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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捧著一碗熱乎乎的烤榛子,格蕾西一路飄香地往室外走去。這個時候,mama在城堡外喝下午茶。 樹林外的土地上,雜草稀疏,涂了白漆的鏤空座椅圍繞著同樣風(fēng)格的白色小圓桌。 基裘正坐在其中一個座椅上,一旁的女仆將甜點(diǎn)從推車上取出,擺上桌。 “mama!我?guī)Я丝鹃蛔觼沓浴备窭傥骺熳邇刹?,將烤榛子直接擺在了桌上。 女仆動作一頓,便將手中本將放去桌上的甜點(diǎn)又收了回去。 基裘無奈地說了一句格蕾西,“怎么,今天下午沒有課上嗎?” 當(dāng)然有課,翹掉了,氣的家庭教師天天跟爸爸告狀,嘻嘻。 格蕾西眨眼假裝沒聽見,她興致勃勃地從碗里拿出一枚烤榛子,“mama,這是我烤的榛子,你吃吃看。” 香味早就在送過來的途中被風(fēng)吹得沒多少了,格蕾西不知道她本該用棉布蓋住烤榛子。 基裘拿起一枚褐色的,被烤得炸開的榛子,剝了皮放入口中。 “!!” 比口中濃郁的香味更加抓住基裘的心的,是她迅速被充滿的精神狀態(tài),一瞬間,仿佛懷孕時期的夜不能寐所導(dǎo)致的精神不佳都消失了。 基裘感覺,現(xiàn)在狀態(tài)飽滿的她仿佛又能回流星街追殺目標(biāo)幾條街。 “好孩子?!被糜帜闷鹆艘幻堕蛔友芯?,仔細(xì)觀察后,得出了結(jié)論這是格蕾西的念能力。 一枚枚榛子看起來逼真,但在細(xì)節(jié)的地方卻有像素風(fēng)格,看來格蕾西也逐漸意識到現(xiàn)實(shí)生活里的東西該長什么樣了。 “榛子mama收下了,”基裘拿了一盤小蛋糕給格蕾西,直接下了逐客令,“現(xiàn)在,格蕾西該回去上課了,不要讓我晚上知道老師又批評你了?!?/br> 慘!! 太慘了?。∫粋€大寫的寄出現(xiàn)在格蕾西的腦門上。 本來伊爾迷弟弟在的時候,她可以隨便翹課隨便玩,反正弟弟打不過她。 但是自從伊爾迷去了流星街,mama就開始死抓她的文化課了。 理由就是,既然她不去流星街提升實(shí)力,那至少得在枯枯戮山把文化課學(xué)好,別再做出毫無準(zhǔn)備就進(jìn)入沙漠的無腦決定。 格蕾西流淚貓貓頭:嗚嗚!我從未如此想念弟弟! 在格蕾西的日夜期盼中,從枯枯戮山出發(fā)前往流星街的飛艇終于!起飛了! 這個飛艇不是孜婆年,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大的飛艇。速度普通,要一周才能到流星街。 不過,為了滿意格蕾西的翻垃圾欲望,飛艇里每個房間外都有一個垃圾桶。 但格蕾西并不開心,因為家庭教師得知她要出去兩周后,作業(yè)直接給她布置了整整一個月的量。 小地圖上,一個流淚貓貓頭正緩緩地按照熟悉的方向飛行。 飛艇上有幾個揍敵客的管家,還有她的直屬管家格斯,但除了格斯,其他人都在忙。 格蕾西坐在大廳里,桌上散亂擺放著各種書本與筆。 “格斯?!备窭傥髑那牡卣惺?。 格斯俯身,“有什么事嗎大小姐。” 格蕾西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用手指戳她的作業(yè)本,好好的黑色貓眼被她擠成了變形金剛。 格斯忍住不笑,“是這道題不會嗎?我記得在那本叫做自然環(huán)境大全的書里有答案?!?/br> 格蕾西面目猙獰:焯!格斯到了飛艇上都不幫她寫作業(yè)!她真的會謝! 但是格蕾西并不是一個會向困難屈服的人,她不想寫作業(yè)就是不想寫作業(yè),反正還有兩周的時間,這絕不是她要死到臨頭才動筆。 格蕾西回想過去,那時候伊爾迷喜歡上文化課,這些東西他都學(xué)過了。 等她到了流星街,就逼伊爾迷給她寫作業(yè)。他要敢不寫,她就把他打一頓。 哈哈哈!她格蕾西揍敵客真是個大聰明??! 