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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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色還是陰冷的,晏恬芮在暖和的被窩里賴了好久,隔壁房間里,爸爸mama和jiejie圍著火盆在吃早飯,家人見她昨晚睡得晚,喊了幾聲就沒再催。 她閉著眼睛,整個人陷在床上只露出額頭和眼睛,空氣中的涼意讓自己逐漸清明過來。昨天下午她和宋青陽親吻之后,人一直就飄飄然,騰空在云朵上一般,心里比吃了家蜂產的蜜還要甜。她不明白,怎么突然間宋青陽要親她。在他的唇含過來的那一瞬,她是心動歡喜的,沒有過多的矜持,甚至他吮吸到自己脖子的時候,像是一串電流過了身打了寒顫一樣,有點舒服沉迷是怎么回事兒,羞人!她的膽子還是太小了,需要時間來消化這種甜蜜的沖擊。 昨天晚上接著要做豆腐渣,鴿了宋青陽,也不知道今天該怎么面對他,這兩天家里沒什么大活需要她幫忙的,想起自己帶回來的那一沓卷子,她就頭疼,寒假這么短,每個老師都布置了五到八張卷子,除了英語,其他五科都挺費腦細胞的,實驗班教學進度靠前了些,老師們布置的題目比較有難度,如果她繼續(xù)去宋青陽那兒,不會的題就可以隨時請教他,說不定他還會再親她。 晏恬芮晃了晃腦袋,她在亂想些什么呢,就一次親吻,她好像在腦海里和他過完了一生,大多數(shù)是羞羞的畫面,太上頭了。此時隔壁房里的電視機正放著纏綿悱惻的電視劇,男女主角情緒飽滿地互送衷腸,有點應景,mama和jiejie看得正津津有味呢,而她卻在少女懷春。 她慢吞吞地起床穿衣,洗漱,和家人們坐到一堆去吃早飯,電視里放到親吻的畫面,她和jiejie不約而同撇過頭,裝作注意力在別處,mama就光明正大的看,還一邊笑話兩個女兒,這方面的惡趣味大人不分男女,真是從小取笑到大。 早飯是煎豆腐,和辣椒皮悶豆豉,豬油下的鍋,菜雖簡單但是很香下飯,她吃了滿滿一碗大米飯,就自覺關上門,坐在書桌前奮斗卷子。美人不在跟前,她還是克制得住的。 隔壁房間,父母和jiejie叁人繼續(xù)就著電視劇火盆,和面搓麻花。爸爸力氣大,他負責揉面,mama將揉好的面分成等份的小劑子醒面,jiejie再將劑子搓成均勻的細長條,兩頭向不同方向搓上勁兒,再合并兩頭捏緊,往年晏恬芮搓的時候劑子總容易斷,不像jiejie晏凝靜,一雙纖長的手均勻用力,搓成的麻花排列在盤子里,整齊又好看。 大約十點,家里好像來人了,是宋奶奶和宋青陽。早先宋奶奶聽說家里要搓麻花,覺得有意思說要來幫一把手,沒想到宋青陽也跟過來了。晏恬芮隔著一道木門,停下了筆,支起耳朵聽他們講話。 “青陽,你也來了,快做”。春容姨招待祖孫兩坐下。 春容姨問他,“青陽,你是不是明年高考丫,學習還緊張嗎?” “還行,春容姨”。宋青陽幾次月考模擬考分數(shù)比較穩(wěn)定,同時也在跟進幾所航空大學大招生政策。 “青陽是個優(yōu)秀的孩子,腦子靈活轉得快”。鮮少夸人的晏爸也開口應和。 春容姨吩咐大女兒倒茶準備吃食。晏凝靜倒了開水放了些干茶葉,各拿了幾個大橙子蘋果,買的香瓜子,炸的豬耳朵,滿成一盤。 宋青陽吃了兩個豬耳朵,端詳了一下屋子,看見里屋的門關著,不見晏恬芮的身影。 他隨意地問道,“芮芮怎么不幫著搓麻花?” 春容姨手上轉眼搓成一只漂亮的麻花放到盤子里,回答她,“她在里面寫作業(yè)呢,她腦袋笨,回頭你有時間教教她。青陽學校里的作業(yè)都寫完了嗎?” “老師發(fā)的是歷年各個省份的高考題,我寫得差不多了。那我去看看芮芮?” “行,你去看看,難得你有時間,輔導一下她”。春容姨很高興。 宋青陽拍拍手上的面渣,起身走去里屋,門框對于他的身高有些矮了,他推開門,彎下身子,又關上門,讓它虛掩著。 晏恬芮正專心致志地絞盡腦汁,研究提干條件,她以為進來的是mama或者jiejie,沒有很在意。 但來人進來之后就停在了她的身后,仿佛在看她寫題,也不出聲,晏恬芮扭過頭去看,發(fā)現(xiàn)是宋青陽,她心跳都漏了半拍,嚇得腦門都冒出了汗。 “這么害怕,不希望我來”。宋青陽雙手撐在女孩兩側,湊在她耳旁聲音低沉。 “我...