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同掉馬 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平平無奇一座城、[清穿]雍正的懟懟皇后、粉池金魚、當(dāng)社恐穿成網(wǎng)絡(luò)渣攻后、財色戰(zhàn)爭(1v1極限拉扯)、狗的舌頭可長了、買下每一夜、我在選秀文里當(dāng)pd[穿書]、[德云社同人]攝人心魂、萬人迷穿成反派后人設(shè)崩了
“原來竟是太子殿下。” 謝輕寒看清了內(nèi)室之人,拱手行了一禮,萬寶齋掌柜早就在一旁瑟縮著不敢出聲,只能在心中求神告佛希望這兩位不要把自己的小店給砸了。 “謝世子免禮?!币笮P也未曾想到謝輕寒會突然前來,眼底劃過一絲訝異。 謝輕寒其人智多近妖,是上京城貴族公子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又背靠鎮(zhèn)國公府,家世雄厚。殷玄錚對其極為欣賞,之前便有意拉攏,因而面色也和緩了不少,出聲問道∶“不知謝世子此番前來是有何事?” 謝輕寒沉默了片刻,視線落在了放在桌上的玉釵之上,雕刻精細(xì)的花朵初綻,花瓣的紋路清晰可見,正是“蝶戀花”的花釵。 “臣斗膽請?zhí)拥钕伦層柽@支玉釵?!?/br> 殷玄錚順著謝輕寒的視線看去,面色頓時一冷,“謝世子何時有了意中人,竟也敢把主意打到本宮的東西上了?本宮倒還希望謝世子讓出蝶釵,不知謝世子是否愿意割愛?” “殿下恕罪,并非是臣的意中人,是臣的meimei唯獨(dú)看中了這一對‘蝶戀花’,現(xiàn)下有蝶無花,希望太子殿下成全。” 謝輕寒的meimei,殷玄錚愣了兩秒,才意識到那人正是自己那個未過門的準(zhǔn)太子妃,要按尋常的輩分來算,謝輕寒還是他未來大舅哥 ,頓時臉色更加難看了不少。 “謝世子還是請回吧。這支玉釵本宮是不會讓的?!?/br> 殷玄錚原本想著來給矜矜挑些首飾,第一眼便相中了那支蝶戀花,不僅做工精巧,寓意也好,可萬萬沒想到?jīng)]想到謝家女也看上了這支玉釵,想到那樁婚事,心里煩得不得了,更是不愿讓步。 謝輕寒見殷玄錚態(tài)度堅決,自然也無可奈何,只得鎩羽而歸回到雅間,謝姝月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見謝輕寒面色不虞,便知曉事情可能并不順利,不由得出聲問道∶“旁邊雅間坐的是什么人?” “是太子殿下?!?/br> 謝輕寒也不欲瞞她,只是未能幫謝姝月拿回花釵,臉上未免還帶著一絲歉意,出聲道∶“那支玉釵太子不愿讓步,你若是當(dāng)真喜歡,改日我找一個好的玉匠再為你雕一支,定然不會比那支差?!?/br> “太子殿下?你是說太子就在隔壁……買首飾?” 見謝輕寒點(diǎn)頭,謝姝月無疑更加訝異,皺眉道∶“不是說太子府上沒有妻妾,難不成在外還有紅顏知己,總不至于還養(yǎng)了外室吧?” “眼下看來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br> 謝姝月聞言冷笑一聲,她現(xiàn)在還掛著準(zhǔn)太子妃的名號,太子卻這番行事,無非是擺明了在打她的臉,不過她本身也不對太子報什么幻想,只是心里退婚的愿望反倒是越發(fā)急切了。 謝輕寒心里也不怎么舒服,也知道太子并非良人,即使謝姝月嫁入太子府,也免不了會受氣。若非帝命所在,他定要幫謝姝月把這門婚事退了。 一時間兩人的心事竟也意外的同步了。 “太子……并非良人。”謝輕寒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提醒一下謝姝月,但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只得又繼續(xù)道∶“皇宮內(nèi)院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如今太子這般態(tài)度,許是對你也無意……” “那可再好不過了。” 出乎謝輕寒意料,謝姝月冷笑了一聲,吹了吹自己的指甲,似乎絲毫不為此而煩惱,“不交薄幸郎,未來活的長。他要是愿意為了他的紅顏知己和我把婚事退了,我以后天天去佛寺燒高香祝他們天長地久。” 謝輕寒未曾想過謝姝月竟是這般想法,一時間欣慰與訝異在心中交織,倒是默認(rèn)了她的說法。 因著這個小插曲,兩人也沒心情繼續(xù)看下去了,謝輕寒倒是囑咐伙計將那副紅寶石頭面收了起來。 剛剛一下樓梯,身著紫衣的男子便搖著折扇走了過來,看到謝輕寒,連忙上前道∶“謝兄怎會在此?” “魏兄?!敝x輕寒也有些驚訝,見魏國公世子好奇地打量著兩人,主動向兩人介紹道∶“月兒,這位是魏國公世子魏則,魏兄,這是我meimei姝月?!?/br> “你meimei?”雖然蒙著面紗,但仍能看出少女姣好的面容,魏國公世子仔細(xì)想了想謝輕寒那些庶妹的模樣,沒有一個和眼前之人對上號,更別提那清貴的姿態(tài)氣度,不由訝異道∶“莫非這位便是未來的太子妃?當(dāng)真是失敬了?!?