就這么無所事事,每天翻垃圾桶,實(shí)在無聊就在大廳的魚缸那里釣垃圾。 格蕾西愣是每天靠自己異于常人的行為,在一眾仆人中建立起了自己揍敵客家怪小孩的形象。 格斯努力解釋:大小姐只是在自娛自樂。 對此,格蕾西毫無感覺,知道了也無所謂。 每天每天,窗外都是云。她從魚缸里釣出來濕報紙都被仆人拿去晾干了,桀諾爺爺和馬哈高祖父喜歡收集她的報紙。 每次釣起一張報紙,格蕾西就能得到一萬戒尼的零花錢。但枯枯戮山上沒有普通的雜貨店,她也不想下山買普通人的東西,卻也沒有錢像mama那樣遠(yuǎn)程訂購奢侈品… 格蕾西也有自己想要買的東西,比如說電視頻道《離地而居》里說的更大的背包,新的噴壺,新的工具,還有會自己回家的馬! 但是這些東西都太貴了,光是升級她的背包,就要兩千萬戒尼。 兩千萬戒尼,等于mama的一套裙子,等于她釣2000張報紙。一天釣二十張報紙,她也得連續(xù)釣叁個多月… mama不出任務(wù),隨便花爸爸的錢,真是好爽??! 格蕾西內(nèi)心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嗯? 等等。 她有個任勞任怨的弟弟! 一個邪惡的計劃在格蕾西的腦海中成型,那就是,和伊爾迷平分任務(wù)金! 她出任務(wù)會給伊爾迷一半錢,伊爾迷出任務(wù)也給她一半錢。伊爾迷肯定經(jīng)常出任務(wù),因為念釘好殺人。 她就不一樣了,她的能力殺人不隱蔽,不好出手,做準(zhǔn)備工作和后續(xù)痕跡處理要花費(fèi)很多時間。 天?。∷灰o弟弟吃點(diǎn)垃圾桶里刨來的食物補(bǔ)充念力和恢復(fù)傷口,弟弟就可以成為一個無情的殺人機(jī)器,一年叁百六十五天地給她掙錢! 越想越激動,格蕾西當(dāng)即喊到,“格斯,我要一個冰箱!” 格斯一直候在格蕾西旁邊,他問,“是現(xiàn)在要一個冰箱嗎?飛艇上有冰柜,大小姐如果有想凍起來的東西可以先放去冰柜里?!?/br> 格蕾西卻又冒出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伊爾迷那里有沒有微波爐?” 格斯沉默了,他說道,“大小姐,電在流星街是稀缺資源。就算有,二少爺可能無法獲取?!?/br> 廢棄的電器,倒是在流星街里到處都是。 那這怎么辦?那她該怎么用食物來賄賂伊爾迷來加入她的公平傭金計劃? 格蕾西苦大仇深起來,她忽然又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又問,“那有沒有用電池的微波爐?” 格斯麻了:“電池儲存的電量并不能支持微波爐的運(yùn)行…” 大小姐真的應(yīng)該好好學(xué)文化課,不然也不會問出這么離譜的問題。 “不,”格蕾絲瞇眼,“我一定要搞一個無限電量的電池出來?!?/br> 格斯微笑:大小姐開心就好,看來冰箱也不用去買了,她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窗外已經(jīng)沒有云了,格蕾西往下看,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到了沙漠。 但是沙漠里她具現(xiàn)化出來的仙人掌少了好多,越是靠近垃圾山的地方,越少。 格蕾西問:“下面的仙人掌怎么少了那么多?” 格斯來到窗邊也往下看,他說,“前一段時間沙漠里出現(xiàn)了仙人掌,為了防止流星街人靠吃仙人掌往外跑,他們內(nèi)部長老會下令清除這些仙人掌。在砍伐仙人掌時,他們發(fā)現(xiàn)仙人掌受到攻擊后會消失,這種神奇的現(xiàn)象被報告去了獵人協(xié)會?!?/br> “不過獵人協(xié)會知道了這件事情后,立刻阻止了流星街繼續(xù)銷毀新物種的行為。所以下面這些仙人掌,就是獵人協(xié)會的保護(hù)成果?!?/br> 格蕾西:……大為震驚! 18 19 白天,揍敵客家標(biāo)識的巨大飛艇緩緩降落在流星街內(nèi)一處難得寬敞的平地,激起塵土飛揚(yáng)。 