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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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龍恍然,原來我們早有合作,大發(fā)木材廠和販毒集團互相勾連的訊息,是我匯報的。又問,那次行動成功了么? 虞嬌搖搖頭,她等有大半個月,才從馮浩那里得知大概情形,通過各方警力全力配合,在凌晨一點包圍了寶利萊裝飾公司的倉庫,趁他們交易當口,如天兵降臨般沖進去實施逮捕,迅速控制住局面后,再通過仔細搜查,查出五六根花梨木,每根有粘合的痕跡,找來大鋸鋸開,密麻排列著數(shù)包塑料袋,拆開其中一袋,白粉從裂口迸出,緝毒隊都是有經(jīng)驗的老警察了,指腹拈起一撮聞聞嗅嗅,八九不離十,再經(jīng)過稱重,繳獲三十公斤的四號海洛因。 馮浩他們直接在倉庫里對所有人連夜提審。 抓捕的人有六員司機、天達物流公司運輸經(jīng)理孟陽,寶利萊公司倉庫管理員吳雄軍和出納崔艷。 據(jù)司機們交待,他們并不是天達物流公司的員工,有活來會相互介紹,哪有貨要跑就去哪,干一趟掙一趟的錢,這次天達有批木材要運往上海,車是現(xiàn)成的,連裝卸都不用他們動手,只負責安全駕駛就成,運輸費還一分不少,哪里知道木頭里竟然還藏著毒品,他們居住在云南邊境力昔縣城,政府經(jīng)常宣傳,知道運輸毒品要吃槍子的,都是拖家?guī)Э?,哪里敢碰那玩意?/br> 他們的口供也得到運輸經(jīng)理孟陽的證實,孟陽撇清自己,矢口否認知道木材里藏毒這事兒,總經(jīng)理讓干啥就干啥,誰讓他在人家手下討生活呢。而吳雄軍和崔艷表現(xiàn)更冤枉了,一個說只是被叫來開倉庫門的,一個說我就是個出納,按合同付款是我的本職工作,旁的一問三不知。 看這里審訊不出什么結果,馮浩只得通過向領導請示,帶人上門拘捕了寶利萊的總經(jīng)理姚瑋,力昔公安局同時間采取行動,天達物流總經(jīng)理黃盼盼到案接受審訊,而大發(fā)木材廠老板繆長發(fā),不知從哪聽到風聲,先一步逃得無影無蹤。黃盼盼一口咬定她只管運輸,且拿出了運輸合同,她的運輸費和市場價格持平,為啥要幫繆長發(fā)代收五百多萬的貨款,她也有理由,天達物流曾一度到破產的地步,是繆長發(fā)及時給投的資,且有運輸業(yè)務也會交給她做,所以幫下忙收個款自然不好拒絕。 姚瑋說,這批黃花梨木材,是寶利萊公司為打制一批高端家具特意采購的,為何木材里會藏毒,他也很想知道,希望警方能盡快破案。提及貨款過多的問題,他給出解釋,因資金周轉的原因,前兩年的貨款一直賒欠未付,現(xiàn)今公司運營良好,這趟索性一次性付清掉。為何貨款選擇支付現(xiàn)金的方式,他說是繆長發(fā)要求的。 馮浩問這單合同孟毅仁知道嗎?姚瑋說不知道,因為是集團公司,組織架構采取事業(yè)部制,底下分公司自主經(jīng)營、自負盈虧,給最大的管理權限,只要每年向總部繳納一定金額費用就成。 這案子簡直越審越鬧心,每個人都把自己的疑點撇得一干二凈,矛頭全部指向繆長發(fā),而繆長發(fā)早已畏罪潛逃了。 宋處長和馮浩等幾人開了個會,他們還有個重要證據(jù),就是虞嬌從孟毅仁電腦里拍下的照片,以此可以傳喚他至公安局配合調查,但想給他定罪不太可能,反倒將虞嬌這條內線暴露,后面要想再搜集孟毅仁的罪證只怕就難了。 馮浩微頓,又道:“會上,宋處長當著我們的面特意提到你,夸獎你雖還是個學生,卻在首次行動中,沉著鎮(zhèn)定,臨危不亂,提供了如此有價值的情報,為這次繳獲毒品立下了汗馬功勞。等任務完成后,論功行賞一定不會少了你那份的。” 虞嬌有些遺憾:“可惜還是沒法給孟毅仁定罪。” “所以,你的任務并沒有完成,需要繼續(xù)待在孟毅仁的身邊,配合我們獲取他的犯罪訊息?!?/br> 虞嬌其實已經(jīng)猜到他會這么說,沉默會兒,囁嚅著問:“那,還要不要,接近程煜輝呢?” “當然要。程云鴻也是很關鍵的一條線,沒準突破口就在他的身上,你不能放棄?!瘪T浩強調:“一切還是按我們之前制定的方案來?!?/br> “可我,我已經(jīng)和他斷絕關系了?!?/br> “斷絕關系再連接上,這有什么難的?!瘪T浩不以為然:“還有問題嘛?” “好!”虞嬌聽出他話里的不耐煩,也能夠理解,這次行動雖然繳獲了一批毒品,但價值遠低于眾人原本的期望,也包括她,心里總有說不出的郁悶,特別是馮浩,壓力都在他這邊。 虞嬌只得灰溜溜地繼續(xù)在食堂蹲守程煜輝,或者路過他的宿舍求偶遇,也不知他是故意躲她,還是實習任務繁重,根本見不到人,她朝張云打聽,張云也不清楚,又去攔張霖,張霖告訴她,程煜輝和導師去北京出差了,什么時候回,具體的時間不清楚,大概要兩星期左右。 虞嬌也給程煜輝發(fā)了幾次短消息,沒有回復過,厚起臉皮打電話給他,他直接撳掉,再打索性就查無此人了。 顯然他已經(jīng)擺明了態(tài)度,不想和她再有一絲一毫的牽扯,果斷又絕情,優(yōu)秀如他,清傲自負,是不容許被人戲耍的。 虞嬌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其實她的情緒相當矛盾,一直無法用言語形容,也不愿去深究,如今再回首,終于能冷靜地剖析給蕭龍聽了,她要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必須再去接近程煜輝挽回他的心,于公,她是大義;于私,她并不厚道,因為只有接觸過了,你才會知道他是那樣的好,好的讓人不忍傷害他。 她那會信念是有動搖過,希望程煜輝就這樣、千萬別理睬她、堅定地拒絕她,讓她無計可施,無路可走,她就可以有理由說服自己和馮浩放棄吧。 她會盯緊孟毅仁,不放過任何偵察的機會,哪怕做出一些犧牲。 但她午夜夢回時,又會生出可恥的小心思,希望和程煜輝又戀愛了,她是那么貪戀他的味道、他的關心和他對她的好。 其實他還沒有做什么呢,她受過傷害陰冷的心卻一點點在暖起來,是不是很沒有骨氣。 蕭龍問,卻是肯定的語氣,你愛上他了吧! 虞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