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老爺已經(jīng)起來了。”阿爾弗雷德打斷了克拉克的話。

    克拉克悶悶不樂地蹭了蹭狗，回籠的神智讓他也聽到了隔壁嘩啦啦的水響，他腰腹用力，坐了起來，趴在他身上的一大坨毛茸茸被坐起的克拉克帶著往克拉克腳的方向一滾，仿佛跟阿福爺爺串通好叫人起床——嚯嚯人給人洗臉的狗不存在一樣，狗子在軟綿綿的床上站起來，歡快地?fù)u搖尾巴，一躍跳下了床。

    “好狗，”阿爾弗雷德摸了摸湊到他手邊的狗頭，小氪舒服地瞇起眼，狗子叼了顆牛rou粒，阿爾弗雷德說道：“小氪，阿福爺爺給你準(zhǔn)備了香噴噴的狗飯，想不想吃呀？”

    “汪！”那一大坨完成了任務(wù)的毛茸茸興奮地叫了一聲。

    然后，管家俠和氪星狗就一高一矮地走了，直挺挺坐著的克拉克打了個哈欠，又抬手搓了把臉，躬著腰往盥洗室走去。

    十幾分鐘之后，神清氣爽的布魯斯老爺和肯特先生一前一后地從臥室里走出來，坐到了餐桌前，吃起了他們的早中飯，狗子撅著屁股，在離餐桌不遠(yuǎn)的地方吃著阿福爺爺特制狗飯。

    布魯斯側(cè)著頭，打量著狗，昨日莊園的大火雖然沒有傷到這個氪星狗的一根狗毛，但狗腿上粘上了灰色的塵土，阿爾弗雷德雖然擦過了，但裹進(jìn)毛絨絨里的灰塵必須得洗個澡才能洗干凈。

    阿爾弗雷德從餐廳里走出來，管家俠腳步停在了餐桌邊，他說道：“布魯斯老爺，肯特先生，我聯(lián)系了施工隊，明天就會開始施工清理廢墟，布魯斯老爺請你在今天下午把莊園通往蝙蝠洞的那口井封起來?！卑柛ダ椎驴聪蚩死耍骸翱咸叵壬慵热辉S諾了要陪小氪一天，狗玩具狗零食我已經(jīng)給你裝好了?！?/br>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兩個人點點頭，阿爾弗雷德繼續(xù)說道：“同時，我也希望肯特先生在晚上離開之前，能和老爺一起，給狗洗個澡，吹干并且梳好毛?！稅蹖櫟?65天》中寫道，對于信任主人的狗，給狗洗澡并且梳毛是很好的溝通感情增加信任的方式?！?/br>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兩個人再度點點頭。

    克拉克看了眼正咀嚼著意大利面的布魯斯，問道：“那你呢，阿福，你有什么安排？”

    “我沒有安排，肯特先生，”阿爾弗雷德說道：“我只想利用這半天好好休息一下，順便說一下，你們可以自己解決晚飯嗎？”

    克拉克發(fā)誓，布魯斯用疑問句說出肯定句的方式肯定是從阿爾弗雷德這里學(xué)來的。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兩個人最后又點點頭。

    克拉克看著阿爾弗雷德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走向了公寓的電梯，等到阿爾弗雷德的身影消失在電梯中時，克拉克問布魯斯道：“B，你知道阿福休息時都去了哪嗎？”

    布魯斯搖搖頭，道：“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聽布魯斯的口氣，他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但沒有查探出來。

    克拉克語帶驚嘆：“阿?？隙ㄗ隽耸裁葱⊙b備，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到他的聲音了，無從定位了。”這算的是他們從小到大最大的未解之謎了。

    狗子此時已經(jīng)吃完了狗飯，還把狗碗舔得干干凈凈，小氪直起身，晃著尾巴朝餐桌這邊走過來，它先看了眼克拉克，“嗚咽”了一聲，克拉克吃著他的中餐，沒說話，于是小氪充滿希望地看向布魯斯，大聲地“汪”了一聲。

    布魯斯看了眼，轉(zhuǎn)頭看向克拉克，說道：“吃快點?！惫纷勇牭狡乃牟剪斔拱职值脑挘砷_心地又叫了兩聲。

    所以他偏心布魯斯，布魯斯偏心狗嗎——想著這個奇怪的箭頭，克拉克用超級速度把盤里的食物席卷一空。

    “汪汪汪汪”狗子看到克拉克吃完了中飯，興奮地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撒丫子就往玄關(guān)跑去，不一會就叼來了它的牽引繩。

    ……

    韋恩莊園，廢墟旁草地。

    瑞秋停好車走下車的時候，就聽見草地的位置傳來興奮的連綿的犬吠聲，小氪興奮地“汪汪嗷嗷”的叫著，瑞秋朝著狗叫的方向走來，草地的邊沿就是燒成一片廢墟的韋恩莊園。

    在廢墟旁，烈火燃燒后變得枯敗的草地上，克拉克手里抓著飛盤，正在跟狗玩。而在廢墟里，布魯斯手握著錘頭，正在給那口井釘上木板。

    瑞秋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克拉克手里捏著藍(lán)色飛盤，狗子蹲在離他兩米的位置，小氪尤其專注地盯著克拉克手里的飛盤，克拉克彎著腰，左手撐在大腿上，右手舉起，作勢要拋，克拉克揮了揮手，飛盤卻沒有拋出去，聰明的小氪根本就沒有被克拉克的假動作騙到，它專注地盯著克拉克手里的飛盤。

    “好狗！接著！”克拉克喊了一聲。然后克拉克手一揚，把手里的飛盤朝著遠(yuǎn)處拋了出去，藍(lán)色的飛盤打著旋飛向了遠(yuǎn)處的天空，小氪撒起歡來朝著遠(yuǎn)處跑去，一躍而起狗嘴一張，準(zhǔn)準(zhǔn)地咬住了斜飛落下的飛盤。

    瑞秋站在停車場邊，這個角度她能看清克拉克和狗玩鬧的場景，也能看清彎著腰釘著木板的布魯斯，和昨夜所見的那個氣勢逼人的蝙蝠俠相比，脫去蝙蝠俠面罩的布魯斯表現(xiàn)得如同油畫中走出的貴族一般，英俊、恬靜、平和。

    瑞秋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和狗玩鬧的克拉克，叼著飛盤跑回來的狗一躍而起撲倒了克拉克，一人一狗在燒得枯敗的草地上嬉鬧著，狗哈著氣探著頭想舔克拉克的臉，克拉克抱著狗頭，一人一狗蹭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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