飛艇艙門打開后,飛艇內(nèi)的空氣與外界的空氣接觸后發(fā)出氣體噴發(fā)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樓梯的下行伸展,最終一個連接地面與空中艙門的樓梯便出現(xiàn)了。 揍敵客的仆人如同分工明確的螞蟻,快速且有序地從飛艇內(nèi)出來,并且圍繞著飛艇形成了一個保護(hù)圈,為了防止有流星街人偷渡。 流星街的長老會的人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飛艇一眼,確認(rèn)這是揍敵客的飛艇后,便離開了。揍敵客家族與流星街有已簽約的協(xié)議,作為場地提供方的長老會不必來干擾揍敵客在流星街的人才招攬行為。 格蕾西在飛艇里換下了她漂亮的小裙子,穿上了從伊爾迷房間里搜刮出來的小男孩的日常短褲短袖。 即使平時在枯枯戮山她也經(jīng)常弄壞裙子,導(dǎo)致她高奢的洛麗塔裙裙變成一次性的物品,她也不想在流星街里穿漂亮裙子。 這地方到處是垃圾,穿mama特意為她買的裙子簡直是噩夢。 “快,帶我去祖母那里!”格蕾西背著書包,扯著身后的直屬管家的褲子十分焦急。 格斯回到了熟悉的流星街,也沒有在枯枯戮山上那么拘謹(jǐn),他吐槽道:“大小姐,您是想找二少爺幫您寫作業(yè)吧?!?/br> 二少爺是真的慘,不僅要做實(shí)力訓(xùn)練,還要寫大小姐的文化課作業(yè)… “哈!”格蕾西斜視他一眼,“少說廢話。” 終于來到了祖母的小房子門口,格斯后退一步,說道,“大小姐,我明天來接您?!?/br> 揍敵客家的祖母不喜歡看見枯枯戮山的人,格斯避免自己出現(xiàn)在那位面前,于是將格蕾西送到門口后便迅速離開了。 格蕾西在門口觀察了一番,踮起腳去摁了摁門鈴。房屋里沒有聲音,看來這個門鈴是壞的。 “叮咚叮咚~”格蕾西站在門外,自己學(xué)門鈴叫,屬于小孩子的聲調(diào)清脆。 門打開了,是伊爾迷。他在聽見外面jiejie的聲音的時候,就跑來開門了。 是久違的jiejie,還穿著他的衣服,真可愛。 “jiejie,以后出任務(wù)要是目標(biāo)沒有門鈴,你要在門外學(xué)門鈴叫,然后給他來個開門殺嗎?”伊爾迷心情愉快地詢問。 格蕾西歪頭,“看來你在流星街混得不錯嘛。”居然還學(xué)會說冷笑話了。 伊爾迷側(cè)過身讓格蕾西進(jìn)來,隨后關(guān)上門,“還可以吧,比在家里自由,只需要幫祖母做些事?!?/br> “比如說去目標(biāo)人物附近踩點(diǎn),靠小孩子的無害外表收集些情報,跟著祖母去做任務(wù),圍觀祖母的殺人現(xiàn)場,偽造出不是揍敵客動手的痕跡之類的,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去做一些簡單的任務(wù)了?!币翣柮员犞J(rèn)真的貓眼,每說一個點(diǎn)就豎起一根手指。 這聽起來就比上文化課好玩多了??! 格蕾西嫉妒的快要質(zhì)壁分離了,她酸溜溜地說,“真好??!但是這里沒有蛋糕吃吧?!?/br> 伊爾迷歪頭,“jiejie說得對,所以我已經(jīng)一個月沒吃過蛋糕了。這里只有普通人的食物吃,家里的魔獸rou在這里沒有。” “不過我對食物的要求不高,所以沒什么大不了?!币翣柮钥偨Y(jié)道。 隨著格蕾西坐到沙發(fā)上,將身后的黑色小書包脫下來,伊爾迷好奇地問,“里面是什么,是jiejie帶給我的禮物嗎?” 格蕾西頓時揚(yáng)起一個得逞的壞笑,“對啊,你打開看看?!?/br> 書包一開:筆若干,作業(yè)本若干,書本若干,沒有禮物。 伊爾迷又關(guān)上了書包,“看來里面什么也沒有。” 他當(dāng)即起身逃跑。 “有?。 备窭傥髡酒鹕硪话炎プ∫翣柮缘暮笠骂I(lǐng),“別跑!給我寫作業(yè)!” 