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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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能理解程煜輝這種做法,虞嬌想了會兒,干脆用手機又撥過去,這次響了很久他才接,嗓音喑啞地問:“有事?” 她試探性地問:“你又喝酒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再開口,語氣是很不耐煩的:“唐馨,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虞嬌囁嚅道:“我借五百塊錢,你打給我多了,打了一千五?!?/br> “那是你應(yīng)得的?!背天陷x答的很快:“昨晚我干了你叁次,一次五百,正好是這個價?!?/br> 虞嬌背脊僵硬,聲音直打顫:“你明明知道那不是真的!” 程煜輝很長時間沒有言語,她叫了聲他的名字,他才道:“唐馨,小叔死了,我們再也不可能了?!?/br> 他說這話時,是很疲憊和決絕的。 虞嬌眼里全是淚,她開口想說什么,他已經(jīng)掛斷,再打過去,一個女人聲音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她渾身的力氣似乎瞬間被抽干,失魂落魄的,以至于手機不小心掉在地上,撿起屏幕摔出一道裂縫,她的心此刻也裂了。 路燈一盞一盞在自己的勢力范圍畫個圓,樹冠篩落一地的陰影,路邊白天熱鬧的店鋪都關(guān)門了,只有煙酒雜貨鋪小小的四方窗口透出暈黃的光來,虞嬌有些惘然自己要往哪里去,就像五年前從廣州火車站走出來,看著面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像個找不到出路的孩子,愛人遠去了,只有她迷失在這鋼筋水泥混凝的冰冷森林中。 她聽到身后有摁喇叭聲,以為是黑車來招攬生意,剛才過去一輛,糾纏無果罵罵咧咧的,并不理睬,直到那車開到身側(cè),搖下車窗,叫了聲:“虞嬌!” 她陡然頓步,怔怔看去,是蕭龍,總有人在她不想活的時候,來把她拉扯回現(xiàn)實,告訴她還有任務(wù)沒完成,她必須要活下去,從前是老馮,現(xiàn)在換成了蕭龍。 虞嬌上了車,蕭龍快速穿過十字路口,一面問:“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沒有得到回應(yīng),偏頭看她一眼,對面有車過來,開著大燈,照亮車內(nèi)映在她的臉上,她在默默地流淚。 蕭龍便不再問,他把車開到外白渡橋,靠邊停了。一根根鋼架子錯綜復(fù)雜的交織扭絞在一起,晚上看是很詭異的,但好在做了燈光,暖暖的橘黃硬生生讓它生出幾許多柔情和浪漫來。 蕭龍把椅子調(diào)低,這樣倚著更舒服些,他問:“你手里提的什么?” 虞嬌垂著頭說:“我請秦北吃飯,感謝他在那晚救了我,墨西哥菜?!?/br> “那家價格不便宜?!笔掿埖溃骸拔疫€沒吃晚飯。” “哦!”虞嬌愣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把塑料袋給他:“你吃吧,都沒有動過?!被蛟S因為才哭過帶著鼻音,一抽一抽的。 蕭龍接過,一邊拆袋,一邊道:“我不勸你,誰還沒有幾件傷心的事,你想哭就哭,哭個夠,哭完擦干眼淚,日子還要繼續(xù)下去?!蹦闷鹋ou卷咬了一大口,嚼著問:“這多少錢?” 虞嬌想想說:“45塊!” “45塊?”蕭龍罵道:“有夠宰人的,還不如15塊的老潼關(guān)rou夾饃好吃?!?/br> 虞嬌不由含淚笑了,看到他也笑著看她,有些不自然地撇開目光:“不識貨,你這個俗人!” 蕭龍撕掉一次性筷子的塑料紙,夾香腸吃,總不方便,干脆用手拿了吃。 虞嬌吸口氣道:“秦北在懷疑我?!?/br> “怎么說?” “秦北特意調(diào)取了那晚包房里的監(jiān)控錄像,看出我會擒拿格斗術(shù),這令他感覺很意外。我雖然早有準備說辭,但他似信非信?!彼胂胝f:“他是個非常可怕的人物,他的眼神似乎能把人看透。每次和他說話時,我的心都會抖?!庇值溃骸八茉谕醭蛣⑿遣ㄆ狡鹌阶帕κ莿⑿遣ㄗ畹昧Φ氖窒?,他也能一槍把他屁股打穿,且沒事。他若不是劉瑪帛,也是和劉瑪帛相當(dāng)?shù)娜宋??!?/br> 蕭龍凝神聽著,他和秦北交集并不多,但因為經(jīng)常在L8酒吧混著,聽到一些流言,秦北在追求虞嬌,近期叁天兩頭光顧L8,直到打烊才離開。 他看向虞嬌,話有所指道:“這是個好機會!” 虞嬌不笨,瞬間領(lǐng)悟他的意思,臉色變了,扭頭望著車窗外,黃浦江上的貨輪拉起汽笛,幾條黑黢黢的巨大影子由遠至近,攪的人心煩意亂,她默了默,不答反問蕭龍:“你就是這樣接近劉璦的?你愛她嗎?那天在王朝,我看你和她挺親熱的?!?/br> “愛她?”蕭龍目光黯沉,表情掠過一抹憎惡:“一個下套誘你吸毒成癮的惡毒女人,你會愛她嗎?” 虞嬌震驚地看向他,甚至有些驚恐:“你,你還在吸?”她太知道沾染毒癮的人要戒掉有多難,一朝吸毒,十年戒毒,終身想毒,足見想徹底擺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存在。 蕭龍搖搖頭:“早戒了。我不是被抓進監(jiān)獄待了半年,老馮安排的,其實是去了戒毒所。過程雖然痛苦,好歹熬了過來。”他又道:“你應(yīng)該也明白,劉蒙坎這樣的家族式販毒集團,能得他們重用的頂層人物,要么沾親帶故,要么同生共死多年。這兩條要求達不到,你就永遠只能是個馬仔,被他們利用到死,翻不出浪花來?!?/br> 虞嬌聽他提過父母的慘烈遭遇,明白其背負的血海深仇,怔有片刻后才道:“你既然早做了決定,就不該招惹丹妮還娶了她!你這樣做,對她傷害有多大,你知道嗎?” 蕭龍沒吃的胃口了,把塑料盒蓋緊后,很平靜地說:“我必須娶她,沒有了她,我一定不會是現(xiàn)在的我。我會墮落、殘暴、吸毒,嫖娼,殺人,無所不用其極,我將成為泯滅良善、壞事做盡的野獸,我大仇得報的那天,我亦罪孽深重。你知道嗎!丹妮是我唯一的救贖,是我人生的警戒線,我愛她!沒有她,我會死!” 虞嬌無言以對,感覺到自己面頰的濕濡,她流淚了。翻包找餐巾紙時,蕭龍拿走她的錢夾子翻看著。 她擦掉眼淚,平復(fù)情緒后道:“我還是做不到!我在警校還是個學(xué)生時,第一次被選中去執(zhí)行一項臥底任務(wù),愛上了一個人。因為他,我沒辦法再愛誰了,哪怕是假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