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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彤薇不是說她羨慕自己么? 可能吧,模模糊糊地,差不多就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只是姚池玥一直在口是心非罷了,她騙過了她,也騙過了自己,卻騙不過深深了解她的連彤薇和姚池雪。 每一次,易弘舟拿自己去挾她的時候,如果僅僅只是責(zé)任感,姚池玥應(yīng)該不可能總是及時趕到的。 而后來的后來,她不是也說了么,“和你結(jié)婚我不覺得是浪費?!?/br> 而且,那時候自己問她要是以后遇到心動的人會不會后悔聯(lián)姻,她不是立即也否認了么? 結(jié)婚之前,她還帶自己去見她的母親,那是多么正式啊,盡管自己并沒能夠見到將姚池玥帶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位女人,但那其中的意味,已經(jīng)不言而喻。 雖然說姚池玥一貫就是很認真的,很有儀式感的,但如果她心里認可自己的話,往往就會,做得更認真…… 對于不相信愛情的姚池玥來說,也許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她在漸漸地改變。 在她的辦公室,自己對她表白失敗后逃到奶奶家,她來接自己的那一晚,在她的車上,她說過的,“我們結(jié)婚了,結(jié)了婚就是一輩子的?!?/br> 如果這一切還不足以說明,那后來,她吃高倚珊的醋,甚至吃她meimei的醋,千里迢迢地追到洱海邊,不也能夠說明么? 喬孟笛就是不懂,為什么姚池玥死活不肯承認? 難道,喜歡一個人對她來說是一件羞恥、或者可怕的事情么?或者吧,她可能還沒有那么喜歡自己。 對,以她曾經(jīng)說過的話來說就是,喜歡一個人沒有那么容易、需要時間。 而且她還一直用聯(lián)姻聯(lián)姻和不喜歡女人那種爛借口自我麻痹、遮掩她的真心,而自己又總是傻傻地對她的話深信不疑,所以,一直以來才會一直轉(zhuǎn)不過彎,才會不明白她說的,“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懂?——我的心?!?/br> 那就是,姚池玥在承認她難以出口的“我喜歡你”了吧。 都怪姚池玥太別扭,繞來繞去,所以才害得自己患得患失、沒辦法看懂她的心。 喬孟笛還是覺得簡簡單單的“我喜歡你”更清晰、更明了。虧她還說過她喜歡直求,呵呵! 想清楚這一切之后,再面對姚池玥,喬孟笛感到輕松多了。 就算通話這樣中斷,她也沒有絲毫不適。 “我在你家門外?!焙靡粫褐螅Τ孬h打破了沉默。 她所特有的帶著冷感的嗓音和疏離的語氣,是喬孟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 “哪個家?”喬孟笛故意嬌憨,“你跑到人家家門外做什么?” “出來吧?!?/br> “除非你先告訴我,你來做什么?” “接你回家,要不然呢!” “那你給人家一個,跟你回去的理由?!?/br> “才分開一天多,你就忘了,你是我媳婦?” “人家怕你不知道啊。而且,你要接我回去干什么?”喬孟笛覺得,自己又開始不自覺地作了。一旦愛心泛濫,她就會這樣,跟傻了一樣。(誰戀愛的時候不這樣呢。) “可以干的事情太多。” “比如說?” “你?!?/br> “姚jiejie!??!” 喬孟笛的臉熱辣起來,她知道該臉紅的人不是她,但她不知道,姚池玥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么流氓的事情,又讓流氓的事情,顯得等同尋常。 啊啊啊,瘋掉了。連起來是如此羞恥,又是—— “不行么?不是好久沒做了,你不想?” 姚池玥依然像在說像吃飯穿衣那么日常的事情。 喬孟笛實在不知道,她是如何能夠做到,將自己隔離在情緒之外? 對待情/事,喬孟笛在也是非常坦然的,但僅僅局限在落實到行動中的時候。 要她跟另外一個人這樣,哪怕那個人是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結(jié)婚對象,仿若尋常地說出口,她依然做不到。 “想是想的,不過——” “說完!” “姚jiejie給人家一個理由哦。”你表白啊,快點啊,快點說你喜歡我。喬孟笛沒想到,在姚池玥面前,難以啟齒的事情居然會這么多。 “和媳婦做開心的事情,算么?” “你狡猾!” “我怎么狡猾了?” 想套路我,沒門!喬孟笛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要是你不說,我覺得,我在我自己的房間,好像睡得更香?!?/br> “那至少來出來把花拿回去,花是無辜的,你不能讓她等那么久?!?/br> 啊啊??!不行了,我真的已經(jīng)玩命抵抗過! 最終還是敗給了,撩死我不償命的jiejie大人! 喬孟笛宣告,她已經(jīng)一滴血都不剩了。 喬理智:你真的很容易被撩。 喬感情:你真的很容易被撩。 喬孟笛:是的,我恨自己為愛,太軟弱。 補了一個美艷色號的口紅,換上一條別有用心的裙子,喬孟笛咚咚咚地下樓。 打開側(cè)門,她一眼就看到了姚池玥和她的車。每一次,她都停在那棵樟樹附近。 黑色裙褲的她靜靜地站在車頭前的路燈下,抱在腰際的右手中捏著,一朵花。 哦,該死!那讓人繃不住的,無辜的花! 喬孟笛怔了一瞬,她沒跨出家門,而是站在門內(nèi),手扶在門沿上,就那樣一聲不吭地看向姚池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