被迫與jiejie進(jìn)行一番手腳并用的交流后,伊爾迷鼻青臉腫地坐了下來。 他癱著臉,拿出格蕾西的作業(yè)本和鉛筆,“真是沒辦法?!?/br> 另一邊格蕾西也受了傷,正從客廳里的垃圾箱里翻出了一份餅干,小口小口地吃著。 伊爾迷動筆的速度很快,格蕾西恢復(fù)好了傷勢后,將剩下的餅干喂進(jìn)了弟弟嘴里。 伊爾迷吃掉了格蕾西手里的餅干,說道,“真是令人懷念的甜味?!?/br> 格蕾西咯咯笑,她覺得伊爾迷剛才敢反抗她很是稀奇,“想不到你才過了一個月就敢和我打了。” 伊爾迷正經(jīng)地解釋,“是,我想知道自己經(jīng)過一個月的訓(xùn)練,和之前有什么區(qū)別?,F(xiàn)在看來,如果jiejie繼續(xù)以這個速度成長,那我過不了幾年就可以反過來教jiejie做事了?!?/br> 格蕾西一聽,冷笑著將伊爾迷的臉往兩邊扯,“你膽子肥了啊,敢這么對jiejie說話。” “是jiejie先問我的。”伊爾迷努力地使自己口齒清晰。 duang的一聲,他的臉頰rou彈回來,原來是格蕾西壞笑著松手了。 伊爾迷揉了揉自己的臉,“jiejie和我長的一樣,捏我不像在捏自己嗎?” 格蕾西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仗著這里沒有其他人在,“怎么會呢?捏你好舒服的,我捏自己可沒感覺,看你打不過我就只好屈服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說出來,被家庭教師折磨了一個月的格蕾西終于爽了。 伊爾迷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終于放棄了維持自己的面癱臉,一臉崩潰地奮力瞎寫起格蕾西的作業(yè)。 他悲憤之中安慰自己,很好,jiejie沒文化又傲慢,不知道他在亂寫。 過了一個小時,伊爾迷放下筆,將作業(yè)本與書本整齊地放回書包里。 “就寫完了嗎?”格蕾西驚奇。 伊爾迷默默地點(diǎn)頭,腹誹道:亂寫的當(dāng)然快了。 “嘿嘿,辛苦你啦?!备窭傥餍睦锏拇笫^終于落地,整個人飄飄然起來。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伊~爾~迷~出來玩嗎?” 格蕾西猛地坐起身,不敢置信地看向伊爾迷,她壓低了聲音,“天?。∧憬涣伺笥?!” 不是,那個是…… 伊爾迷欲言又止,但jiejie不聽他解釋,她陰陰地一笑,“你坐這別動。” 西索本來只是來伊爾迷這里試試能不能叫他出來打一架,沒想到真的有人開門了。 “嗯~?”西索包子臉,“你頭發(fā)長的真快?!?/br> 格蕾西面無表情時和伊爾迷一模一樣,除了頭發(fā)長度,席巴都分不清楚誰是誰。 格蕾西走了出來,順便關(guān)上門,語氣疑惑,“玩什么?” “哼哼哼哈哈哈!”西索直接出其不意地一拳打了上來,“當(dāng)然是~玩格斗游戲!” 格蕾西挑眉,反手具現(xiàn)化出來一根叁毛吃剩下的入侵者大腿骨一根,一棍子將這個紅頭發(fā)的小屁孩掄飛了。 伊爾迷這時才打開門走了出來。 西索被砸到對面的廢棄汽車上,兩眼變成了圈圈眼,“兩個伊爾迷…” 然后他暈了過去。 格蕾西扭過頭對弟弟說:“這就是你交的朋友?” 伊爾迷:“……不是?!?/br> 19 20 “看,這個大腿骨是我在枯枯戮山門口附近挖到的?!备窭傥鞯靡獾仂乓饋怼?/br> 伊爾迷摸了摸jiejie遞過來的骨頭棒子,手感光滑細(xì)膩,“好像打磨過了…” 正當(dāng)格蕾西和伊爾迷辨別這根人類大腿骨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他們忽然聞到了一股烤rou的味道。 “啊,”伊爾迷微微睜大眼睛,看向西索躺著的那輛廢棄汽車,“太曬了,西索要被烤熟了?!?/br> “嗐!” 看在這是伊爾迷弟弟好不容易在流星街交到的朋友,格蕾西走過去踮起腳,抓住紅頭發(fā)小屁孩的上衣把他拖了下來。 