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回答：“明天見?！?/br>
    布魯斯抱著手臂，斜倚在門框上，看著瑞秋筆直地往她的轎車走去，臨近駕駛室的時候還朝著兩人揮了揮手，布魯斯和克拉克笑得幾乎一模一樣，也朝著小姑娘揮了揮手。

    汽車發(fā)動，駛離。

    “我們倆的演技越發(fā)好了，”布魯斯轉(zhuǎn)身往里走去，克拉克笑了一聲，布魯斯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明知道明天聽證會結(jié)束，這頓飯是絕對吃不成的?！?/br>
    現(xiàn)在無論是檢方的建議還是法院的態(tài)度，都是傾向于讓齊爾假釋出獄的，而齊爾一旦被釋放，等待他的就是哥譚的□□老大對他的謀殺——讓這個試圖指證卡曼.法爾科尼的罪犯永遠的閉上嘴。

    “我也覺得我們的演技越來越好了?！笨死苏f道：“隱瞞和欺騙，都讓人與人漸行漸遠?！?/br>
    布魯斯那手肘抵了抵克拉克的手臂，他側(cè)首看著克拉克，末了嘟囔一句：“我倒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

    克拉克慢吞吞地說道：“那你別聽啊，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知道?！?/br>
    這種感覺是挺磨人的，知道一個人會死，而選擇保守秘密，眼睜睜地看他去死，而他們無論是誰，只要說上一句，都能救下他。

    “我希望他去死，布魯斯，”克拉克這般說道：“不為別的，只為了你?！?/br>
    克拉克朝會客廳看了一眼，大白毛狗子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睡得鼾熟，白絨絨的肚皮一起一伏，頗有些煩惱不侵、歲月靜好的感覺。布魯斯沒有說話，他反手關(guān)上門，在克拉克想要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他抱住了克拉克。

    摯友之間不會將感謝說出口，于是，布魯斯用這個簡單的動作表達了他的情緒。

    被抱住的克拉克反手抱了回去，布魯斯下巴擱在克拉克肩上，說道：“我去睡了，我走路都有點飄了，再有誰來，就說我死了?！比缓?，布魯斯老爺松開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克拉克看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狗，和走得飄忽忽的布魯斯老爺，他決定去嚯嚯狗。

    第15章 假釋會上的發(fā)言

    聽證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但已經(jīng)開始入場了，布魯斯和克拉克到場就坐，兩人都安安靜靜地在旁觀席的第一排坐了下來，瑞秋坐在檢察官的位置上，隔著他們遠遠的。

    布魯斯穿著一件寬松的淺藍色襯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這套衣服屬于寬松款，刻意弱化了他鍛煉出來的強勁肌rou的氣勢，表現(xiàn)出近似于學(xué)生的溫和。布魯斯坐在聽證會旁觀席的第一排，手里捏著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抬著頭，盯著站在被告席上的齊爾，布魯斯一言不發(fā)。

    布魯斯半是演技半是自然，他目光帶著逼視，是被齊爾謀害了父母的受害者之子的正常反應(yīng)?？死俗谒纳磉?，他穿著的衣服也是阿爾弗雷德準(zhǔn)備的，這套衣服也偏向休閑設(shè)計。

    克拉克的日子雖然過得相當(dāng)?shù)牡驼{(diào)，但是無論是他創(chuàng)辦的新科技生物公司，他在法醫(yī)協(xié)會帶隊爭破的那些大案要案，甚至是他幾經(jīng)媒體報道的和布魯斯的朋友關(guān)系，托布魯斯的?！陧f恩企業(yè)上市之后，布魯斯通過各種慈善資金、信托等等購下了絕大部分股票——

    在哥譚這座城市里，該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克拉克坐在布魯斯身邊，他摟著布魯斯的肩，仿佛這樣的動作就能安撫到他情緒不穩(wěn)的朋友。

    僅僅是出現(xiàn)在半公開的聽證會大廳里，這兩個頗有默契的人就在完善他們在公眾面前的形象。克拉克表現(xiàn)在公眾面前的形象已經(jīng)十分清晰，無論是白手起家創(chuàng)建新科技生物公司的科技大佬，還是解剖了上千具尸體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疏漏的聯(lián)邦法醫(yī)，他都是個為人們公認的聰明人。

    而布魯斯，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并不想在公眾面前弱化他和克拉克的朋友關(guān)系，他要想和蝙蝠俠這個已經(jīng)為整個城市所知曉的恐怖形象割裂開來，除了花花公子長期經(jīng)營的形象，他有傾向地表現(xiàn)他的溫和、平靜和偶爾處理公司事務(wù)的小聰明——可能會被屬下糊弄，但也不至于太蠢。

    克拉克的形象被媒體刻畫得有些市儈，畢竟他的資料也不保密，在那些只追求銷量的哥譚大小報社雜志記者的筆下，他一個出生偏遠農(nóng)場的小農(nóng)民從一無所有到現(xiàn)在的億萬富翁，他的成就被描述成有很大程度來自于他的好友的資助。

    所以，哥譚絕大多數(shù)人都有了被灌輸?shù)挠^念，克拉克之所以靠近不太聰明的布魯斯，只是想利用這位富公子的金錢謀取更大的利益。

    算上剛認識沒幾天的托尼.斯塔克，也就是托尼和瑞秋兩個人知道他們倆是真.好朋友。

    聽證會開始了，由于事先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所以布魯斯和克拉克對檢察官對喬.齊爾認罪悔罪的描述和認真改造的敘述都毫不意外，布魯斯繃著臉。

    兩人聽著齊爾似乎極是誠懇又包含歉意地對聽證會的法官說道：“法官閣下，我過的每一天，都在為我所犯的罪行悔恨。當(dāng)然，我當(dāng)時走投無路，和許多人一樣，但這不能該改變我犯下的錯?！?/br>
    坐在兩人旁邊人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布魯斯，克拉克兩只手抬起來，中指順著鼻子兩翼慢慢地摩擦，他聽著齊爾的發(fā)言，這人的話聽起來充滿了愧疚，克拉克卻清楚，這只是他試圖逃脫牢獄之災(zāi)的說辭。

    布魯斯目光直挺挺地盯著齊爾的后背?？死丝粗剪斔沟膫?cè)顏，克拉克知道他的摯友已經(jīng)和當(dāng)年犯罪巷里那個無助的小男孩有了天壤之別，但是，此時，克拉克感覺到了布魯斯那如若實質(zhì)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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