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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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被鄰居張嬸看到,她又打又罵,罵他們不是人,都是畜牲。哥哥后來去了石灰廠,再也沒歸家,雖同住一個鎮(zhèn)上,我們沒有見過一次面,他會把錢托張嬸轉(zhuǎn)給我......他那時已經(jīng)開始靜脈注射,不到一年就死了,是染上其它病死的?!?/br> 蕭龍說:“我記得兩千年嚴(yán)打的時候,省公安廳緝毒局帶領(lǐng)上千警力、進(jìn)入天鴻鎮(zhèn)實施突擊抓捕。那次算是特大級別的行動?!?/br> 虞嬌點點頭,當(dāng)時繳的繳,抓的抓 ,戒毒的戒毒,坐牢的坐牢,死刑的死刑,進(jìn)行徹底的肅清,可是,她已家破人亡,再也回不去原來的時光。 她說:“緝毒隊里有個叫郭忠的警察,無錫人,本來想收養(yǎng)我,但條件不足,雖沒收養(yǎng)成功,卻仍負(fù)擔(dān)起我日后生活的所有開銷,直到我考入警校,他在邊境力昔的一次緝毒行動中犧牲了?!?/br> 蕭龍有些恍然:“他喜歡吃我媽包的菜rou餛飩?!?/br> “你也認(rèn)識郭叔叔?”她驚詫地問,看他的表情了然,沉默片刻道:“我恨死他們了?!?/br> 蕭龍問她第一次臥底任務(wù)成功了沒,虞嬌想了半天才說:“對緝毒大隊來講是成功的,對我來講......”她苦澀道:“失敗了?!?/br> 蕭龍還想再細(xì)問,但觀她的情緒復(fù)又低落下來,便抿起唇,看著她的皮夾子出神。 夜已深/還有什么人/讓你這樣醒著數(shù)傷痕/為何臨睡前會想要留一盞燈/你若不肯說/我就不問......電臺里傳出女歌手喑啞憂郁的吟唱,橋架上的黃燈將車內(nèi)映的半明半暗,他們?nèi)粲兴迹o靜坐著聽著,遠(yuǎn)處響來一只貨輪的汽笛轟鳴,很凄清的聲音,不知是要靠岸了,還是打算啟程。 只是你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rèn)/愛情有時候是一種沉淪/讓人失望的雖然是戀情本身.....若愛得深/會不能平衡/為情困/磨折了靈魂。程煜暉懶散地倚坐在沙發(fā)上,掂著酒杯,黃褐透亮的酒液沾濕他的唇,電視里在唱歌,唱的一室寂寞生,他抬手解開衣襟紐扣,拉松領(lǐng)帶,褲袋里yingying的硌人,他掏出一迭名片灑在茶幾上,先前去參加了一場酒會,不乏才貌雙全的精英單身女性。伸長胳臂從名片中拿來一張,林玫,麥*錫咨詢顧問,容貌姣好,身材火辣,談吐也很有份量,他們其實還挺聊的來,她甚至給了性暗示。 程煜暉當(dāng)時的確猶豫了一下,他煎熬了五年,使自己成為牢籠里的困獸,不得其解,或許另個女人能成為他徹底擺脫過去最實際的捷徑。 但唐馨一個短信息便讓他火燒屁股的轉(zhuǎn)身離開,他也真是賤......這樣的想法很令人惱火,她怎么過的連五百塊都要借......他看著茶幾上的紅裙子,慢慢喝了口酒,喉嚨有種被灼烈的快感,她穿紅色尤其漂亮,像一團(tuán)火焰把他理智燒得灰都不剩。她卻穿走了他的T恤和短褲,她還是像從前那樣,最會拿捏他的癖好,他呢,他其實變了很多,變得自己都快不認(rèn)識了。 或許是因為和劉家宏說過兩次從前的故往,模糊的他和唐馨又清晰立體起來。 他記得因為偷聽錄音這事兒,唐馨很決絕地提出了分手。 鑒于程云鴻也竭力阻止他和唐馨的交往,他深思熟慮過后,還是開誠布公:“我離不開她了?!?/br> 程云鴻陰沉下臉冷笑:“你就離得開我?” 程煜暉試著跟他講道理:“這是兩碼事,你是我小叔,我們有血脈親情,唐馨是我戀人,我們是男女愛情,親情愛情在我這里并不沖突。小叔你是長輩,多寬容理解一些,我和糖糖都感謝你?!?/br> 程云鴻放緩語氣:“你的思想太單純,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數(shù)年,什么沒見過沒遇到過,把人性早摸得透透的。孟毅仁就是個偽君子,真小人,他的癖好就愛玩這種十八九歲的姑娘。唐馨長得太漂亮,又和他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孟毅仁豈會放過到嘴邊的天鵝rou?遲早的事!我看小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跟他拉拉扯扯、黏黏糊糊的態(tài)度,估計已經(jīng)得手也可能。程煜輝我告訴你,回頭是岸。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聽我這一趟,沒錯的,小叔不會害你!” 程煜暉略思忖后問:“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和糖糖好,會影響你和孟毅仁的生意往來?” 程云鴻氣笑了:“我還不至于這樣膚淺!你要記住你的出身、你父母的身份地位,你不能因為貪圖唐馨的美色而令他們蒙羞?!?/br> 程煜暉不高興他這么說:“你不了解唐馨,她不但長的美,心靈也美,性格也美,哪哪都美。你也不了解我,光是長的美就想做我女朋友,我沒那么膚淺。退一萬步講,唐馨就算被孟毅仁得手了,這也不是她的錯,我不會嫌棄她的!” “你......”程云鴻懶得和他再廢話,拔腿就走:“你自己看著辦吧!” 過完年出了十五開學(xué)后,程煜暉一直沒見著唐馨,一則他也忙,整日里要么和導(dǎo)師與師哥在殯儀館泡著,要么就是跑鑒定中心,回到學(xué)校通常都很晚了,打手機(jī)沒人接,他也撥過她們宿舍的電話,總是說不在。 整過去兩星期,他們甭說見面了,連話都沒說上一句,程煜暉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沒生疏都要生疏了,他在新聞學(xué)院有認(rèn)識的師弟,經(jīng)過通風(fēng)報信,總算在食堂截住了唐馨的去路。見到她,他想都沒想地摸摸她的臉頰:“怎么瘦了很多?” 唐馨顯然有些慌亂,看看四周,很快鎮(zhèn)定下來,拂掉他的手,低聲說:“你別這樣!”又補(bǔ)充道:“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就因為錄音的事,你要和我分手?”程煜暉蹙眉問:“會不會太兒戲!” “不兒戲,我那天說的很清楚?!碧栖皯B(tài)度挺堅定的:“是你沒有當(dāng)真?!彼D(zhuǎn)身要走,卻被程煜暉握住手臂,他看著她,目光灼灼:“我們談?wù)劙?!?/br> 唐馨不想和他談,她敷衍道:“改天吧!我吃完飯還有課呢?!?/br> “好!”程煜暉松開了手:“我也沒吃飯,正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