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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位極人臣了 第154節(jié)

    她一定見過這個女孩子!就是記不起哪里見過。

    但,這么出色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見過就忘了?奇了怪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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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紀(jì)指揮使將一行人迎到府里, 熱情的招待。

    紀(jì)老太太親親熱熱的拉著杜少煊的手話家常,不但沒有倚老賣老,還說話特別風(fēng)趣, 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大家都圍在杜少煊的身邊說話,說長道短,親熱的不得了。

    尤其是紀(jì)小曼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挨著杜少煊坐, 一口一聲少帥哥哥,聲音甜膩的不行, 很自來熟的搭話。

    她的三個同胞兄弟充當(dāng)神助攻, 一句句我家小曼如何可愛討喜, 大家都喜歡她這種話術(shù)來抬高身價。

    就是太過心急,直白的沒眼看, 他們也是沒辦法,要見小將軍一面太難了。

    杜少煊只是聽著, 卻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紀(jì)家的兩房妻室,一房姓陸, 生有紀(jì)澄和紀(jì)渝一雙兒女,一房就是何氏。生了三男一女,紀(jì)小曼是她唯一的女兒。

    何氏對女兒寄予厚望,一心想將她嫁給杜少煊, 平時也跟她灌輸?shù)剡@些觀念,紀(jì)小曼也想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高嫁, 見杜少煊長的英武不凡, 自然是芳心大動。

    可惜,紀(jì)老太太和紀(jì)將軍有些不悅, 沖紀(jì)小曼直使眼色, 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些。

    再說了, 他們更看好嫡長女紀(jì)澄,端莊穩(wěn)重。

    陸氏攬著五歲兒子的腦袋,滿眼的溫柔,安靜的坐著,不像何氏時不時的刷一下存在感。

    紀(jì)澄也很安靜,有時會忍不住偷偷看沐晚晴一眼,越看越覺得眼熟。

    沐晚晴吃著點(diǎn)心喝著茶看戲,但凡妻妾成群的人家都不會太平。

    尤其是這種兼祧兩房的,更是麻煩的不得了。

    爭寵愛,爭利益,爭繼承權(quán),活脫脫是一場不見哨煙的戰(zhàn)場。

    偏偏,大部分男人都覺得妻妾相得,和睦相處,兒女們友愛,沒啥問題。

    紀(jì)小曼長的嬌俏可愛,而紀(jì)澄是很有將門虎女的風(fēng)范,完全不同的類型。

    紀(jì)小曼親自從廚房里捧出一盆子切好的瓜果, “少帥哥哥,您嘗嘗西域來的瓜果,可好吃啦,我親手切的。”

    她的兄弟們擠眉弄眼的打趣,“少帥,我們家也就得到了幾個,小曼只分到了一個,一直舍不得吃,這會兒卻舍得了?!?/br>
    杜少煊像是沒有查覺出什么,“謝謝,清平,來嘗嘗不一樣瓜果,你最愛新鮮玩意了。 ”

    他拿起的第一塊瓜果就是遞給沐晚晴,沐晚晴定晴一看,不禁樂了,紅馕的不就是西瓜嗎?

    現(xiàn)在是叫西瓜,還是叫胡瓜?

    她嘗了一口,水份還可以,但口感偏淡,“這西瓜不怎么甜,得進(jìn)行改良?!?/br>
    杜少煊頓時來了精神,“在我們西涼能種嗎?”

    受沐晚晴的影響,他對農(nóng)作物很感興趣。

    沐晚晴興致勃勃的科普,“可以的,西瓜在沙土、黏土、山坡生荒地都能生長,選擇肥沃疏松的壤土,再佐以充足的陽光,科學(xué)的種植,再進(jìn)行種子的優(yōu)育,能達(dá)到比較理想的口感?!弊ⅲ?)

    果然,這邊的新鮮玩意多,一來就看到了西瓜,也算不虛此行。

    杜少煊心里一動,“那種子呢?”

    “這就是。”沐晚晴吐出一顆西瓜籽,貌似可以大面積的種植。

    這年頭的瓜果太少了,就這么幾樣,她吃的不過癮。

    杜少煊小心翼翼的將西瓜籽放到一邊,“行,我先收集著,到時都拿給你?!?/br>
    “好勒。”沐晚晴愉快的啃了一大口西瓜,這口感得改良一下。

    但,她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呀。

    “幫我搜羅種植西瓜的人,我要帶幾個回去?!?/br>
    “行,我來處理?!倍派凫哟蟀髷垼瑧B(tài)度之柔和體貼讓身邊人眼紅不已。

    紀(jì)小曼天真浪漫的開口,“少帥哥哥,這位清平姑娘是種地的?說的頭頭是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她在內(nèi)涵沐晚晴是種地姑娘呢,但,杜少煊和沐晚晴都沒有看不起種地農(nóng)民,國以農(nóng)為本。

    “她說的肯定是對的,沒人比她更聰明?!?/br>
    這評價太高了,紀(jì)家人臉色都變了幾變。

    紀(jì)小曼一副小女孩天真的口氣,“還沒有請教,清平姑娘姓什么,父母是做什么的?祖上又是做什么的?”

    “我姓沐,至于祖上……”沐晚晴認(rèn)真想了想,“是當(dāng)官的,當(dāng)然,這并不重要?!?/br>
    她又不靠祖上吃飯。

    紀(jì)小曼眼中閃過一絲輕鄙,笑的更加燦爛,“因?yàn)槭侵ヂ樾」?,所以不重要嗎??/br>
    沐晚晴不答反問道,“紀(jì)家祖上是做什么的?”