西索摔到地上,醒了,他的聲音略痛苦,“唔……” 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兩個面癱伊爾迷正蹲著看他,西索這下明白了。 他站了起來,動作干凈利索,仿佛身上被鋼鐵高溫炙烤的痛楚不存在。 格蕾西與伊爾迷兩個人也站了起來,伊爾迷其實(shí)不太想繼續(xù)搭理西索,尤其是當(dāng)jiejie在這里的時候。 但很明顯,格蕾西現(xiàn)在相當(dāng)好奇這位所謂弟弟的朋友,愣是愿意站在酷熱的太陽底下也不想走,但是她不愿意先開口。 “你是伊爾迷的哥哥嗎?我叫西索喲,是伊爾迷的好朋友~”躍躍欲試的語調(diào)。 格蕾西搖頭,她不是個愛騙人的孩子,于是誠實(shí)地回答了問題,“是jiejie,格蕾西?!?/br> “那~”西索的雙眼迸發(fā)出光,“格蕾西jiejie愿意跟我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嗎?” 一個井號出現(xiàn)在伊爾迷額角,釋放出幼兒園版殺氣,他出聲糾正西索的說法:“西索,格蕾西是我jiejie,你不準(zhǔn)喊她jiejie?!?/br> 格蕾西大無語,這得是多奇葩的小屁孩,能把打架斗毆說的這么激情,像爸爸常對mama做的那種事情似的。 她現(xiàn)在唯一的感受就是好熱,有汗正在從她發(fā)根處流下,就很想抓癢,但她扎的垂馬尾不允許她這么做。 “哼哼哼~伊爾迷要跟我打嗎?”西索很快有了新的主意。 伊爾迷癱著臉:“不要?!睂氋F的一天要和jiejie在一起玩。 “唉!”格蕾西雙手作扇子,往臉上扇風(fēng),她感覺自己沒辦法融入這兩個幼稚的小孩了。 “我要回房子里了,”說完,格蕾西轉(zhuǎn)身就往祖母的房子里走,進(jìn)了門,她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跟著,于是問伊爾迷,“你們怎么不進(jìn)來?” 伊爾迷解釋:“沒有祖母的允許,西索不可以擅自進(jìn)這間屋子的?!?/br> 為了解決西索這個麻煩,不讓他在屋子外面徘徊,還是得打一場… 早知道告訴jiejie不要出聲,讓西索以為屋子里沒人,他就會自己離開了。——郁悶的伊爾迷 “哦——”格蕾西恍然大悟,她同情地看著站在門外土地上的西索,“那你們兩個每次在外面玩得多熱啊,看樣子西索對你可真心了,不能進(jìn)來還要來找你?!?/br> 這兒可不像枯枯戮山那么涼快還有樹蔭,流星街是沙漠氣候,沒有樹木,還全是吸熱的垃圾山。 伊爾迷熱得想吐:“……” 聽見格蕾西的話,西索爆發(fā)出了笑聲:“哈哈~” 沒過幾秒,伊爾迷和西索就打了起來,兩邊都是拳拳到rou的近身格斗。 格蕾西站在門口看了會,去客廳拿了一本作業(yè)本當(dāng)扇子,回到門口邊扇風(fēng)邊看他們打架。 雖然西索還是跟平常那樣,但伊爾迷此時很是焦急,他迫切地希望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早點(diǎn)回到j(luò)iejie身邊去。 而這種急切的心態(tài)并不利于他的戰(zhàn)斗,因此不慎被西索打了好幾下沒能回手。 “嗯~?”西索收回了手,露出無聊的表情,“你一點(diǎn)也不專心?!?/br> 伊爾迷捂著腹部后退幾步,毫無表情地承認(rèn),“對,我不想打?!?/br> 西索氣出包子臉:“唉,真是的!” 兩個人都被汗水浸濕了上衣,格蕾西不用靠近都聞到了一股臭烘烘的汗味,她立刻抬手阻止伊爾迷的靠近,“好臭!不要過來!” ……他真的,好委屈。 伊爾迷停下了腳步,逐漸變成了流淚貓貓頭,“jiejie,我好熱,你讓我進(jìn)去換衣服吧?!?/br> 西索站在外面看戲。 格蕾西本來想躲開的,但她一聽伊爾迷的話,也一起流淚貓貓頭了:“你不洗澡嗎?” 伊爾迷搖頭,“水太珍貴了,這里一周洗一次澡?!?