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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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之夜”夜總會是杜強(qiáng)開的,天一黑,門口停滿車輛,里面場子更大,分樓上樓下,燈光絢爛昏暗,舞池內(nèi)人頭攢動,舞池外圍桌談笑,它這里供應(yīng)一種慕尼黑黑啤,很出名。 秦北等在二樓的包房里,杜強(qiáng)、菲盛和吳莫身邊各有濃妝艷抹的陪酒女,劉璦則緊偎蕭龍,杜強(qiáng)朝秦北笑著慫恿:“新來個女大學(xué)生,挺清純,要不要.....”話沒說完,就被秦北擺擺手,他喝著啤酒,拽松領(lǐng)帶,瞇眼看向電視畫面。 蕭龍冷眼旁觀,暗想幾十公斤的貨丟了,幾千萬打了水漂,他這些天倒是挺沉得住氣。 杜強(qiáng)問:“要派車去接虞小姐嗎?”秦北淡道:“不用,她沒空。” “真不識抬舉.....”吳莫嘀咕,秦北沒有說話,只是彈了彈煙灰,顯然他也這么覺得。 蕭龍暗自收回視線,湊近劉璦耳邊問:“這么大筆生意砸在敏昂手里,還要送他回緬甸,秦爺真是菩薩心腸?!?/br> 劉璦重重地嗤一聲:“我要是敏昂,寧愿死在這里,也好過回去生不如死。” 蕭龍一下子明白了。 劉璦轉(zhuǎn)頭追問秦北:“蘇韻到底怎么回事?她還活著?” 秦北懶得說,杜強(qiáng)替他解釋道:“雷子張貼出認(rèn)尸單,秦爺一看蘇韻身上的刺青是假的,找人一打聽,敏昂悄悄把蘇韻送回邦康了。秦爺原還想這次讓他將功補(bǔ)過的,他真不爭氣!” 劉璦恍然,目不轉(zhuǎn)睛盯向秦北,忽然拍手笑道:“我還不了解你......”她沒說下去,來拉蕭龍的胳膊:“走,我們跳舞去!” 三催四請,蕭龍就是坐著不肯動,氣氛漸有些凝滯,還是菲盛過來解圍:“璦姐,龍哥沒心情,我陪你去跳?!?/br> 劉璦賭氣走了,杜強(qiáng)和吳莫拿著麥站在電視機(jī)跟前一面瞎胡唱,一面逗弄那些陪酒女,陪酒女嘻嘻哈哈,身體扭地跟蚯蚓似的。 秦北倚靠著沙發(fā)墊,神色放空,不知在想什么,一個陪酒女端著大杯啤酒偎過來,他接過喝一口,陪酒女把這視為引誘的暗示,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秦北突然一甩杯子,酒液全部潑在女人的臉上,語氣厭惡:“滾?!?/br> 女人閉眼張嘴的吸氣,嚇的落荒而逃。 音響很強(qiáng),杜強(qiáng)和吳莫看到秦北的動作,以為在玩鬧,笑得更大聲,只有蕭龍清楚,秦北此時的情緒如火山爆發(fā)前、薄弱地殼下熔融的巖漿。 蕭龍才站起身,秦北抬眼盯著他:“去哪里?” 蕭龍說出去透透氣,見他沒再問,便抬腳往外走,出了包房門,才發(fā)現(xiàn)這里哪有可以透氣的地方,不過是從一種喧鬧來到了另一種喧鬧。 他點著煙抽,一曲完畢又換一曲,燈光亮起來,舞池里跳累的年輕人陸續(xù)往外走,很快便空曠了許多,下意識的找尋劉璦菲盛的身影時,驀得脊背僵直,瞳孔驟然緊縮,難以置信的,他竟然看到了丹妮。 他以為是自己酒喝多的緣故,或者這世間就有如此相像的人,她穿著玫紅色單肩薄毛衣,露出半片肌膚,隨著手舞足蹈,衣領(lǐng)下沉,豐滿的胸脯不可控的似要跳出,她這樣子吸引了四五個男客圍簇在周圍,一起隨著音樂律動時,伺機(jī)挨挨蹭蹭占便宜。 蕭龍知道她就是丹妮,十歲后他們相伴成長,后結(jié)成親密的夫妻,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轉(zhuǎn)身就要往樓下沖,才走兩步又硬生生頓住,舞池里還有劉璦和菲盛,容不得他有半點沖動,不及多想,便從褲袋里掏出手機(jī),不小心摔在地上,俯身撿起,屏摔出一道裂縫,顧不得許多,撥出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那頭慢吞吞的一遍遍回響,他的心狂跳,不停地?zé)o聲吶喊,接電話,快接,快接,求你快接...... 虞嬌在新華書店里,打算買些書回去看,因而把手機(jī)鈴聲調(diào)成了振動,待她發(fā)現(xiàn)時看到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號碼,不由怔了怔,連忙接起,那頭音樂嘈雜,只聽到蕭龍喊了兩聲虞嬌,不自覺的拔高嗓門問:“你說什么?你在哪里?我聽不清楚?!彼吹剿拿姘朔酵秮淼漠悩友凵?,索性把書插回架子上,快步跑到店外,手機(jī)那頭蕭龍顯然也換了地方,雜音減弱,聽到他說:“你快來,妮妮在這里?!庇輯闪⒖虇枺骸八谀睦??” “上海之夜,舞池,你快帶她走?!?/br> “好,我馬上來?!庇輯赊魯嗤ㄔ挘终械揭惠v出租車,司機(jī)嫌太近還不肯去,她威脅要投訴他拒載才妥協(xié)了。 出租車停在了“上海之夜”,她下車后連走帶跑進(jìn)了門,一股子熱浪和音浪迎面撲來,光線昏暗,來往都是人,她推扒開他們往舞池去,也聽到背后傳來罵罵咧咧聲,根本無暇顧及,跳進(jìn)舞池,很快就看到了丹妮,她仰首閉著眼睛舞動,垂吊的彩燈在她面龐流光溢彩,她很不快樂,在這暴躁而頹廢的歡娛中,愈發(fā)顯得孤獨和性感,一個男人的手摟住她的腰,她好像沒發(fā)覺,或者懶得理。 虞嬌紅著眼眶沖過去,一把將那男人推開,男人被推個趔趄,你干什么的粗吼。 再吼干死你!虞嬌惡狠狠的回罵,引來幾許笑聲,同時看到五六步遠(yuǎn)的距離,劉璦和菲盛也正盯著她。 怪不得蕭龍要叫她來......她用力拉住丹妮的胳膊,丹妮已經(jīng)認(rèn)出她,舞跳累也跳膩了,沒有反抗,跟著她走。 “你的衣服呢?”出了舞池,虞嬌大聲地問。丹妮指指不遠(yuǎn)處的座位,她隨著望過去,桌上擺著三瓶黑啤和兩只杯子,衣服搭在椅背上,除了丹妮的羽絨服,還有男人穿的皮夾克。 虞嬌拿過羽絨服幫丹妮穿上,再拉著她往門外走,這幾日大降溫,空氣凜冽,寒風(fēng)颼颼地往衣縫里鉆。 恰有出租車送客來,她倆接著鉆進(jìn)去,車子開動后,丹妮閉起眼睛,她的臉頰發(fā)紅,身上有酒氣。 虞嬌沉默了會兒,看著昏黃的路燈映在車窗上,一晃一晃而逝,她說道:“下次別再去了,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什么樣的壞人都有,不是你能應(yīng)付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