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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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歡,忍不住抱住了陸衍。 少年身軀薄瘦,衣襟上溢出淡淡的清香。 他沒有推開她,反而抬起胳膊慢慢抱住了她。 阮明姝醒來還在想如果這是真的就好了,“你怎么不理我?” 沈嗣扯了下嘴角,十分冷漠:“幼稚?!?/br> 阮明姝忍了下來,她現(xiàn)在不和他吵架,她還有事要和他的商量,“夫君?!?/br> 沈嗣沉默。 阮明姝又對著他賣乖,“以后我可以和我表哥生孩子?!?/br> 沈嗣:“……” 阮明姝剛才忍著沒有說,這會兒時機正好,“夫君,如果這幾年我們不能和離,我可以和我表哥生個孩子,當成是你的來養(yǎng),這樣別人不會以為你不舉,也不會說我的是非?!鳖D了頓,她說:“以后我會讓我的孩子好好孝敬你。” 沈嗣面無表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打算?!?/br> “噢?!比蠲麈斔@是點頭同意了,只等她的表哥在江南養(yǎng)好了病,就可以和他提起這件事。 可能是要他受幾年的委屈。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想來陸衍會體諒她。 — 沈嗣不急著出宮,皇帝要召見他。 沈嗣在穿越之前從來沒有看過有關政治斗爭的朝堂劇,他雖然對權利也沒興趣,但在文明并不高度發(fā)達的朝代,絕對的權利代表著能隨心活下去的前提。 他不爭,有的是人逼他爭。 沈嗣大概也摸清楚了原主在皇帝面前不受寵的原因,生母的出身時時刻刻提醒著皇帝的恥辱,原主只有陰毒,沒有謀略。 沈嗣一路牽著他的小妻子,還沒走到御書房。 小姑娘就嚷嚷著腿疼,她今天走了好長一段路,宮里又不能坐轎子,小腿早就發(fā)酸,她還懂事的沒有抱怨。 這會兒真的是受不了了。 想回去躺著,讓人幫她捏捏小腿。 阮明姝知道對別人提條件有用,但是求他點什么事情,這個人每次都不會痛快的答應她。 “夫君,你能抱著我走嗎?” 沈嗣側過身,幽寂的眼神漫不經心拂過。 阮明姝說:“我腳好痛,你不肯抱我,背背我也成的。” 沈嗣看了眼她的腳,看不出腫沒腫,只能等回去之后脫掉鞋襪才知道是什么情況。 男人轉過身,在她面前蹲下。 小姑娘乖乖趴上他的后背,纖瘦的胳膊輕輕圈住他的脖子,秀氣的鼻尖不經意間蹭過男人的脖頸,嗅了嗅他的氣息,繼續(xù)和他說話:“我早就走疼了,皇宮好大,我不喜歡,以后我不要再來了。” 沈嗣背著她朝前走,“剛才怎么不說?” 阮明姝說:“怕你說是我嬌氣?!?/br> 她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許多,“我也不喜歡皇后,她剛才對我笑得很奇怪,我好怕她的,以前皇后娘娘還說要我嫁給大皇子做側妃。” 宸妃曾經那么受寵,還不是說死就死了。 提起這件事,阮明姝火氣就大。 她才不會給人做妾!側妃也是做小的,嫁過去就低人一等。 而且大皇子也是個好色之徒,色瞇瞇瞧著她,眼神十分惡心。 “別說側妃,就是求我去做正妃我都不做。” 沈嗣眉頭舒展,輕輕笑了笑。 阮明姝有許多話要講:“大皇子也不勤奮好學,他以前還找我表哥幫他寫過文章,只有皇后才覺得她的皇兒聰慧不已?!?/br> 沈嗣嗯了聲應和她,等她一鼓作氣把話說完,才道:“皇宮不是王府,隔墻有耳,有些話你要藏在心里,不能說?!?/br> 阮明姝說話時氣息剛好落在他的耳邊,她趴在他的背上說:“這里沒有別人啊。” 沈嗣:“你看不見?!?