/br> 對不起,格蕾西內(nèi)心雙手合十,她不該羨慕弟弟的流星街生活的。 伊爾迷默默地等了幾秒,便邁腿繼續(xù)靠近格蕾西,“我進(jìn)來了…” 格蕾西簡直要被伊爾迷身上那仿佛腌入味的汗臭給熏暈過去,她捂著鼻子從門口跑開,站在客廳的角落里警惕地看著伊爾迷。 伊爾迷去了他的臥室里,然后只穿著一條短褲出來了。很久沒有見過弟弟的上身,格蕾西哇了一聲,“你的臉比身子黑多了…” 伊爾迷點(diǎn)頭,“在這里曬的?!?/br> “對了,今天晚上jiejie應(yīng)該是和我睡一起?!彼呢堁弁嘎冻銎诖?。???噩耗! 格蕾西那個愁啊,愁得都要禿了,在客廳里打轉(zhuǎn),叨叨著,“我為什么要和你睡一起,天啊,你都要一周沒洗澡了…” 格蕾西忽然往門外看,門外的西索順勢向她招手,于是她有了一個好主意,“要不,今天晚上你去和你的好朋友西索睡吧。我一個人睡你的房間,絕對不會動你的東西的?!?/br> 伊爾迷郁悶:“……不好,我要和jiejie一起。西索才不是我的朋友,殺手沒有朋友?!?/br> “其實(shí)也沒那么臭了?!币翣柮蕴鹗直勐劻寺勛约?。 格蕾西又換了一輪的痛苦面具,然后一個新的主意在她腦海中成型,她當(dāng)即拿出了自己的噴壺,對伊爾迷指揮,“去!去洗澡!” 伊爾迷十分聽話,“好的?!?/br> 從他的房間里,伊爾迷搬出了一個汽油桶,“這個是我洗澡的桶,但是要去外面洗澡。” 格蕾西催促他,“那就去外面洗?!?/br> 但是外面有西索,他可以等西索走了再洗,可jiejie已經(jīng)發(fā)話了。 伊爾迷郁悶地將桶拿了出去,果不其然,西索見狀立刻表示:“我也要和伊爾迷一起~”. “我不要,他才不是我朋友?!币翣柮缘木芙^無效。 格蕾西才不管那么多,她附和道:“是啊,你們倆要是能一起洗澡,一周能洗兩次澡呢。” 格蕾西的個頭比兩個小男孩要高半個頭,但她還是從附近搬了一個廢棄的電飯煲,站在電飯煲上往桶里澆水。 站在“花灑”下,兩個只穿了短褲的小孩開始比誰能淋到最多的水。 伊爾迷生氣:“這是我jiejie!” 西索嬉皮笑臉:“嗯哼!~但是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不要吵!都有!”格蕾西直接一人給了一個爆粟。 水流源源不斷地從個頭不大的噴壺里流出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了,按道理講這個大小的噴壺應(yīng)該一分鐘就澆空了里面的水。 “jiejie…”桶里的水已經(jīng)到了伊爾迷的小腿處,他抬頭,“水好多?!?/br> 太可憐了,瞧流星街把她的少爺?shù)艿芙o苛刻成什么摳門樣了,格蕾西安慰他,“還有很多水的,我的這個噴壺連著給你洗一個月澡都沒問題?!?/br> 西索張嘴喝了一口,“可以喝~” “當(dāng)然可以喝?!备窭傥鞒姓J(rèn),“我平時拿這個給mama澆花的,花可比你們脆弱多了,得喝井水?!?/br> 枯枯戮山上,她種了點(diǎn)藍(lán)爵,這種像藍(lán)寶石一樣的花球深得基裘的喜愛。 伊爾迷低下了頭,他有點(diǎn)想家了,想念嚴(yán)厲的席巴和不大關(guān)心他的基裘。 同時格蕾西察覺到了弟弟的小情緒,她的語氣故意歡快起來,“我一會在門口也種個什么吧。這里沒有樹蔭,我就種一棵樹怎么樣。這樣以后你們在外面玩,也有能一起休息的地方?!?/br> 西索不說話,一個人古怪地笑起來。 伊爾迷抬起頭,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想家的脆弱,他別扭地說道,“現(xiàn)在種下去,要長十年才能長成有樹蔭的大樹,那時候我早就離開流星街了。” “那你也太小看你jiejie我了?!备窭傥飨窕媚菢涌┛┑匦ζ饋恚β曈执笥旨?,能傳出好幾百米遠(yuǎn)。 “我拿頭保證,這顆種子種下去,第四天它就會長成大樹?!?