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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目夷倒沒有少占人便宜的意思,但話又有所指:“多少斤無所謂,便是市價一斤該值上多少錢可都是店家一張嘴的事情,我們中沒人有多了解狼rou的價格吧?希望店家處置公允?!?/br> 藥行主人聽到這里還不知曉對方這話是來指他的,他也便是白活了,本來是打算拿仿制的金范給錢,但是也不好就這一樁生意搞黃了立足之地,便是按照秦國標(biāo)準(zhǔn)的金范給足金銀了。 但一行人拿了錢卻沒有走的意思。 公主目夷看向久久不曾說話的男童道:“此行來不是為你meimei買藥的么?可與店家說,需要用錢的部分,以這些金銀,應(yīng)當(dāng)都是足夠的。” 男童沒有推辭,他從飛廉身后走出來,還未張口,藥行主人自然是瞧見了他,因著是熟客,也是知曉對方的來意,曲指敲了敲柜臺:“要足夠用幾個月的?” 男童看了看身后,其后才略加小聲:“四個月,到春日時,我也能再進(jìn)山采藥了?!?/br> 藥行主人撥弄著算盤,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四個月,葛布一匹是圜錢十一,葛布一百匹為細(xì)絹三十三制,為金一鎰,便是金十六兩,二十四銖為一兩……算好了,這四個月的藥錢,是黃金六銖?!?/br> 飛廉嚇一跳:“什么藥要這么貴?這么多狼rou賣的錢還不夠人四個月的藥錢。” 藥行主人睨了飛廉一眼:“飛廉君子莫要少見多怪,本來就是無事莫生病,一病災(zāi)三年。像那有些年頭的人參靈芝,哪個不是一兩輕重便是一兩黃金的價呢?這孩子的meimei本也不需要那么貴重的藥,奈何生病太久,病痛深入肌理,不用重藥,難得有救。” 似是頭頭是道,句句在理。 若不是那副,此地只有我有藥賣,若不想買,我也不求的表情,飛廉可能真的會信。 公主目夷也不見怪,一氣將那才裝了金銀的錢袋子丟了出去:“那就按照五銖黃金,二兩白銀的價來取藥吧?!?/br> 藥行主人面色不變,當(dāng)即著了學(xué)徒按照往常那般去拿藥。許是男童來的次數(shù)不少,那學(xué)徒行路也是駕輕就熟,不一會兒就懷抱了十?dāng)?shù)個紙包過來,每一個紙包尚未打開就能聞見一股極為刺鼻的藥味。 買藥之事已了,藥行主人都準(zhǔn)備送客了。但公主目夷還是沒有走的意思,她接過那些紙包,每一包一接過便是打開,將那些包覆之物傾倒在地面上,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還是泥土沒有任何石板平整過的地面上就多了一座藥材所形成的小山。 飛廉驚了:“這是做什么?” 因著刺鼻的藥味蓋過了狼rou的血腥氣,姜奢放下捂住口鼻的手,目光也透過指縫往下偷瞄。 只有男童像是瘋了那般,唯恐藥材沾了潮濕失了藥效,脫去最外面的一件衣服,將小山面上大半一氣掃到衣服里:“你若不想為我買藥,何必這般折辱我。”所言又是一般人有些不明白的話。 “我幼時常生病,所謂久病成醫(yī),對于一些藥物,也許比這藥行主人更通透些?!惫髂恳牡挂矝]把男童的氣惱放在心上,她先撿起地面上一塊形似枯枝的藥草道,“這是葛根,解表藥,用以清汗,在齊國,五刀幣可以買一背筐,用去做菜,日常也省得。” “夏枯球,對頭暈?zāi)垦R活惖牟“Y有奇效,不過平日里是些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賴以飲茶的東西,不值錢?!?/br> “黃連,止咳,小兒常用藥,你便是欺人不通藥理也不該拿這藥來混肴視聽,若是輕易被人看出來可不得了,不過此藥用小罐熬制,最是苦澀,也能證的你這藥材貴重,我不是不能懂你的心情。” “連翹,稍微值些錢,但是這里用的都是連翹殼,所以也不值錢?!?/br> “還有這千里光,又名眼明草?!惫髂恳哪笾歉雍芩齐s草般的東西,看著男童道:“你meimei可患有眼疾?” 男童搖頭。 “是藥三分毒,尋常要配合吃的藥都要小心計量,你這完全不相干的東西雜一起,便是沒有病,也該吃出病了?!惫髂恳挠行┳匝宰哉Z,完全不顧男童變得十分難看的臉,她從藥材堆里最后撿出一味藥來,有些開心地看著藥行主人,“這金釵倒是名貴,在《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里也位在上等,但是我在齊國王宮輕易也用不到一次,你這函谷關(guān),地處偏僻,能夠被我一言擠出街道,料你無錢也無勢能夠購得此藥,所以,這理所應(yīng)當(dāng)是假的?!?/br> 藥行主人已是氣惱至極:“我好心賣給你們藥,你們卻是這樣含血噴人?!本谷辉俨谎哉Z,揮了下手,使得學(xué)徒關(guān)了大門,兩名家丁也是依次上前,竟然是有動武的傾向。 廳堂中屋子雖是狹小,但飛廉的長/槍也還能揮得動,在公主目夷面前擋去一擊后,他都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敢向自己動手。 “殺了他,然后把后面的三個人也一起做掉?!彼幮兄魅诉B退了幾步,開始說明理由,“這事情一被捅出去,我們必不得好活,不如先下手為強?!?/br> 一向以先下手為強的公主目夷從別人嘴巴里聽到這句話,一時間還有些新奇。 看樣子這事情沒少做。 公主目夷沒有動手的意思:“飛廉,你是關(guān)內(nèi)巡守,保護(hù)我們可是你的職責(zé),讓他們瞧瞧官軍與刁民的區(qū)別?!?/br> 飛廉這時候也不去想公主目夷是怎么知曉他叫什么的,長/槍一橫,便是說:“我正有此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