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驚訝，”蝙蝠俠的視線透過面罩的白膜落在卡爾身上，他說道：“你并沒有一見面就擰斷我的脖子。”

    “你不說想跟我聊聊嗎，”卡爾面無表情，他的視線穿透不了蝙蝠俠帶有鉛質(zhì)隔層的面甲，他看不到蝙蝠俠的表情，他說道：“既然要聊聊，我就不能立刻殺死你。”卡爾鮮艷的紅披風(fēng)在他的身后飄動，卡爾在落在地面上，卡爾抱著手臂，他緊盯著蝙蝠俠的眼睛，仿佛能看到蝙蝠俠鋼藍(lán)色的眸子。

    “不過，布魯斯，”卡爾的視線掃過基地外隔著鉛質(zhì)厚重墻壁的土地，他說道：“我也很驚訝，你沒有在這里布置任何的陷阱，就好像想單純地跟我聊一聊一樣?！?/br>
    來自于平行世界的超人站在基地的鉛質(zhì)大門之后，他手抵著戴在耳中的無線耳機，聽著耳機里傳來的這個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的對話聲，超人心里有種無法解釋的沉重，這個世界已成死敵的蝙蝠俠和卡爾·艾爾，也是如他和布魯斯一般了解彼此。

    外面的對話還在繼續(xù)，他說道：“你想聊什么，布魯斯，”卡爾叫著布魯斯的名字，卻有點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帶著深深的厭惡與憎恨，卡爾說道：“你打算投降嗎，祈求我的諒解，放過你手下忠誠于你的士兵，消弭這場無畏的戰(zhàn)爭？”

    “我想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太多無辜者死去了，卡爾，”蝙蝠俠說著話，聲音卻沒有一點多余的起伏，他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但是，卡爾，你和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克拉克·肯特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傲慢、尊貴，仿佛地球上唯一的真神，是權(quán)力讓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嗎？”

    “不是權(quán)力，”蝙蝠俠看著卡爾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紅光，但卡爾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卡爾說道：“是你，你怎么敢提起這個議題，布魯斯·韋恩，你還記得我的母親，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嗎？”

    “就是你，”卡爾的聲音揚高了三分，他說道：“我的命運和你糾葛在一起，就是你，你不愿意殺死那個該死的罪犯，那個在你手里逃走無數(shù)次的小丑，屠殺了大都會的居民，還是我的家人?！?/br>
    卡爾的聲音沉了下去，他語氣冰冷極了，他說道：“小丑已經(jīng)死了，你如果愿意投降的話，我可以放過你的軍隊，只處決你和反抗軍的其他領(lǐng)袖，我可以饒他們不死?！?/br>
    蝙蝠俠看著離他三步遠(yuǎn)的卡爾垂在腰間的手握成了拳頭，看得出來，哪怕過去了五年，卡爾依舊將當(dāng)初大都會的核爆炸的錯誤歸結(jié)在他的身上，哪怕，元兇已經(jīng)死了，連尸體都化成了灰燼。

    蝙蝠俠面罩下露出的臉露出一絲苦笑，他說道：“你還這么恨我？”

    “當(dāng)然！”卡爾毫不猶豫地說道：“蝙蝠俠，我曾經(jīng)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搭檔，我們彼此理解并肩作戰(zhàn)，而你呢，在我的家人遇難之后，在我想要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時候，拉奧啊，你甚至都沒有猶豫，就站在了我的對立面?！?/br>
    蝙蝠俠苦笑的弧度更深了一些，他說道：“你確定實在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嗎，卡爾，”蝙蝠俠說道：“你只是用強權(quán)讓地球上所有的居民成了籠中鳥，當(dāng)人們看向你的時候，眼睛還像過去那樣發(fā)著光嗎，他們在恐懼，在發(fā)抖，你的降臨就是死亡的信號！”

    蝙蝠俠感慨著，他說道：“你太傲慢了，卡爾，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吧！這個世界，因為你，仿佛死了一般?！?/br>
    看得出來，卡爾已經(jīng)憤怒至極，他的眼睛火熱起來，他一步、兩步、三步走到蝙蝠俠身前，說道：“蝙蝠俠，你呢，你就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你能拯救那些卑劣、丑陋而又不堪活在世上的靈魂，我已經(jīng)毫無弱點?！?/br>
    卡爾的眼睛靜靜盯著蝙蝠俠的眸子，仿佛隨時隨地他都能用熱視線燒穿蝙蝠俠的腦子，他說道：“我即強權(quán)，我即正義，那些丑陋骯臟的靈魂就該在集中營里啼哭，你看看現(xiàn)在的城市，多么干凈，多慢安寧，沒有犯罪，沒有爭端，這才是和平！”

    一枚狹小的注射器從蝙蝠俠手甲的袖管里滑到了蝙蝠俠的手心，蝙蝠俠鎮(zhèn)定而又專注地盯著卡爾仿佛凝固在眼睛上的視線，卡爾離著他如此之近，就像是過去毫無保留的信任他時的站姿。

    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了解你的自信，了解你的強大，了解你的弱點。

    蝙蝠俠的心抽痛了一下，然后他一點沒有猶豫，將手里的注射器狠狠地扎進(jìn)了卡爾的腰間，然后立即靈巧地往旁邊躲去。

    第137章 外1.閃閃產(chǎn)糧

    蝙蝠俠夜巡歸來, 他在蝙蝠洞脫了蝙蝠俠的制服，從電梯里上了樓，從書房里走出就往外走。

    布魯斯捏著眉心穿過走廊, 他輕聲地打開瑪莎妮娜臥室的門, 走了進(jìn)去，就看見兩米寬的大床上, 一只四仰八叉的崽子睡得放浪不羈, 小公主的腦袋也不在枕頭上, 帶著蕾絲邊的小睡衣睡得翻了起來，露出rou鼓鼓的白肚皮，被子的邊邊蓋在白乎乎的小肚皮上，可憐巴巴地遮了個小角。

    布魯斯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這也就是氪星人的女兒了，別人家的女兒這么睡一晚，涼了小肚皮第二天絕對是要拉肚子的, 布魯斯單手兜起女兒的脖子，把小腦袋放在枕頭上，拉起被子, 蓋在小公主的身上。

    小手小腳揣好, 瑪莎妮娜哼唧了一聲, 一點沒有醒來的意思。

    布魯斯退出小公主的臥室，又去看了眼迪克, 睡得香甜的小男孩睡得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 小臉?biāo)猛t, 布魯斯這才再往主臥走去, , 也已經(jīng)深了, 但克拉克還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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