/br> 20 21 兩個小孩洗完了澡后,西索自己主動離開了。格蕾西并沒有邀請對方留下來繼續(xù)和伊爾迷“玩”,畢竟她也只能在流星街呆一天,還想跟伊爾迷一起去做任務(wù)。 “不是玩,殺手沒有朋友。”伊爾迷正在用剩下的水漂洗衣服,也不忘記糾正jiejie的說法。 在格蕾西看來,這就是伊爾迷嘴硬。想不到弟弟年紀(jì)輕輕,就變成了全身上下只有嘴硬的家伙了,哎! 天色逐漸暗下來,流星街黑得比外面城市要快的多,這里沒有人奢侈的用電,全憑天上的月亮提供微弱的照明。 格蕾西干脆和伊爾迷蹲在門口挖坑,她邊看伊爾迷挖邊自認(rèn)為善解人意地說,“挖兩個坑,種兩棵樹,到時候要是你和西索吵架,你們還能一人一棵樹?!?/br> 伊爾迷放棄讓jiejie相信西索不是他朋友了,但他依舊堅持自己的底線,說道,“兩棵都是我的?!?/br> 格蕾西無語了,雖然她無意交朋友,但她自認(rèn)為是個正常人。 朋友之間就是要分享才能一起玩,看伊爾迷這個摳門勁,也就只有同樣奇葩的西索愿意來找她弟弟玩了。 “那種叁棵,一棵給西索,兩棵是你的?!备窭傥髟囍哟箜来a,兩棵叁棵對她來說沒有區(qū)別。 伊爾迷搖頭。 這時候第一個坑挖好了,格蕾西將樹種丟了進(jìn)去,土蓋回去就算完成了。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一枚小小的還沒有格蕾西手掌大的樹種,在種下后一下子變成了一顆圓圓的大種子,突破了土層的覆蓋,就差發(fā)芽了。 伊爾迷沒見過這么不科學(xué)的現(xiàn)象,他輕輕地戳了一下那枚深褐色的圓種。 “四棵呢?叁棵是你的,一棵是西索的?!?/br> 格蕾西的聲音帶著笑意。 伊爾迷撇嘴,“不管多少,都是我的?!?/br> “可以!”格蕾西揶揄地說,“那我剛好帶了九十九個樹種,你知道枯枯戮山上樹到處都是,九十九就是個小數(shù)字而已。那么,既然都是你的,那這些種子就交給你來種了。加油,還有九十八個坑。” 伊爾迷聽見這個數(shù)字,直接失去了語言能力,“焯?!?/br> “?”格蕾西疑惑,不大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你在說臟話嗎,伊爾迷?” 伊爾迷假裝剛才沒有爆粗口,若無其事地說道,“你聽錯了,jiejie。九十八個坑而已,我這就挖?!?/br> 在流星街里哪個男人不放狠話,光動嘴不打架的話已經(jīng)是很和平的爭執(zhí)方式了,畢竟在這里受傷的話藥很貴。 說起來,白天被jiejie痛打的感覺真是令人熟悉又懷念,他很久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了。 但格蕾西并不會就此放過伊爾迷,她特別認(rèn)真地說道,“我們家的人要講禮貌,揍敵客是良民家族。你只是來流星街提升實(shí)力,不是來變成流星街人?!?/br> 黑暗中冒出一個蒼老的笑聲,伊爾迷停下了手里的挖坑動作,轉(zhuǎn)身向聲音的來處,“祖母好?!?/br> 格蕾西也跟著喊了一聲,“祖母好。” 她四處張望,但周圍沒人,所以祖母應(yīng)該是在黑暗的屋子里。 “有什么任務(wù)要做嗎?”伊爾迷問。 祖母的聲音過了會,才響起,“今天你放假,帶你jiejie在周圍玩玩吧?!?/br> 滿是廢棄物品的垃圾場內(nèi),對于好奇心重的小孩來說,是個不錯的探險地。 雖然沒見到祖母,也沒有任務(wù)能做,格蕾西也沒有失望。不過伊爾迷向祖母討要任務(wù)的話,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公平傭金計劃。 “伊爾迷。”她壓低了聲音。 伊爾迷正在將第二枚樹種放進(jìn)坑里,他扭頭,“怎么了?” 月光下的jiejie露出的笑容有點(diǎn)不詳,但伊爾迷知道這是因為光線不足,大概。 “我有個公平傭金計劃,只想和你一起?!彼穆曇袈犉饋硖鹛鸬模蟹N人造代糖的感覺。 