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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肯定沒有問題,特殊情況,特殊處理?!?/br> 【真是冒犯……】 第30章 母難女廁(5) 遲到可是會受到懲罰的,手給我 凈塵眼神左右打量了一下, 才低聲說了句抱歉,真正跨進女廁大門。 他除了身著整潔的校服,并沒有帶別的東西, 其中包括還在抽屜書包里擱著的赤缽。 當整個人進入女廁后, 一陣濕冷的風黏在他的皮膚上, 激起了脖頸上的輕微的雞皮疙瘩,并且這種寒意是十分突兀的, 就像跟外面是兩個世界。 比起男廁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請問……有人嗎?”凈塵習慣性單手豎掌,謹慎的他再次問道。 四周靜悄悄的, 并沒有任何回應,只能聽見壞掉的水龍頭不停的在往洗手池中滴水。 “滴答、滴答……”既像是水滴聲, 又像是時鐘走動的聲音。 凈塵不禁想:這里的陰氣真重,恐怕兇險程度超越了他從前跟隨師父見過的任何一次…… 雖然感知到危險,但他除了更警惕并沒有退縮, 現(xiàn)在天色敞亮,能夠大大降低危險程度。 突然間空曠安靜的女廁中再度響起嬰兒的啼哭聲,聲音清脆,跟之前的微弱朦朧感不一樣,這次像是在耳邊響起的, 十分近! 他眼眸中流光劃過, 看向右側(cè)最后一間隔間,木門并沒有關(guān)上, 而且有條縫隙。 縫隙不大, 只能步步走近, 最終將手放在木門黑色圓形把手上。 不知覺間, 凈塵連呼吸聲都放輕。 這門是往外拉開的, 隨著用力,門的縫隙越來越大,直到看清里面的情形—— 哭聲戛然而止,但里面什么也沒有。 映入眼簾的是滿墻壁的大字! 紅色的筆跡在灰色木板的映襯下顯得刺目不堪,而且全部都是寫的名字,凈塵數(shù)了數(shù),大概有十多個人名! 紅色暗沉的名字顯得更為久遠,而更為鮮紅的則像更靠近現(xiàn)在——就像剛被鮮血染就的那個名字…… 吳婷! 這些名字一定代表著什么,凈塵大腦飛快旋轉(zhuǎn),眼睛都不眨盯著它們,開始認真將這些名字記住。 心跳加快,更加有種不好的預感是,名字被記錄在上面的含義,吳婷又會怎么樣? 可惜這古怪的地方并沒有給他喘息思考的時間,大門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凈塵轉(zhuǎn)身看去原本敞開的大門已經(jīng)自動鎖住,外面的光線也無法從縫隙處透進來,像是被合攏的盒子。 凈塵抿緊的唇極慢松開,嗓音干澀:“看來……很棘手?!?/br> 青天白日就有這樣的本事,晚上又是怎樣厲害的妖魔鬼怪還真不知道。 * 數(shù)學課堂,講臺上高大挺拔的男人,細長的指尖捏著筆,在黑板上寫著公式,看似隨意的筆劃構(gòu)成的板書卻恣意瀟灑。 英挺的眉眼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比起平常更加沉默。 這讓同學連拿筆寫字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fā)出多余的動靜。 雖然班主任外形養(yǎng)眼,讓人斯哈斯哈的,但誰都知道,如果讓對方不愉快的下場…… 在這個老師剛來的時候,總有不怕死的試圖用對待以往老師的方式來對待他,但后果可想而知…… 教室里每個位置都坐了學生,唯獨凈塵的位置空蕩蕩。 趙松外形也不年輕了,在一堆學生中格格不入,但他可以發(fā)誓,他的臉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這么干凈,半根冒出來的胡茬子也沒有。 現(xiàn)在的他也收起平常的吊兒郎當,偶爾看向凈塵位置的目光帶著擔心。 半節(jié)課都過去了,怎么凈塵人都看不見? 平常的他就跟有多動癥似的,而現(xiàn)在卻一動不動,只是會忍不住將目光放在門口的方向,難道凈塵是背著他有什么秘密行動? 那更過分了,都不帶他。 “對不起,我來遲了?!?/br> 門口傳來的聲線溫潤動聽,正是唯一缺席的凈塵。 他的到來讓很多學生都覺得意外,更加在心里直呼完蛋,竟然敢在班主任的課堂上缺席…… 站在教室門口的人身形纖細清瘦,學校制服穿在他身上略顯寬松,整體看上去跟之前好像沒什么區(qū)別。 帝恭的眼神微微下移,指尖推了推自己的銀邊眼鏡,仍舊神情淡漠,沒有開口。 這讓凈塵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又不好解釋,這……一定不高興了吧,也是,誰讓自己遲到的。 “回位置,下課來我辦公室?!钡酃дf完就垂眸看向講臺上的教案。 這種難以揣測的模樣讓大多人都認為凈塵肯定要被叫到辦公室挨訓了,但想抬頭去看看凈塵的熱鬧卻也不敢。 等凈塵在趙松旁邊落座之后,趙松才留意到手臂的地方好像受傷了。 原本瑩白的手臂處被劃傷,傷口卻跟尋常傷不太一樣,沒有滲血,而是皮rou綻開散泛著黑色,并且這黑色就跟長出藤蔓似的,緊隨著有黑色脈絡在以及其緩慢的速度擴張。 凈塵也發(fā)現(xiàn)趙松在看,他抿唇一笑,帶著寬慰含義,低聲說了聲沒事。 這種伴隨著陰邪之氣的傷,之后用赤缽凈化的話,應該可以將這邪氣去除。 但趙松看著可不像沒事的樣子,不過他除了能制造點小旋風將法師炫上天,在治傷方面愛莫能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