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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神很難,但和成神相比,成人就不是那么難的事了。只要公主目夷能夠接受普通人的生活……這座神明舊居里,會有你想要的東西?!?/br> “那是……” “就像話本小說里,那些王族子弟,官家公子入世時的喬裝,最開始生活在凡間的那群神明,從外表看來,也不過是普通的凡人罷了。嗯,就和那群自稱是神族遺民的凡人一般……”田不禮嗤笑起來,“神明的心,他們早就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br> “公主殿下不是神?!碧锊饧m正道。 “我知道。”田不禮這回說話倒是慢條斯理起來,“但就像我那位族兄和你說過罷,步落虛空,塵下生花……我告訴你,居住這里的那位神明,便是司掌萬物歸藏,是神明終始的神?!?/br> “讓神明墮落成凡人,可是他的職責(zé)?!?/br> --------------------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更新了,多的算有四個月,差不多也有三個多月了。感覺,工作比我想的要快樂很多。也許我是有天賦變成工作狂那種類型吧。然后這邊,后面大概恢復(fù)成一周更新一次。慢慢來,是真的不急。 第八十七章 無數(shù)個小黑點聚成神殿內(nèi)頂部的表面,在白煙繚繞的云朵中不停穿梭回溯,田昌意不得不分了些注意力在頭頂上。數(shù)不清的星辰就像是飛鳥在空中慢慢盤旋,驟然下降于觸手可及的地方,又展翅高飛,那流星的尾巴從指間滑過,永遠(yuǎn)游蕩在田昌意的視線之外。 這樣的狀況自田昌意進入青銅門之后,重復(fù)了不知道多少次。 田昌意注視著身周的無數(shù)星辰,一邊在內(nèi)心中盤算著時間。 她把沿路經(jīng)過的連綿拱廊,方形紙窗和木柱的走勢都考慮進去——如果她猜想正確,這條路會穿過數(shù)道青銅門。 最后田昌意解下腰間的酒葫蘆,把覆壓在脖子上的布條拆開,用酒水將可以看見肌腱的傷口,仔仔細(xì)細(xì)地淋了一遍。 結(jié)果當(dāng)然可想而知。田昌意剛出現(xiàn)在田不禮面前時,是十分健全的,只是傷口遠(yuǎn)遠(yuǎn)看來,很是嚇人罷了。但現(xiàn)在,田不禮就走在田昌意身前,也能感覺到在他身后的那道人影有些像要燃盡的火燭,僵硬的身體,病懨懨的。 然而,就算如此,田不禮也沒能從田昌意的嘴里聽到一句有關(guān)于抱怨的話。 反而是循著酒味,側(cè)身想往后偷瞄時,看到田昌意扔下黑色的斗篷,把綁在胸前的劍帶勒得更緊了些,從田昌意的右肩可以看到從田昌意背后露出的劍柄。 真不知道這個人這些年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成這副模樣的?!田不禮心中才有這樣一問,他心中隨即便是哂然笑了,不對,這個人究竟是為何會是如此,他該是知道的最為清楚的。畢竟,他不是主謀,也算是主要參與者了。 “不要離我太遠(yuǎn),田不禮。”田昌意的聲線依舊平穩(wěn),“是往前走。但這里的變化可不算尋常,你就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二?” 田不禮就知道自己的舉動被田昌意發(fā)現(xiàn)了,他裝作無事,邁開腳步:“誰知道,也許從神明從神殿消失之后就變成這樣了。也許不是,但誰知道呢?” “青銅門關(guān)上之后,我也才是第一次進來?!薄〔徽f田昌意,田不禮對現(xiàn)今的神殿內(nèi)部景象也感到了十足的新鮮,環(huán)視四周,沒有一件能夠稱作是擺設(shè)的物件,盡是空蕩蕩的一片,唯有黑色的夜空與明亮不可直視的星辰。 地面的質(zhì)地也跟凡常的磚石有很大區(qū)別,看成色,并不是田不禮所見過的任何一種金玉之屬。底部感覺很是清澈透亮,但跟凝固的水面又有很大的區(qū)別,若是真的非要用字句來形容,很像是白色的河沙鋪就的,但顆粒細(xì)膩,這應(yīng)該是映照了星光的冬日鹽湖。 如同田昌意所料,途中的青銅門確實有數(shù)道。但和最開始的那道不同,古樸的花紋只有歲月的沉淀,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手摸上去,除卻了冰涼,也只有厚重。 青銅門上雕刻著一些地理圖志上所傳聞的異獸,有猰貐,梼杌,獬豸……以及許多田昌意記不得名字的,兇獸。 神明之所,以這些兇獸鎮(zhèn)宅,總讓田昌意感覺怪怪的。但看田不禮見怪不怪的樣子,她也便不再多說什么。 隨著穿過的青銅門數(shù)量增多,無名的星群也變得密集,它們高懸于‘夜空’之中,忽的一墜而下,極具壓迫性的白光總是晃得兩人的視線近乎盲目。 田昌意很快就看見了第一具尸體——男人身上繩結(jié)相綴的鎧甲和內(nèi)襯的紫色深衣在一片銀白色的地面上看起來特別顯眼。第二具尸體不在眼前,但田昌意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就在暗紅色血跡的盡頭。一共有四具尸體交疊在一起,他們的青銅劍沒有一柄是完好的。 田不禮是想要停下察看,但在他身后的田昌意沒有停,他也便只能繼續(xù)邁開腳步往前,匆匆看上那么一眼。最開始的那具尸體面上都是血,致命傷只有喉嚨那一道,而這四具都是面朝下,各自從肩膀到背部的不同處都有一道血痕,但很明顯,這四個人的致命傷都在后頸,動物的啃食要比刀劍造成的傷害兇狠得多。他們的脖子基本上是被一口咬斷的。 四具尸體旁除了破爛再沒有絲毫價值的青銅劍外,還有一個皮革袋子,系掛的繩子被割斷了,也不知道是這四人中的哪一個。田昌意將其撿起來時,都沒有慢田不禮一步。田昌意打開袋子,里面的東西只是一截小小的竹制符節(jié),被血浸染得很透。這是諸國互通門關(guān)所用的通行證。上面寫著一連串的氏名,都是沒聽說過的小家族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