伊爾迷點(diǎn)頭,“嗯,那是做什么?” “我們以后傭金平分吧,你掙得錢分我一半,我掙的錢也分你一半?!备窭傥鞴首麈?zhèn)定地講解。 伊爾迷當(dāng)然看出了jiejie在偽裝什么,但他沒有拆穿,他說,“現(xiàn)在雖然我有幫祖母打下手,但是沒有分錢,算是我住在流星街的房租?!?/br> 所以jiejie就算想分他的傭金,他現(xiàn)在也沒有傭金分給jiejie。 “我有?!备窭傥鞔藭r好像更開心了,“我有掙錢!” 伊爾迷歪頭,那這個公平傭金計劃,jiejie不吃虧嗎?難道說,jiejie是想跟他炫耀自己已經(jīng)開始掙錢了。 好吧,伊爾迷得承認(rèn),jiejie能掙到錢,他確實(shí)很羨慕。 格蕾西捂住嘴,想壓住自己的笑聲,但是還是有尖細(xì)的宛若魔女一般的邪惡笑聲從她指縫里漏出來,“咦嘻嘻嘻!我已經(jīng)掙了六百萬戒尼了!” 六百萬戒尼,每天賣報紙給爺爺還有爺爺?shù)臓敔?,能賺二十萬戒尼。叁十天,就是六百萬。 六百萬,雖然連基裘最便宜的首飾都買不起,但這對于年齡不到小學(xué)的格蕾西和伊爾迷來說,就是一筆巨款。 伊爾迷的瞳孔放大,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格蕾西,“這么多!jiejie真的要和我對半分嗎?” 格蕾西見狀,才平靜下來的肩膀又忍不住抖起來,“哈哈!是呀!” 伊爾迷愣在了原地,坑也不挖了。流星街里劣質(zhì)的藥品都是熱銷品,他想象不出如果jiejie的能力產(chǎn)物日后開始販賣時,她能掙多少錢。 那可是沒有過期一說的,且當(dāng)場見效的恢復(fù)用品。 “但是伊爾迷以后掙的錢也要和我對半分?!备窭傥餍ν?,提醒了他一句。 這時候,她已經(jīng)不擔(dān)心自己的計劃會失敗了,因為臭弟弟咬鉤了! …… “不好?!币翣柮該u頭,“我不要占jiejie的便宜?!?/br> 他不想以后家里人看見他,就想到他是個吃jiejie軟飯的殺手。揍敵客家不需要吃軟飯的殺手,他也不想吃軟飯。 格蕾西:“……???” 她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你少在這里嘴硬,就這么定了?!?/br>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格蕾西也沒辦法強(qiáng)制讓伊爾迷執(zhí)行這個公平傭金計劃。 難道就只能用家族內(nèi)部指令了嗎?不,她覺得這件事情她可以按照慣例解決。 格蕾西緩緩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地上勤懇挖坑的伊爾迷。只要伊爾迷以后像現(xiàn)在挖坑一樣勤勞工作,那她成為富婆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伊爾迷感受到了jiejie的殺氣,這預(yù)示著一個結(jié)果明顯的未來。 他又被格蕾西摁地上打了一頓,迫于實(shí)力弱小而屈服了,“好的,jiejie,我會加入我們的公平傭金計劃?!?/br> 伊爾迷神情恍惚,他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目前能做的所有反抗,逼不得已接受了jiejie的軟飯,這樣以后爸爸知道了就沒關(guān)系了吧。 jiejie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為她即將分過來的叁百萬惋惜,她還用衣服給他擦臉問他累不累,要不要去垃圾桶翻點(diǎn)食物恢復(fù)傷口。 這就是傳說中的軟飯硬吃嗎,想到白得的叁百萬戒尼,伊爾迷沉默中又感到有種被天上餡餅砸中的不真實(shí)幸福感。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