    誰家祖上不是泥腿子呢?又不是傳承千年的世家,裝什么高貴呢。

    紀(jì)小曼一臉的驕傲,“我們世代是軍中高官,到了我父親這一代是三品指揮使,駐守地方大員?!?/br>
    “哦?!般逋砬绲膽B(tài)度冷淡,“世襲呀……”

    她推開遞過來的西瓜,“杜少煊,我吃了兩塊夠了,不是很甜?!庇幸稽c(diǎn)點(diǎn)小嫌棄。

    杜少煊只好拿回來自己吃,“我們到時去互市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你的眼光那么高,唉?!?/br>
    “紀(jì)叔,什么時候開互市?”

    紀(jì)指揮使看了沐晚晴好幾眼,這姑娘到底什么來頭?居然直呼少帥的名字,態(tài)度還這么隨意。

    “大后天?!?/br>
    紀(jì)小曼一口氣憋著不上不下,難受的要命,“清平姑娘似乎對世襲制度不怎么滿意?這可是立國時就定下的規(guī)矩?!?/br>
    想給她挖坑還嫩了點(diǎn),沐晚晴笑瞇瞇的搖頭,“那不會,只是覺得不靠祖蔭闖出一片天地更有意思?!?/br>
    紀(jì)小曼不禁哈哈一笑,“不得不說,你比我還天真,還想靠自己打拼,這世道可沒有你想像的簡單,你以為當(dāng)官很容易嗎?”

    “別的不說,就說科舉,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中了狀元,那還得分到地方當(dāng)個小縣令,七品官員,這還是萬中挑一?!?/br>
    沐晚晴托著下巴笑瞇瞇的聽著,忽然來了一句,“不對,通常狀元會分配到翰林院,官至從六品。”

    紀(jì)小曼噎住了,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xùn)她,“我是說,當(dāng)官不易,不是你努力就能成功的。”

    沐晚晴還沒生氣呢,杜少煊不樂意了,臉色一沉,“對你來說難如登天的事,對她來說挺簡單的,當(dāng)然,人和人不一樣,不能要求所有人跟她一樣聰明,畢竟,這個世上只有一個……清平。”

    紀(jì)小曼被扎了一刀,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也太偏心了,什么叫只有一個清平?當(dāng)官很簡單?開玩笑。

    紀(jì)家長子眉頭微皺,半開玩笑的說道,“少帥,meimei跟您也算青梅竹馬,您怎么就幫著一個外人?”

    他是長子,是被當(dāng)成繼承人培養(yǎng)的,自然心氣高。

    杜少煊不禁急了,生怕沐晚晴誤會,“沒有的事,二三年見一次,不熟的?!?/br>
    沐晚晴淡淡瞥了他一眼,這人真的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知道了,吃瓜。”

    杜少煊接過她手里的西瓜,也不管紀(jì)家兄妹的臉色有多難看,“對了,紀(jì)叔,您府上有木棉嗎?”

    紀(jì)指揮使愣了一下,“您說笑了,這可是杜帥府上獨(dú)有的風(fēng)景,我們這種地方哪有?”

    杜少煊略一沉吟,“那,拜托您一件事?!?/br>
    “不敢不敢,少帥盡管吩咐?!奔o(jì)指揮使很了解杜少煊的性格,就這脾氣。

    杜少煊直接提出要求,“我想要木棉,種子也行,越多越好?!?/br>
    這是最快的方式,紀(jì)指揮使作為甘州城的最高長官,有的是人千方百計的討好他。

    紀(jì)指揮使還以為是什么難事呢,“這個簡單,我這就傳出消息給各國的商人,看他們手里有沒有?!?/br>
    “有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可以拿來,重金懸賞。”沐晚晴插了一句話,打算雙線并行,官方出面收集東西更快。

    一般來說,最好的東西不會出現(xiàn)在互市,早就被攔截下來,或者送到了權(quán)貴家里。

    他們私下去互市,更多的是撿漏。

    這就是兩人事先商量好的,杜少煊微微頜首,“對,要我們大齊沒有的東西。”

    紀(jì)指揮使定定的看了沐晚晴一眼,神色古怪。怎么像是她在作主?是錯覺嗎?

    沐晚晴落落大方的任由他打量。

    “少帥,您這是要?”

    杜少煊明面上給出了一個合理的理由,“皇上壽辰將至,我想為皇上準(zhǔn)備一份獨(dú)一無二的禮物?!?/br>
    這理由很充分,紀(jì)指揮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應(yīng)該的,我這就吩咐下去。”

    他叫來管家吩咐了幾句,“您還是住以前的院子,給您留著呢?!?/br>
    杜少煊看了看沐晚晴,一個住內(nèi)院,一個住客院,距離太遠(yuǎn),他不放心?!安涣?,我已經(jīng)讓人包下悅來客棧?!?/br>
    何氏聞聲色變,“悅來客棧?”

    杜少煊挑了挑眉,眼神犀利,“有什么問題嗎?”

    何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搖頭,“不不,我是說,您為什么要住客棧?是嫌我們紀(jì)府招待不周嗎?“

    怎么是那個晦氣的地方?她至今記得兄長和侄子在那里受的折辱,侄子至今還有陰影。

    要不是紀(jì)指揮使攔著,她恨不得將悅來客棧一把火燒了。

    杜少煊婉言謝絕,“謝謝,但我這次帶了朋友過來,不大方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