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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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輝提及起父母,雖然舅舅小叔叮囑過他不能隨意說,但虞嬌不一樣,他既然喜歡她且對他們的未來有長遠(yuǎn)打算,那么坦誠相待是彼此相愛的基石,他告訴虞嬌,他的父親名叫程明飛,原職公安部*部*長,他的母親楊月清,是BIAD的高級建筑師、國家級設(shè)計協(xié)會理事。 一九九零年,云南力昔公安局禁毒隊在一次緝毒任務(wù)中,繳獲了二百三十公斤海洛因,并當(dāng)場擊斃大毒梟劉羅漢。你一定不知劉羅漢是誰,以他為首的劉氏家族在緬甸金三角遠(yuǎn)近聞名,他們種植罌粟,制毒販毒,我國境內(nèi)是他販運毒品的主要市場,一度猖獗到什么程度呢,各地緝毒破獲的案子,十有八九和他脫不了干系。 程煜輝回憶道,我的父親恰好在云南昆明開會,得知這個重大的好消息后,當(dāng)即決定前往力昔公安局聽取工作匯報,他當(dāng)時正在犯胃病,我母親恰也在昆明搞市政建設(shè),她擔(dān)心父親的身體,便陪同前往。那天是三月六日的清晨,司機(jī)開車抵達(dá)力昔,途經(jīng)城北汽車站,當(dāng)時有車進(jìn)站、有車出發(fā),進(jìn)進(jìn)出出把道路堵的寸步難行,旁邊還有個農(nóng)貿(mào)市場,正是趕集的早高峰,來來去去全是人,不遠(yuǎn)處一條瀾滄江,大小船也在靠岸離岸,帶來又帶走一撥撥渡客。 蕭龍聽得神色大變,他背脊僵硬,手指顫抖的攢握成拳,他太知道那個清晨了,在午夜的惡夢里、在記憶的倒帶中,十歲的他站在路口,看著父親開車去接韓阿姨,那天天氣格外晴朗,天藍(lán)的像一塊水洗過的純凈玻璃,遠(yuǎn)處山巒連綿,頂峰有抹虛淡的白,不知是云還是雪,太陽出來了,四處都是耀眼的金色,黃燦燦的映亮人們背上裝滿冒尖的竹編背簍,簍帶深深勒進(jìn)肩膀的rou里,壓彎了腰,但沒關(guān)系,他們臉上洋溢著笑容和對富足生活的憧憬,他明明記得,在他孩童天真的眼里,那是個多么美麗的清晨,誰又能想到,那么美麗的清晨即將充斥著恐怖和血腥。 虞嬌繼續(xù)道,見路堵的厲害,車開不動,楊月清看到路邊有家藥店,便下車去買胃藥,等待的時候,忽然人群sao動起來,驚叫高喊著四散亂跑,并伴有幾聲突兀的槍響,程明飛一是擔(dān)心楊月清安危,二是出于職責(zé)本能,用手機(jī)報了警,再命令司機(jī)留在車內(nèi),自己則持槍推門而出,要去看個究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程煜輝說,具體的情況細(xì)節(jié)、濃縮在警方五六頁密密麻麻的調(diào)查報告內(nèi),據(jù)說通過對當(dāng)時近百名目擊證人的口供歸納和整理,這份報告完全還原了當(dāng)時驚心動魄的場面,是真實可靠的。 程明飛下車后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和一群男人在搏斗,雖然因受傷而處下風(fēng),但他仍在頑強(qiáng)地反擊。 程明飛借助車輛的掩護(hù)到了這些人近處,很快認(rèn)出了遭毆打的男人,昨天才看過他的照片,所以印象深刻,正是擊斃劉羅漢的禁毒警察陳云洲,而通過對那群男人長相口音的觀察,和斷續(xù)入耳的污言穢語,他立刻明白一切。這些人是毒販,手中有槍,卻沒立刻要了陳云洲的命,只是打傷了他的腿,是想把他活捉回去交差,也可預(yù)見將會遭受怎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他原想再等等,但陳云洲顯然力氣耗盡,反抗?jié)u弱,被圍在中間一陣拳打腳踢,直到看見有個毒販、彎腰抓住他的腿拖著往旁邊的車子走,程明飛不再猶豫,拔出手槍朝天開了一槍,高聲喝道:“舉起手來別動。” 毒販們沒想到會冒出個見義勇為的人,不知他啥來頭,可否還有幫手,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都有些懵,一時不敢輕舉妄動,程明飛接著喝道:“陳云洲,你過來?!?/br> 陳云洲站起身,朝他快速跑來,程明飛持槍警惕地盯住毒販們,他早注意到其中一人在摸槍,趁他要動作時開槍打中他的胳膊,同時警車嗚哇嗚哇聲由遠(yuǎn)及近,救兵總算到了,他暗自松了口氣,忽然聽見楊月清大叫他的名字,不待反應(yīng),已感到劇烈難忍的痛意,一顆子彈從背后射穿了他的胸口,他看到前方毒販們蠢蠢欲動,便用力把槍拋給陳云洲,吼了聲快跑,挪移位置擋住身后可能的射殺,陳云洲接過槍往瀾滄江方向而去,程明飛再中兩彈、口吐鮮血的倒下。 楊月清在奔過來時,不幸遭到毒販的槍擊,死在了自己丈夫的身旁。 虞嬌能感受到程煜輝說起這段往事時的痛苦不堪,她也難過了,心疼的抱住他,親吻他的唇、他的面頰及他的眼淚,喃喃的安慰他一切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程煜輝也把她緊緊摟在懷里,似要融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八歲那年,得知父母的死訊后,他嚎啕大哭,卻遭到舅舅的訓(xùn)斥,小叔也說他是男子漢要堅強(qiáng)、不能哭,從此他不再外顯,而是把所有情緒都埋藏在心底,而此刻,懷中女孩的身軀雖然年輕柔軟,唇舌濕滑溫甜,卻讓他那陳年的傷口在緩緩愈合.....不知過去多久,他逐漸平靜下來,窗外天際開始發(fā)白,他的眼睛清亮,他的言語真誠,唐馨,我以前只有小叔,現(xiàn)在又有了你,你知道我有多高興么,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你別離開我! 虞嬌含著眼淚有些說不下去了,現(xiàn)在再回憶從前的點點滴滴,她以為過去了這些年,自己總該忘記一些,卻原來什么都沒忘,字字句句全鐫刻在腦海里,是她舍不得忘,那些好,那些傷,哪怕痛入骨髓,她都不肯忘。 蕭龍問她,你當(dāng)時很矛盾吧,處于那樣兩難的境地。見她一直沉默著,沒有再追問,只是找來煙盒和打火機(jī),點燃一根抽了口,盯著煙頭一簇橙紅的火星良久,他才道,虞嬌,程煜輝所說的陳云洲,他是我的父親,你知道我原名叫陳柏青,接上級指示臥底販毒集團(tuán)內(nèi)部后,改名為蕭龍,陳柏青太斯文,也為避嫌這個“陳”字,便隨了母姓,我的母親叫蕭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