/br> 卻不料此話一出,兄妹二人臉色卻非常默契地雙雙難看下來,作為關(guān)鍵人物的謝姝月聽到這個稱呼更是冷哼了一聲。 魏國公世子臉色一僵,一時間倒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你先去馬車上等我吧,我一會便過去。”謝輕寒見狀,只得扭頭對謝姝月先交代道。 謝姝月早就想趕緊回去了,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沖魏國公世子微微頷首,抬腳便快步走出了大門。 一場雨下過,天氣剛剛放晴不久,有些刺眼的日光迎面而來,讓她下意識用手掌擋住,不由自主地瞇了瞇眼睛。 一道玄色身影正淡然自若地從不遠(yuǎn)處的巷角走出。 謝姝月無意間瞥過,頓時楞在了原地,提著裙擺便快步追了上去,見人越走越快,忍不住出聲喊道。 “陸郎。” 作者有話說: 誒嘿,下一章小掉馬~ 第8章 再會 殷玄錚聞言腳步一頓,身體頓時僵在了原地,這才慢慢回過頭。 謝姝月有些氣喘吁吁的站在她的身后,臉上蒙著的面紗早就因為剛才的追趕而掉落,露出了那張清然姝麗的面容。一雙似含秋水的眸子正殷殷地看著眼前之人。 “矜矜?” 正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之上,殷玄錚怕磕碰到自己的心上人,連忙將人拉進(jìn)了一旁的小巷,這才難以置信地出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姝月沉默半響,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殷玄錚,短短一日間受到的驚嚇委屈,以及心中的思念之情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洶涌而出。冰涼的淚水沾濕了殷玄錚的衣衫。 一時間,寂靜的小巷之中只有謝姝月小獸一般細(xì)微的抽泣哽咽聲。 殷玄錚心下一緊,剛被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欣喜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一陣接著一陣的心疼,伸手將人攬入了懷中,修長的手輕輕拍著謝姝月的后背安撫著,柔聲道∶“矜矜,莫要哭了?!?/br> 見謝姝月逐漸平靜下來,殷玄錚這才又從袖中摸出了柔軟的錦帕,幫眼前的小哭包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又繼續(xù)問道∶“可是受委屈了?” “……沒有?!敝x姝月想到今日之事,又是好半響的沉默,不動聲色地和殷玄錚拉開了距離。因為剛剛哭過,聲音還有些悶悶的∶“我只是……有些想你了?!?/br> 殷玄錚聞言一愣,心中的欣喜卻混雜著一陣又一陣的酸澀感,明明愛人就在眼前,可他的身上卻背著一紙難以解釋的婚約,甚至就連身份都沒有向她挑明。欺騙所帶來的愧疚感和恐懼感頓時再次將他包圍。 明明近在咫尺,可一時間兩人心中卻都有些五味陳雜。 “矜矜,你怎么會在這里?” 最后還是殷玄錚打破了沉默,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 “你沒有看到我給你的書信嗎?”謝姝月聞言一愣,眨了眨濕潤的眼睫,“今天一早我便差人送去了太學(xué)堂?!?/br> 殷玄錚想到自己懷中本來想帶回去細(xì)細(xì)品讀的書信,有些心虛地說道∶“今天上午課業(yè)有些繁重,還沒來得及看。” “我是來京中探親的。”謝姝月下意識地避過殷玄錚的視線,含糊地解釋了一句,又問道∶“陸郎呢,怎么到這里來了?” 太學(xué)堂在東街,靠近皇宮,距離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西街可算不上近,就算是坐馬車也要花上好一段時間。 那支“蝶戀花”的花釵還在袖中,可偏偏有花無蝶,更別提蝶釵還在謝家女的手上。這又如何配得上他的矜矜,殷玄錚心里膈應(yīng)的慌,但又無法解釋自己的來意,幸好這時巷外傳來了陣陣喧鬧聲。 “謝小姐!” “快去找找殿下在不在那邊!” 萬寶齋的伙計穿梭在人群之中焦急地扯著嗓子,謝輕寒望著空落落的馬車臉色冷的嚇人,而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家殿下的凌軒也是一臉郁色,想到前些日子的刺客一事,心中更是擔(dān)憂,只得喚了守城的兵將一齊去找。 一時間,侍衛(wèi)和官兵穿梭在街道中,整個西街都是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萬寶齋的掌柜在一旁哭喪著臉,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在心中暗罵自己出門不看黃歷。 