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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用的洗發(fā)液、沐浴乳和護膚品,全都不是這個香味。 漸漸地她真的相信了,那是她的體香。 因為,在親熱的時候,那種香味,總是會會變得更濃郁芬芳。 就像現(xiàn)在一樣,她身上的那種氣息,漸漸地變得更加迷人了。 “睡一覺吧?!币Τ孬h的聲音變得有些含糊不清了。 “姚jiejie,只是睡一覺么?”喬孟笛的氣息纏繞到姚池玥的耳際,她的聲音好像變成了迷惑人心的嬌粉色。 姚池玥沒再回應(yīng),她一個翻身,兩個人同時跌進了丹青色絲綢被的波浪里…… # 青少年心靈陽光基金會募捐活動結(jié)束后的那個禮拜一,姚池玥帶著喬孟笛再次來到鷺州女子監(jiān)獄,這一次,喬孟笛作為家屬,見到了她的母親。 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她見到穿著囚服的女人一臉平靜,眉目十分祥和。 就好像,她并不是在服刑,而是在修行一般。 喬孟笛接過姚池玥手中的通話筒,在臺前的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下,兩個人面對面,只有咫尺之遙。 “喂,喬孟笛?!辈AТ昂蟮哪莻€女人說道,她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舒服。 “媽、mama?!庇刑L時間沒有喊過mama,雖然一路上都在默默練習(xí),喬孟笛還是沒忍住結(jié)巴了一下,她帶著歉意,對里面的女人笑了笑。 “終于見到你?!币Τ孬h的母親雖然這么說,卻依舊一臉平靜。 啊,喬孟笛現(xiàn)在終于知道,姚池玥總是很認真的說話方式來自哪里了,那是一種遺傳,她承襲了她母親嚴謹?shù)恼f話風(fēng)格。 喬孟笛忍不住側(cè)首,抬頭看了看站在她右后方的姚池玥,只見她抱著雙肘,也是一臉平靜。 “我也,終于見到了將姚jiejie帶到這個世界的母親。” “謝謝你?!?/br> “謝謝您?!眴堂系巡挥勺灾鞯馗墓?jié)奏。 初次見面的兩個人,對彼此都尊重而又客氣。 “你比我更會照顧阿玥。” 面對這種高度的肯定,喬孟笛有些惶恐,“其實,我也沒做什么的。” “你不知道么?被需要的人光存在,就已經(jīng)是非常幸運的事情。阿玥能跟你在一起,是她的幸運?!?/br> “我能認識姚jiejie,也感到非常、非常的幸運。再次謝謝您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讓我有機會跟她結(jié)婚?!?/br> 姚池玥的母親笑了,那笑在她已經(jīng)有了細紋的眼角一閃而過,又短暫又美好,美好得仿佛可以普度眾生。 她示意喬孟笛把話筒交給姚池玥。 喬孟笛起身,站在一旁,又聽她們說了一會兒。 多數(shù)時候,姚池玥口中只有簡單的“嗯”、“明白”和“我知道”、“放心”之類的。 細細地看,喬孟笛覺得她們的眉眼很像,包括姚池雪在內(nèi),她們的眉眼都顯得很高傲,看上去出塵脫俗,給人一種尊貴的感覺。 離開監(jiān)獄的時候,時間還早,還不到十點鐘,但太陽已經(jīng)十分曬人。 距離第一次探監(jiān)已經(jīng)過去半年多,但喬孟笛依然記得那一天的情景。 那是她唯一一次見到姚池玥落淚,在那一天之前,她以為姚池玥生命中的黑暗只有易弘舟一家,卻沒想到,還有遠比易弘舟更加黑暗的存在。 打心底心疼一個人的時候,眼淚就是會不自覺地流出來,那天為姚池玥過往人生境遇哭哭啼啼的她,把姚池玥也惹哭了。 “姚jiejie,你mama好像很喜歡我哦。”喬孟笛說著,戴上墨鏡,晃人眼睛的陽光立刻被遮住了。 “我家,誰不喜歡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本嚯x姚池玥所說的“再給我一點時間”都已經(jīng)快過去一個月了,喬孟笛懷疑,她都忘記了,“而且你知道,我最想得到的,是誰的喜歡!” “不是每天都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了?” “實際行動很重要沒錯啦,但是,我也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清晨的陽光下,她們走向停車場的身影看起來很親密,那牽在一起的兩只手,火辣辣的太陽也別想將她們分開。 上了車,喬孟笛繼續(xù)逼問,“所以,姚jiejie到底要人家等到什么時候咯?從冬到春、又從春到夏,眼看秋天也要到了呀。” “很快?!?/br> 喬孟笛對此已經(jīng)不抱希望。 你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啦。知足常樂吧。 自我攻略一番之后,她就把這事忘到了腦后。 卻沒想到,姚池玥這一次說的很快,真的沒多久就兌現(xiàn)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喬孟笛從四月份開始準備的繪本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步入創(chuàng)作正軌,她準備擇日在微博上連載。 書名她早已經(jīng)擬好,就叫《嫁入豪門的小可愛成了團寵》。 姚池玥建議,“不如把小可愛換成小太陽?!?/br> “姚jiejie,你對小太陽是有什么執(zhí)念?” “你是不是傻?讓我有執(zhí)念的人是你。” 喬孟笛就這樣被姚池玥漫不經(jīng)心的話冷不防地撩到,小太陽就小太陽吧,誰讓那是她喜歡的人喜歡的呢,她喜歡,她就一定喜歡。 一天,姚池玥好不容易休息,她坐到電腦桌前看起喬孟笛的劇本和繪圖。 一會兒之后,她扭回頭說,“你這不是歪曲事實么?” “哪里???”喬孟笛故作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