我...我還以為是我姐呢”。這么快又見到宋青陽,晏恬芮有些緩不過氣來。 “哦?昨天下午答應過我什么?還記得嗎?”宋青陽語氣突然輕柔起來。 “昨晚我奶奶叫我去炒豆腐渣了,我一時打岔忘了”女孩磕巴地解釋。 “好吧”。宋青陽站直身子,他提高了音量,“你爸媽讓我輔導你,你拿上卷子現(xiàn)在去我家吧?!?/br> 就算大人們沒有這樣開口,宋青陽主動請纓輔導她作業(yè),晏恬芮相信爸媽也不會有什么意見,何況他們人現(xiàn)在就在隔壁呢。 恰好她剛才在做數(shù)學卷子的時候,有幾道題卡殼尋不到解題思路。 “那你先教我這道題,我想了很久”。晏恬芮苦惱地皺著眉頭,她的眉毛濃密黝黑,被她皺成了兩條蚯蚓,嘴巴也翹起來,都能掛油壺了。 宋青陽接過卷子來看,他掃完題目就有了思路。他握住她手中的自動鉛筆,引導著晏恬芮讀題,圈出重要的信息,給出解題點,就讓晏恬芮自己試著去草稿紙上筆畫。 晏恬芮咬著筆磕磕巴巴,解了十分鐘,寫了六七行字,讓宋青陽檢查。 “這個步驟錯了,笨蛋”。他拍了一下女孩的腦袋。 晏恬芮有些羞赧,紅著連忙去改正。 “你坐在這里不凍得慌嗎?你這屋里后墻里滲進來這么多水,看著就潮。趕緊收拾一下,去我那邊。我自己也有卷子要寫,你就坐旁邊,有什么不會的隨時問我”。宋青陽語氣隨意,話里行間都在為她著想。 其實晏恬芮一直聽得到隔壁的電視聲,怪影響的,有些精彩的劇情總會吸引掉她的注意力,再加上題目做不出來,心情就有些煩躁。但紅磚灰瓦和木門根本沒有隔音的效果,即使把門關緊,電視聲還是能從門縫里傳播過來,聲音很清晰。宋青陽這樣一提議,她也沒理由拒絕好意。 于是她抱著一摞課本和卷子,告別大人,乖乖地跟著宋青陽去了他家。宋青陽屋里的書桌比她的大多了,上好的紅木表面打磨得光滑明亮,他打開書桌下的電火爐,搬來另一只紅木高凳,又找來一席毯子,給她蓋腿。 桌上放著著他常用的保溫瓶,他拿出一只新的玻璃杯,給她倒上白開水,就沒再管她了。 “確實是他寫他的,我寫我的”。晏恬芮心里想。各自寫了半個多小時,她開始傾過身子問他題目,他也耐心解答。 兩人逐漸沉浸在寫題的氛圍當中,就這樣,時間很快走到了中午十二點,一直到她jiejie晏凝靜來叫他們兩吃飯。 晏恬芮順手收拾起卷子準備帶回去,宋青陽見狀,問她,“你卷子都寫完了?” “沒有啊?!?/br> “那你收拾它干嘛?!下午想偷懶不寫了?”宋青陽問。 “哪有”。晏恬芮一想也對,就先放著吧。兩人跟在晏凝靜后面。 晏恬芮直奔廚房,春容姨還在炸麻花,一旁的大羧基已裝滿黃橙橙的麻花,她開心地叫了起來,“媽,你已經(jīng)炸了這么多了呀!” “是啊,拿幾根給青陽嘗嘗?!贝髲N吩咐饞貓小女兒。 “還挺有效率的,油的東西宋青陽應該不會吃的?!标烫褴菍ama說到,不過她還是拿了幾根去屋里找宋青陽,果然他就只拿了一根,只用兩根手指,十分嫌棄上面的油漬,不過他還是咬了一小段嘗了下味道。 因為要搶時間搓麻花,以防劑子干皮硬化。中飯就省時間支起了火鍋,jiejie晏凝靜準備的菜,她切了好多腌制的瘦rou和rou皮,再就是素菜,地里種的大蘿卜,白菜,火腿腸切片,自家種的紅薯加工得的苕粉條,新得的豆腐和麻花也碼在里頭,放少許十叁香,老干媽,雞精,臘rou較咸,因此鹽只用放一點兒。 火鍋中間的坑洞放有幾塊大木炭,添上灶里柴火燒得的火炻作引,鐵鍋中間燃起了一團火焰,伴隨著刺啦噼啪的響聲,燙得外圈的湯水咕咚咕咚的沸騰。 米飯是用小鐵鍋煮的,香噴噴,有一層黃金鍋巴,下米的時候加上一小碗糯米,混在一起,軟糯清甜,糯米也不能放多,尤其對老人來說,腸胃不好消化。晏凝靜知道m(xù)eimei喜歡喝米湯,水沸過濾的時候,她特意留了一碗,撒了點白糖,放在碗櫥里。 冬天的火鍋總是吃得人熱火朝天,jiejie早早吃完一碗飯,就去替灶頭的mama。春容姨一來飯桌,馬上挑起話頭,立馬埋頭干飯的人們,跟著撈起嗑。 說的還是關于過年的安排,要準備些什么年貨吃食,又談到宋青陽爸媽放假的事,言語間不失艷羨。 聽說晏爸之前也在市里公安局工作過,后來不知怎么地就常年在山坳里待著,靠土地竹林為生。晏爸本來就寡言,聽到這類話題,不知是敏感還是心里有郁結,更是悶著頭干飯,沒有加入聊天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