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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就算純粹以軍事的角度來做計較,如今的形勢也很不樂觀。雙拳難敵四手,魏國雖然暫時保持了中立,但趙國與秦國,這兩國中的精銳,,不管是哪一方都不遜色于我們的執(zhí)戟之士。而且在與和魏國的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我們?nèi)杂袛?shù)座城池沒有收回來,這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很有可能在我們與他國的戰(zhàn)爭中成為與突然參戰(zhàn)的魏國的橋頭堡壘?!?/br> “現(xiàn)在五都之兵已有其三聚在北部長城。西部邊境,秦韓聯(lián)軍盤旋也有十?dāng)?shù)日之久,有支義勇與那宋地的鄉(xiāng)兵一道使了些計策,勉強拖延了對方腳步。南線近日不知是從何處多出了萬余人來,但恐也不能長久……阿城的部曲,自從陽谷被魏軍攻占后,便處在魏軍的重圍之中,但這樣的情況下……” 公主目夷忽然看向距離廷尉張世明兩個位子外的一人:“閆樓,你是阿城大夫?” 阿城位在陽谷之東約五十里處,五都之一,是齊國西部有名的軍事重鎮(zhèn)。閆樓能夠參與桓公臺議事,很大程度上就是靠的阿城政績得了齊王田朝的青睞,不過早在魏國有向陽谷進軍的苗頭之前,閆樓就靠著臨淄之中的關(guān)系,從阿城調(diào)任到臨淄來了。 “是,但是……臣下是接到了調(diào)令之后才離開的……”被點名的閆樓打了個激靈,說話還有些吞吞吐吐。 公主目夷一點兒也不關(guān)心這個:“在回答之前請好好想清楚,我會這么問你的原因?!?/br> 若說之前空間內(nèi)的空氣只是安靜,現(xiàn)下就如同死寂了,有種危險的氣息能夠讓人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閆樓暗道了聲不好。公主目夷既然敢這么問他,顯然早已是將他的底細調(diào)查清楚了,這話說起來就是要殺雞儆猴。前面還說又自以為聰明能夠陽奉陰違,然后不會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的人存在呢。言外之意說的那么明顯,得虧他之前一直沒反應(yīng)過來。接了調(diào)令又怎么樣,敢在后繼大夫沒有趕到阿城之前就跑到臨淄來,還是在戰(zhàn)爭關(guān)鍵的時候,他以為他是有幾個腦袋能夠拿來被砍? “臣下……臣下,對不起治下的一方百姓?!遍Z樓目光閃爍,言語中也透露出害怕的情緒,語氣就像是在求饒,但也沒能說出任何實質(zhì)上能夠解決當(dāng)前處境的辦法來。 “不必這般自責(zé)。亡羊補牢,猶未晚也?!惫髂恳牡男θ莺挽悖q如春日暖陽,盡管在閆樓看來,這比閻王爺索命來得更加可怖,“我已經(jīng)通知那位接任你的大夫去往別處任職了,你仍然是阿城大夫。你可以返回阿城,重新集結(jié)你的部曲?!?/br> 所有人都明白,雖然此前公主目夷不知是用何種手段與魏國的國相講和了,但留在齊國腹地的那些魏軍并不曾說有撤軍的意思,只要十一國中任何一國的戰(zhàn)事取得了顯而易見的成果,那些困囿于他鄉(xiāng)的魏人定然會奮起將周圍一切肥碩的土地囊入懷中。這就是讓閆樓去送死,麾下部曲若是無了,他自然毫無例外,有且必須要葬身在那里。但閆樓知道,這事兒并非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回旋余地的,哪怕就是今日桓公臺議事結(jié)束,再要趕去阿城,那也是明日的事情,只要在這中間找個替死鬼,就可以…… 還沒等閆樓想好怎么回答。公主目夷接著說:“送你去阿城的馬車已經(jīng)在殿外準備就緒,接下來的政事就不用你cao心了,軍情緊急,大夫你即刻啟程吧。” “???”從政數(shù)十年,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閆樓竟然一下子被公主目夷的這套說辭給整懵了,隨即他的臉色迅速轉(zhuǎn)白,“殿下,公主殿下。至少讓我見見家人……” “這些人之常情的事情,不肖你說,我也考慮到了?!惫髂恳拿嫔届o,“你來桓公臺的路上,侍衛(wèi)親軍司的人已經(jīng)去了你在臨淄的家宅,將你的夫人以及三房側(cè)室接了出來,還有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全都在馬車里了。他們留在臨淄,會讓你不能安心在前線為國分憂,還會給許多大人的府邸增加一些子虛烏有的謠言。至于盤纏,也準備了足夠到阿城的,不用回家收拾那么麻煩。而你的家宅和前些日子從阿城轉(zhuǎn)移過來的財物,我會就國家形勢好好使用,請安心上路。” 公主目夷說著,輕輕拍了拍手,聲響不如何大:“送這位去馬車,保證他能夠好好到達阿城?!?/br> 殿門打開,兩名身著殿前司軍服的軍士走了進來,直奔閆樓所在,到這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切都是公主目夷安排好的。 “你……”閆樓壓抑著憤怒與害怕,被一左一右架起來的時候,他雙層的下巴都要甩到額頭上去了,“殿下……我侍奉先王……” “你說什么?”在聽到先王這兩個字后,公主目夷猛地拔高了音量,厲聲道,“你想要用一個和死人的交情,來左右我?” “臣下……”閆樓情知方才自己有些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他囁嚅著嘴唇,活像個知道自己犯了錯的孩子。 “你在我面前,談侍奉先王?”公主目夷站了起來,緩緩走向了閆樓,其后她忽地轉(zhuǎn)頭,問向相國北牧,“相國,北牧?!?/br> 相國北牧左手在外,右手在內(nèi),雙手作揖,一垂到底,他的語氣竟然也只剩下了敬畏:“請問殿下有何吩咐?!?/br> “我是誰?”公主目夷問相國北牧,這像是一個問題,但是公主目夷并沒有發(fā)問的意思。 相國北牧明白,她再也不是那個深居內(nèi)宮不得見天日的那個小女孩,或許她也不需要自己的忠心:“齊國的公主,唯一的公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