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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子!求你!救救小錦??!救救她吧 她說著,眼淚嘩嘩淌了下來,晨間涼錦出門之后不久,她心里有些發(fā)慌,被往日用慣了繡針刺了手。 但她沒細(xì)想,只顧著手里的繡活兒即將完工,興許等她做完了,涼錦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她恨自己沒用,若不是鄰家大嬸匆匆趕來告訴她消息,她也許現(xiàn)在都不知道涼錦落水的事情。 福子也慌了神,那落水之人竟真的是涼家的小姐! 他心里一緊,忙安撫情霜的情緒: 小姐莫慌!小的這就著人去找! 福子將情家散在屏州城的家丁全都遣去河道下游尋找涼錦的下落,同時另外還雇了不少人手,并飛鴿將此事傳回情家,等待家主定奪。 等兩家之主連夜快馬加鞭趕到屏州城時,情霜已經(jīng)連續(xù)兩日沒有合眼,她的眼睛腫得像兩個核桃,眼淚流干了,人卻沒有等回來。 情家家主看到女兒這個樣子,既心痛又懊惱,涼父走進(jìn)院門的時候腿腳還在發(fā)顫,若不是用力扶住了門框,他恐怕根本站不穩(wěn)。 那紅玉依舊被他握在手里,聽福子說人被河水沖走已經(jīng)快兩日,現(xiàn)在依然沒有找到?jīng)鲥\。 福子膽戰(zhàn)心驚地低著頭,硬著頭皮將手下返回的消息匯報(bào)上去: 咱們派出的人手已經(jīng)將整條河上下找了好幾遍,涼小姐恐怕 閉嘴!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 情家家主用力甩了福子一個耳光,將他后續(xù)要說的話全部堵在喉嚨里。福子自知失言,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忙不迭地磕著頭: 老爺息怒!小的失言,眼下涼姑娘可能已經(jīng)被人救走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福子臨時改口,情家家主的怒氣才算收了起來,他轉(zhuǎn)頭看向情霜,唯恐剛才福子說的話刺激到她。 但情霜視線落在窗外,整個人失魂落魄,誰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涼父垂著頭坐在門外,雙手捂住臉頰,眼角有濕熱的的淚意,但他卻用力眨了眨眼睛,將怯懦的情緒用力壓在心底。 還沒有等到確切的消息,他不能總想些不吉利的事情。 太陽東起西落,又是一日無果。 所有人心里都升起絕望的心緒,情家家主來來回回在屋里踱步,想勸情霜去休息一會兒,但在見到女兒明明憔悴至極,卻始終愣怔地握著手里一枚香囊不肯言語的時候,他又無奈地放棄了勸說情霜的想法。 聽福子說那個香囊是情霜在橋上撿到的,應(yīng)該是涼錦身上的東西。 屋子里的氣氛太過沉悶,讓人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沉甸甸的,他們一開始還懷抱希望,到最后,唯恐哪一個人再進(jìn)來,便帶來令他們無法接受的噩耗。 第四日清晨,眾人依舊清醒著迎來黑暗中第一縷光芒,晨曦有多美,他們的心情便有多么絕望。 情霜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連續(xù)三天四夜未曾合眼,她甚至已經(jīng)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只是憑著心里一股執(zhí)念,不肯就此倒下。 她一定要聽到?jīng)鲥\的消息,若涼錦真的回不來,她必定要陪著涼錦去的。 只是,小錦,要讓你等一等,等我們的父母都老了,我會去陪你。 情霜垂著頭,輕聲呢喃著。 她知道涼錦心里一直有一個結(jié),因?yàn)樗齻儧]有得到父母的祝福,甚至也沒能陪在父母身側(cè)盡孝。 如今,情霜的父親來了,涼錦的父親也來了,他們都在為了尋找涼錦而努力著。 情霜心里說不出的悲楚,哪怕再難過,她也要背負(fù)起這個責(zé)任,不能讓四個老人,無人養(yǎng)老,無人送終。 萬籟俱寂之中,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那聲音如此清亮,將眾人的視線全都吸引過去,就連情霜也側(cè)了側(cè)頭。 晨曦之中,一人懷里抱著個襁褓中的嬰兒,費(fèi)力地推開了小院的門扉,守門的家丁太過震驚,以至于忘記了向屋內(nèi)傳遞消息。 情霜透過窗戶朝外看了一眼,立時騰身站了起來,而后便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忻偷赝崎_屋門,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涼錦推開院門之后,先是驚訝于院內(nèi)怎么如此多人,旋即便見情霜一陣風(fēng)似的朝自己撲過來。 她一手護(hù)著懷里的孩子,用空出來的另一只手將情霜接住,見后者形容憔悴,兩指眼睛都腫了起來,猜想這幾日情霜過得肯定很不好,她愧疚摟緊了情霜的腰,溫聲道: 霜兒,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情霜死死抓著涼錦的衣襟,渾身都在不停顫抖,她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流,本以為流盡了,卻在見到眼前人的那一刻,確認(rèn)她并未就此離開自己的那一刻,不可遏制地流淌下來。 險些失去涼錦的恐懼在此時鋪天蓋地地朝她卷來,將她的心淹沒在痛苦的深淵里,又夾帶著涼錦終究回來了的欣喜,心緒起落不定,幾乎讓她孱弱至極的身子承受不住。 回來就好。 她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針刺般的痛楚,用力抱緊了涼錦,然后終于無以為繼,直接在涼錦懷里昏迷過去。 啊霜兒!霜兒!??! 涼錦驚慌失措的聲音終于將院內(nèi)其余幾人驚醒,情霜的父親快步走了出來,在涼錦驚愕的目光中,從涼錦手中接走了哭鬧不止的嬰兒,然后示意涼錦快些將情霜扶進(jìn)屋里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