這好不容易才把兩位大神給送走,結(jié)果這準(zhǔn)太子妃和太子就丟了,驚得他差點(diǎn)從椅子上摔下來,眼瞧著京兆府尹都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更是眼前一黑,當(dāng)真是天要亡他萬寶齋。 在巷中聽到動靜的謝姝月臉色陡然一變,不管太子喜不喜歡她,她現(xiàn)在都是明面上的太子妃,若是讓人得知她私會情郎,不僅她自己小命不保,更會連累陸鳴予。 不躲,則會被抓個正著。 躲,自己的身份又會暴露。 眼瞧著官兵快要搜到這里,正是進(jìn)退兩難之際,謝姝月咬咬牙,剛想拉著人跑路,手腕卻突然一緊,一股熟悉的冷香將自己包圍,謝姝月有些疑惑地抬頭,這才意識到是陸鳴予將她圈入懷里,躲在了一旁漆黑的巷角。 “噓?!?/br> 瞧見了謝姝月眼中的震驚,殷玄錚修長的手指抵在她的唇瓣之上,小聲囑咐道∶“別出聲?!?/br> 謝姝月點(diǎn)點(diǎn)頭,臉色卻悄悄變得緋紅,偷偷覷了一眼陸鳴予,咬了咬唇瓣不敢多言,只是心里卻像是打翻了蜜罐子一般甜絲絲的。兩人雖早已定情,但陸鳴予恪守君子之道,兩人一向安分守禮,像今天一樣的親密之舉,兩人當(dāng)真還是頭一次。 聽著官兵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殷玄錚才松了口氣,這才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多近,呼吸吞吐之間似乎都是矜矜身上淡淡的藥香,頓時臉色漲紅,起身拉開了一段距離。 “陸郎……”謝姝月見陸鳴予耳根處一片緋紅,心中暗笑,但還是疑惑問道∶“陸郎剛剛……為何要行此舉?” 殷玄錚臉色一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么令人生疑,畢竟是情急之下的應(yīng)對之策,一時間他只想到若是讓官兵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會曝光。卻沒想到之后自己更難解釋。 “莫非……” 謝姝月見殷玄錚表情有些奇怪,再聯(lián)想到剛剛隱約聽到的“太子殿下”,心中猛然間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殷玄錚手指緊縮,開始飛速思考自己應(yīng)該如何去認(rèn)錯道歉。 “陸郎?!敝x姝月猶豫片刻,才不確定地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了太子?” “???” 殷玄錚聞言一怔,原本高懸的心又落回了肚里,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氣,含糊地應(yīng)了下來∶“也不算是得罪……” “我就知道,那個太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謝姝月未等殷玄錚話說完,便冷笑出聲,上下打量著殷玄錚,頗為擔(dān)憂道∶“我聽說太子平日也會去太學(xué)堂,那他可有打你或者苛責(zé)于你?” “那倒沒有,不過是申斥了幾句罷了……”殷玄錚倒沒想到自己在外竟會是這般形象,還想給自己挽尊,連忙蒼白解釋道∶“其實太子人還是挺好的?!?/br> “你不用幫他說話。” 謝姝月心里怒意更甚,原本便早已不滿,現(xiàn)下更是找到了宣泄口,倒也顧不上自己妄圖樹立的溫婉形象,痛罵道∶“身為儲君,心胸竟也這般狹窄,當(dāng)真是小人行徑,令人不齒!” 殷玄錚從未見謝姝月這般生氣,明明說的話不怎么好聽,可罵人時偏偏又靈動嬌媚,讓人止不住地心癢。 “陸郎你說,這狗太子到底是何居心?” “狗太子……” 殷玄錚聞言一頓,但被謝姝月眼神一掃,頓時一激靈,即使心下無奈,也不敢辯駁,只得昧著良心跟著罵道∶“沒錯,就是狗太子?!?/br> “陸郎。”謝姝月拉過殷玄錚的手,眼神盈盈含情道∶“你罵的真好聽,想必也是被狗太子氣得不輕,快再多罵上幾句消消氣?!?/br> 殷玄錚∶“……” 聽著情郎換著花樣幫她罵了好幾輪狗太子,謝姝月怒氣漸平,這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一想到謝輕寒還在外面找自己,恐出了事,心中雖有諸多不舍,但還是只得告辭道∶“陸郎,我得回去了,再晚些時候家里人會擔(dān)心的?!?/br> “矜矜,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殷玄錚心里也是不舍至極,連忙如此說道,妄圖給兩人多爭取一些相處時間。 “我就在前街不遠(yuǎn)處,便不要送了。”謝姝月聞言低下了頭,狀似羞澀地扯了一下袖子,“若是讓別人看見了,終究不太好……” 此話一出,殷玄錚也不再好再強(qiáng)求,只得說道∶“若是矜矜有空,切莫忘了多寫幾封書信?!?/br> 恰似那日京郊離別,謝姝月送人前往上京,也是所想遙傳尺素,卻未曾想過,短短一天內(nèi)便已經(jīng)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