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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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抓緊被子,扭過臉,不高興的說:“我不知道,忘記了。” 沈嗣只有晚膳與她一起,他記得桌上沒有幾樣會上火的菜,“阮明姝?!?/br> “你不要叫我。” “不檢查怎么能知道病因?” 阮明姝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不就是流個鼻血嗎?又不是天大的事情。她哪有臉和他說,我是被這個老閹貨撩撥的上火了! 她就是…… 就是有點想男人了。 她這個年紀(jì),成婚這么久。 想男人也很正常。 只是阮明姝覺得讓沈嗣知道會很丟臉,才不肯告訴他。 沈嗣說盡了好話,各種哄著她。 阮明姝軟硬不吃,死活不肯從被子里爬出來。沈嗣一向是先用軟的,不好用再使出硬一點的手段。 他將她從被子里拉出來,看著她已經(jīng)悶得通紅的臉。 阮明姝順勢埋在他的胸口,不讓他看,帶著哭腔:“我真的沒事,你別問了。” 沉默幾秒,沈嗣沒有再問下去。 小姑娘可能是怕丑,覺得自己流鼻血的樣子不好看所以不想讓他看見。 沈嗣抱著她,低聲說了個好。 阮明姝如劫后余生,還好還留了點臉面。她的哭腔是裝出來的,誰讓她發(fā)現(xiàn)最近沈嗣就很吃這套,嬌滴滴在他面前敷衍掉兩滴眼淚,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阮明姝窩在他懷里,漸漸就睡著了。 半夜被熱醒,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汗,像是被從水里撈出來那么濕。 身后的熱源不容抗拒包圍了她,她想逃開,又被抓了回去。 阮明姝嚶嚀了兩聲,嬌氣的嘟嘟囔囔說自己好難受。身后的人卻不領(lǐng)情還是要抱著她睡。 后腰被硬邦邦的物件頂著,又疼又麻。 阮明姝實在是受不了,忍不住又開始踢他,身后的男人低聲下氣接哄她。 阮明姝迷迷糊糊間好像還撞到了個胸膛,腦門被撞疼了。 沈嗣只好又連聲和她說抱歉。 第二天。阮明姝帶著起床氣醒了過來。 她沒睡好,就臭著小臉。 一定要沈嗣看出來她很不高興。 用早膳時,阮明姝咬牙切齒的和沈嗣說:“今晚你不要到我床上來,我昨天晚上都鬼壓床了?!?/br> 某只鬼面不改色,半點都不心虛。 沈嗣說:“可能今晚那只鬼就不敢來了。” 阮明姝吃完擦了擦嘴,冷著臉說:“我的腰都要痛死了?!?/br> 沈嗣沉默了,沒想好怎么和她解釋。 男人的生理反應(yīng),不太好控制,也沒辦法控制,甚至想消解生理反應(yīng)都是件困難的事情。 阮明姝脾氣是不好,她站起來,言之鑿鑿:“我的腰肯定紅了?!?/br> 沈嗣點頭:“也許。” 他又說:“我給你配膏藥,消腫止疼?!?/br> 阮明姝才不稀罕他這點好意,可以忽略的好意。她又不是沒有銀子買膏藥,她只是想讓沈嗣認(rèn)識到他這個人又多么的晦氣。 好吧,說晦氣也不對。 他倒霉催的運(yùn)氣,都傳給了她! 畢竟阮明姝以前從來都沒有被鬼壓床過,只是在謀殺他的時候,做過幾場可怕的噩夢。 噩夢再可怕也沒有鬼壓床來的可怕。 “是你害了我,你難道都不會愧疚嗎?阮明姝感覺自己問了個廢物,沈嗣怎么會愧疚?他連正常人的情緒都沒有。 沈嗣沉默半晌,“我不答應(yīng)分床睡,但是我盡可能和你保證今晚不會再有鬼來壓你。” 阮明姝不信,“你還能使喚鬼嗎?你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沈嗣笑了笑,對她說著半真半假的話,“不然我怎么知道你那個時候找了人來殺我,連你對他說的話都清清楚楚?!?/br> 阮明姝心里一顫。 這件事就是她心里的刺,她是心虛的。 她哦了哦,底氣顯然就沒有剛才那么充足,氣勢也弱了下去。 阮明姝甚至天真又單純的相信了沈嗣能嚇唬的住鬼這件事,不然的確沒有辦法解釋他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他確實也知道她那天和殺手說的原話。 