/br> “可是我憋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 才說了這幾句話就到了御書房外。 大太監(jiān)守在門前,瞧見來人是獻王不慌不忙迎了上去,臂彎里挽著拂塵,他笑著說:“勞殿下稍等片刻。” 沈嗣將阮明姝放下來,問她:“腿還疼不疼了?” 阮明姝搖頭:“疼?!?/br> 她毫不猶豫地問:“夫君,你會揉腿嗎?” 她一問,沈嗣就知道她要說什么,“回去再幫你揉?!?/br> 阮明姝很滿意,“你要輕一點,你力氣好大,之前捏我的下巴我都覺得疼?!?/br> 沈嗣收斂了力道她還覺得疼,不過她也沒騙人,她的皮膚確實容易留下痕跡,碰一下就紅。 “殿下,陛下請您和王妃進去?!?/br> 皇帝對這個兒子從沒報過期待,在他母親離世的那年,勉強封他為獻王,讓他從宮里搬出去住。 皇帝已經老態(tài)龍鐘,他自己也知道所剩時日不多。 可他依然向往長生不老,用盡辦法也要多活幾年。 吃了許多所謂的靈丹妙藥,身體反倒越來越差。 皇帝將兩人叫到跟前,瞇起渾濁的雙眸盯著兩人看了片刻。 是他低估了這個兒子,他也不是一無是處,無論用了何種手段,還是讓他娶到了高陽侯府的嫡長女。 他對這個位置,有沒有野心。 皇帝清楚,他當皇子的時候,也會覬覦這個位置。 誰不想當皇帝呢?至高無上,掌控生死。 隨他們去爭,誰有本事誰就能坐上這個寶座。 不過獻王確實不是他心中的人選,皇帝已經打算將高陽侯發(fā)落至人跡罕至的琉洲,貶職降位。 皇帝照例封賞了些寶物給他們。 隨后就叫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先將阮明姝帶到偏殿,他有事要問獻王。 “陳恪堂的案子,你查明白了沒有?” 這案子不小,陳恪堂是一方巡撫,橫死府衙。 沈嗣在思考這個案子能不能交底,剛才他的三皇兄也特意來問過,想要陳恪堂手里消失的賬本。 賬本上是買官賣官的記錄,還有每年往京城里上供的銀兩。 沈嗣默了半晌:“兇手已經落網,只是賬本還不曾找到?!?/br> 皇帝盯著他,過了一會兒,“好好查,決不可姑息?!?/br> “是?!?/br> 沈嗣離開御書房時,碰上了張玠。 張玠長得很英俊,可惜這會兒這張漂亮的臉上留了疤痕,半截拇指長短的血痕落在眉尾右側,平添冷峻陰森。 張玠瞧見了他,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他直勾勾盯著沈嗣,“殿下。” “張大人?!?/br> 張玠那日從大理寺回府才知道阮明姝找過他,那幫蠢貨卻沒人跑去大理寺告訴他,氣得張玠狠狠踹了他們兩腳泄恨。 張玠哪怕恨一個人也不會顯在面上,嘴角依舊掛著偽善的笑容,“前幾日太忙,未曾來得及恭喜殿下?!?/br> 沈嗣說:“如今也不晚?!?/br> 他挑了挑眉,幾次見到張玠都很難將他和阮明姝口中那個幫她抄書的男人聯(lián)想到一起 。 沈嗣毫不懷疑,張玠以前就是故意縱著阮明姝,明知那樣對她不好,五谷不分四肢不勤,胸大無腦。 但凡侯府出一點事,就是將阮明姝推進深淵。 張玠牙齒都咬的發(fā)酸,真是……嫉妒啊。 明明,阮明姝從小就屬于他。 “明姝meimei呢?” “你想見她?” “許久不見,甚是懷念。” 阮明姝那邊也等不住從偏殿跑出來找他,她想出宮。 張玠轉過身就看見門外探出的小腦袋,而后聽見一聲小小的:“夫君?!?/br> 阮明姝邁過門檻,走進殿內才瞧見盯著她不放的張玠。 張玠壓著心里的恨,她當初看不起已經是罪臣的他,絕情要和他退婚,說拋棄就毫不猶豫的拋棄。可沈嗣就能配得上她了嗎? 張玠心想沒有關系。 嫁了人也無妨。 阮明姝天生腦子就不夠用,被養(yǎng)得那么愚笨,又是如此好騙。 既然做不成夫妻,但可以哄著她和自己偷情。 大不了她要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