了一絲心虛。 “倒是本宮疏忽了,正巧前幾日宮中送來了一批貢品,對滋補身體大有益處,世子今日便一并帶回府上吧,也算是本宮的一點心意。” “既如此,臣便替家妹謝過殿下賞賜?!?/br> 謝輕寒聽到太子的這番話,心情這才好上了些許,桃花眸微微瞇起,想到府上的情形,心中又有了新的算計,便欲起身離開。 殷玄錚見狀倒是一愣,記憶中那雙瀲滟的桃花眸,每次想要使壞時,也會這樣微微瞇起,像一只恃寵而驕的小狐貍一般靈動。 在這般美好記憶加持下,讓他甚至難得對別人的皮相稱贊出聲,看謝輕寒都越發(fā)順眼了不少。 “世子的眼睛倒是生的極好?!?/br> 謝輕寒聞言一愣,神色登時古怪起來。 該死,這狗太子不會還是個斷袖吧。 作者有話說: 關(guān)于沒燒完的那封信的用途,嘿嘿大家應(yīng)該都懂吧…… 第22章 行宮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過于冒犯,殷玄錚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連忙解釋道∶“本宮并沒有其他意思……” “謝殿下夸贊,臣妹的眼睛可比臣的要好看多了”謝輕寒生怕殷玄錚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之語,干脆利落地打斷了殷玄錚的話,冷聲道∶“時辰不早了,臣便先告退了?!?/br> 說罷,還未等殷玄錚說話,他便已經(jīng)推開大門快步走了出去。 “見過謝世子。” 剛剛從太學(xué)堂一路奔波回來的凌軒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見一向端方穩(wěn)重的謝世子氣急敗壞地從太子府書房走了出來,神色間滿是慍色。 “原來是凌統(tǒng)領(lǐng)?!敝x輕寒聞言倒是頓下了腳步,皺眉上下打量了凌軒好半響,到最后看向凌軒的眼神都越來越古怪。 凌軒被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任由謝輕寒打量,心中不免泛起了些嘀咕,可還沒來得及出聲問,眼瞧著這謝世子又氣沖沖地走了,讓凌軒頗為無語,只得一臉疑惑地推開書房的大門。 “殿下?!?/br> 殷玄錚正合眼靠在椅背上,神色間仍有化不開的擔(dān)憂又煩躁,聽到凌軒的聲音卻頓時猛然直起了身子,急切問道∶“怎么樣,可是有消息了?” 凌軒點了點頭,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了上去,這才道∶“這是方才薛掌柜送到太學(xué)堂的,說是謝姑娘昨日便已動身前往江南,至于殿下送過去的信,薛掌柜也早就已經(jīng)一并交給了謝姑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