、 可怕。 真是可怕的男人呢。 沈嗣沒想到阮明姝竟然相信了他隨口胡亂說的謊話,他忍不住笑了笑,隨即揉了兩下她的臉,“我亂說的?!?/br> 阮明姝惱羞成怒,揮開他的手,氣呼呼轉(zhuǎn)過身體,不再理他。 —— 回京這些天,阮明姝誰都沒見。 她讓春枝去給阮敬辭遞了信,叫他去酒樓小聚。 阮敬辭如今也是朝廷命官,雖不說有多春風(fēng)得意,但混得還不錯。 阮明姝坐在酒樓的包間里,悔就悔在那天在馬車?yán)飳懙哪欠饴暅I俱下的控訴信被沈嗣當(dāng)著她的面給沒收了。 好幾個月沒見阮敬辭,發(fā)現(xiàn)他好像變化不小,本來就不愛說話的少年看起來好像更加不愛說話。 阮敬辭今日出門是揣著銀子的,他這jiejie有多不省心,他清楚。 阮敬辭小時候想過,將來若是有機(jī)會,他一定不會讓他的嫡姐過上好日子。憑什么他的母親慘死,侯夫人和她的嫡長女就能過著舒心的好日子? 他要為他的母親報仇。 高陽侯府出事之前,阮敬辭就有所察覺,他沒有告訴他的父親。 他希望他的父親和侯夫人都去死。 阮明姝沒有人庇佑,是不行的。 到時候她能怎么辦呢?只會哭,只能到處去求人。 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阮敬辭的仇恨好像沒有那么深,可能是侯夫人得到了她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消了他的心頭之恨。 他對阮明姝的憎恨,也隨之不見。 房門開了一扇,阮敬辭剛進(jìn)去,他的嫡姐就眼淚汪汪朝他走了過來,哭唧唧的樣子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阮明姝擦了擦她虛假的眼淚,連片刻都等不住,演戲也只能演一半,她迫不及待的問:“你什么時候能弄死沈嗣?” 阮敬辭:“……” 他這jiejie,不論過去多少年,都沒有長進(jìn)。 阮敬辭喝了口茶,“jiejie恨得想讓他死嗎?” 阮明姝扭扭捏捏,左思右想后給出了答案:“也沒有啦?!?/br> 她的眉頭皺在一起,苦惱在眉心打了結(jié),“我只是不想和他過一輩子,他又不肯與我和離,既然這樣,只有他死了我才能重獲自由啊。” 她這番話說的天真。 其實阮明姝也有點舍不得沈嗣去死,畢竟這些天他對她還算好,而且長得好看,就這么死了是有些可惜的。 可這個男人,死活不肯放她自由也是夠讓人惱火。 阮明姝還真將阮敬辭當(dāng)成了無所不能的人,以為他當(dāng)了狀元肯定就變得特別厲害,想弄死就弄死誰。 你看,她就是這種給幾分顏色,尾巴就能搖到天上的人。 阮明姝說:“你給他多找點麻煩,最好握住他的把柄,逼他簽下與我的和離書也行。” 阮敬辭等她說完,問:“他對你不好?” 阮明姝說:“沒有母親待我好。” 阮敬辭心想天底下能有幾個人能像侯夫人那般為她籌謀周全?真如侯夫人那樣,縱天縱地,她遲早會捅個大婁子。 “嗯?!比罹崔o心里明明是不想答應(yīng)她,卻情不自禁點了頭。 阮明姝眉開眼笑,“弟弟,你待我真好?!?/br> 阮敬辭盯著她眉眼間的笑,怔怔走神,她真的會記得他的好嗎?不會的。她回回都是嘴上說的好聽,乖巧的笑容是她利用別人的手段。 張玠不就是被她這樣騙了又騙嗎?不過張玠也是真的犯賤,阮明姝對張玠何時有過好臉色呢?是他自己非要湊過去。 阮敬辭想到了很多之前都喜歡過阮明姝的男人,他們確實都很聰明,可個個都被愚蠢的阮明姝戲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她只認(rèn)別人的好。 可但凡你做不趁她心意的事情,立馬就能翻臉叫你滾。 阮敬辭面無表情把懷里的銀票拿出來,“給你?!?/br> 阮明姝沒想到她這弟弟如此貼心,歡歡喜喜收下他的銀子后,咬著唇問:“那你自己有銀子花嗎?” 阮敬辭點點頭:“有的?!?/br> 阮明姝又說:“你的俸祿不是很低嗎?” 阮敬辭道:“有別處的路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