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氪站得直挺挺的，它耳朵豎著，尾巴也不搖了，大白狗看了眼托尼，又看了眼瑪莎妮娜，小氪仰起頭，它直直地盯著一個方向，“汪汪汪汪”地吠叫起來，小氪的叫聲尖利又刺耳，就像是被侵犯了領(lǐng)地地流浪狗在面對外來狗子的時候，發(fā)出的警告的聲音。

    小氪看著遠(yuǎn)方，托尼也朝著小氪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而此時，原本懶洋洋的克拉克突然抬起頭，他聽到了自家狗子急促又尖利的吠叫聲，上一次聽到小氪這么叫，還是在雪山上即將雪崩的時候，克拉克的注意力一瞬間集中在了托尼的游艇上，他無比清晰的在巨大的噪音中，聽到到“滴，滴，滴，滴……”

    這個聲音是被激活了炸彈倒計時的聲音。

    克拉克大聲咒罵了一句“fuck！”，他一瞬間換上超人的制服，他飛快地打開密道，急速地沖向天空，克拉克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沖向托尼疾馳在海上的游艇的位置，即使是這樣，當(dāng)超人到達(dá)游艇上方的時候，距離爆炸也只有三秒鐘的時間。

    托尼和瑪莎妮娜順著瘋狂吠叫的小氪的視線看向遠(yuǎn)處的天空，小氪突然轉(zhuǎn)過頭，托尼只看到那個身披紅色披風(fēng)的超級英雄甚至沒有在他們眼中留下軌跡地就出現(xiàn)在了妮娜的身后，超人沒有猶豫就給了柔弱的公主一針鎮(zhèn)定劑。

    下一秒，超人一人一只手地?fù)ёё×怂麄兊难偷丶铀亠w向遠(yuǎn)方。

    托尼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就聽到了背后的游艇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轟隆”的爆炸聲，巨大的熱浪裹挾著火熱的水汽朝著他們地方向沖了過來——

    游艇爆炸了！

    而超人，摟著兩人兩人，就像摟住兩個大型公仔玩具，在爆炸的熱浪和水汽傷害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來，超人懸浮在空中，轉(zhuǎn)過身，他看著原本豪華的游艇此時被炸得四分五裂，油助火勢，海面上都燃燒著熊熊的大火。

    托尼大喘了一口氣，他在這一瞬間受到了他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最大驚嚇，下一秒，他反應(yīng)過來，他艱難地看向游艇爆炸的地方，他此時明白了小氪瘋狂吠叫的原因，他連聲道：“狗！狗啊，救狗，小氪！小氪！”

    瑪莎妮娜被超人兜著，她昏睡著，在超人的懷里，小公主沒有看見轟然炸燃的游艇，她才四歲，她不應(yīng)該看到這種恐怖的場面，汽油漂浮在海面上，熊熊的烈火裹挾地深灰的濃煙，水汽升起帶著海洋的腥氣，原本豪華的游艇四分五裂完全看不到船形。

    超人的視線穿過燃燒的火焰，看到火中那只悠閑地刨拉著爪子狗刨游泳的狗子，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喚了一聲狗的名字：“小氪！”

    大白毛狗子驟然沖出火焰，小氪朝著超人飛了過來，它白色的毛被風(fēng)吹得向身后飛揚著，托尼就看著一朵毛絨絨的白云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他們的身邊，然后停了下來，就懸浮在三人的面前。

    超人對著大白狗笑了笑，夸獎道：“好男孩！好狗！”

    托尼低著頭翻了個白眼，克拉克跟他說過，他只給家里的好男孩洗過澡。

    小氪抬起狗頭，高興地“汪”了一聲，大白毛狗子吐舌頭，可得意了，它湊過去舔了兩口超人的臉。超人說道：“好孩子，乖！飛好！”

    狗子飄遠(yuǎn)了些，尾巴搖得可歡快了。狗子做了好事，克拉克爸爸夸了它，小氪得意壞了！

    托尼轉(zhuǎn)過頭，就以那個奇怪的姿勢盯著超人的臉看，超人臉上掛著微笑——笑容里充滿了心虛、無奈和歉意。托尼在如此近距離盯著超人的臉，他能看清超人臉部的所有細(xì)節(jié)，包括那一雙和克拉克一模一樣的如同大海一般湛藍(lán)的眸子。

    之所以說是克拉克而不是布魯斯，這是因為雖然這兩人的眼睛都是藍(lán)色的，但是布魯斯眼睛的藍(lán)色更深一些，而克拉克眼睛的藍(lán)色稍微淺一點，仔細(xì)看是有區(qū)別的。

    而且剛剛超人叫了“小氪”的名字，小氪就飛了過來，毫毛無損地飛了過來——這貨是超人的狗！啊，不，超狗？

    等等，狗為什么也會飛？狗也是變種狗生的？

    超人夸獎小氪叫做“好男孩，好狗”，托尼現(xiàn)在要是還不能把克拉克和超人聯(lián)系在一起，托尼覺得他就是世界第一大蠢蛋。

    超人回望著托尼笑都僵住了，托尼轉(zhuǎn)回頭，一直扭頭看超人他脖子都有點酸了，托尼哼了一聲。

    “托尼，”超人用克拉克說話時帶著堪薩斯州斯默威小鎮(zhèn)的口音說道：“你不說點什么什么嗎？”

    “我說什么，我他媽是對的？”托尼惱火地說道：“我自己從正確答案上走開了？”

    超人縮了縮脖子，他慢吞吞地說道：“我要飛了，托尼?！背硕抵淮笠恍〉膬蓚€人，加速朝著托尼海灘別墅飛去，他降落在別墅的天臺上，別墅的主人在落地的時候腿軟了一下，托尼扶住了超人的手，超人挺直了身子，小公主睡得香甜。

    托尼定了定神，他強(qiáng)壓下直面爆炸之后產(chǎn)生的恐懼，按住小氪挨挨蹭蹭擠過來的狗頭，大白狗伸舌頭舔了舔托尼的手，想了想，傲慢的斯塔克先生這樣說道：“Fuck superman！”托尼停頓了一下，又罵了一句：“Fuck batman！”

    托尼拉開天臺走進(jìn)別墅的玻璃門，掃了眼亦步亦趨跟過來的抱著崽兒的超人，小崽子挨著超人的頭，睡得迷迷瞪瞪，而超人笑得有點僵硬，又心虛又討好。大白狗子瞪著黑葡萄般水汪汪的狗狗眼，尤是乖巧的吐著舌頭，狗的表情看起了有點像人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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