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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傾起身,走到他身前蹲下,冷笑一聲道:“陸將軍?那你給朕說說,陸將軍怎么里應外合?” “皇上……陸將軍他……他……”林知縣哆嗦著不知道怎么編,看著皇上的眼睛他就害怕…… “林敏正,朕看你的嘴也不需要了……”周玄傾說著,拿過玄一遞過來的匕首,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擦過他的臉,一抹鮮紅的血流出。 “皇……皇上……臣……臣……”林知縣看著她嗜血的表情,嚇得不斷后退,話也說不成溜,渾身抖了一下。 周玄傾聞到一股惡臭,嫌棄的站起來,把刀子扔給玄一,轉(zhuǎn)身冷聲道:“千刀萬剮?!?/br> “是!”玄一領命,招來侍衛(wèi),把他拖走。真惡心,臟了主子的眼。 圍觀的唐米糖拿著扇子擋住臉,咽了咽口水。神??!她收回剛剛想的話……這惡魔皇姐的人設,自己必須牢牢記住,可別惹著她。 周玄傾看見唐米糖眼中的懼怕,若無其事的坐下,再次拿起雜記。 “皇上~奴才把奏折拿過來了?!背O才踔嗾圩呱吓_階,把折子在石桌上依次排開。 “嵐王爺他回王府了。應該是去調(diào)查刺殺一事,這些折子,還是有勞皇上處理?!?/br> 常喜說完,走到唐米糖的位置把她擠開,湊到周玄傾耳邊小聲的說:“皇上,奴才看著刺殺一事,嵐王爺似乎只知道刺殺,但不知道抹有砒石的事,聽完就很著急的回去了?!?/br> 周玄傾點點頭,沒有說話,走到石桌坐下,開始翻看奏折,常喜站在旁邊研磨。 唐米糖看著常喜狗腿的樣子,無語的撇撇嘴,誰稀罕聽你們的悄悄話! 不過嵐王爺怎么調(diào)查刺殺的事情了?不是他派的人嗎? 常喜瞥見唐米糖的表情,暗嘆一聲,果然有問題,把她放到皇上眼皮子底下能翻出什么浪花?昨天參與的人可不止那一個宮女吧? 一個小小的宮女怎么會有那樣的藥?就算是太妃,想在宮里找藥也不容易,但如果是唐米,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一個只會毒術,不會醫(yī)人,沒有善心,還和嵐王爺接觸的死丫頭! 常喜想著,手研磨的速度快了些,一圈一圈的轉(zhuǎn)著。 周玄傾看著他那雙小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似乎想到什么大事,臉囧到一起,連眉毛都豎了起來。嫌棄的抬手打在他的肩上。 “轉(zhuǎn)這么快,趕著投胎?” “??!皇上,奴才剛剛走神了……奴才想起個事來,這會得過去等午膳再來服侍您啊~先走了!”常喜說完,捂著肩膀,風風火火的跑了。 這是個什么毛?。恐苄A皺眉,朝唐米糖勾手,讓她過來研磨。 唐米糖點點頭,恭敬地走過來,接替常喜的工作。 看著周玄傾認真的批注,她的心再次翻滾。 哎!看起來是個多好的皇帝呀!可惜有一個盯著皇位虎視眈眈的弟弟。 常喜拉著剛回來的玄一,站到大明宮的墻角,小聲的說:“玄一!你快派人調(diào)查一下太妃那邊的狀況,看看她和唐米有聯(lián)系嗎?還有,去看看陸將軍醒了嗎,醒了就讓他查查犬戎邊境那邊,大周人的出境記錄,送到宮里來?!?/br> 玄一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怎么?干嘛這么崇拜的看著我?趕緊去??!”常喜急得拍拍胳膊,拂塵在他懷里抖了抖,白毛呼了他一袖子。 “這些事,皇上用完早膳就吩咐了?!毙徽f完,閃身離開。 常喜抓著拂塵棍,氣得手抖了抖,不早說!害得他以為皇上滿腦子都是親情,被親情蒙住眼睛了! 這會兒再回去找皇上是不是不太好?算了,等午膳送來,再進去吧。 常喜想著,□□出大明宮,到御花園閑逛去了。 嵐王府。 周爾嵐下了馬,直接朝客院沖去。 程止軒正在院里練劍,步伐輕盈,挽起朵朵冷冽的劍花。 聽見腳步聲,收起劍,便被人抓住衣領。 “王爺!您這是?”程止軒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之軒你騙我!昨天下的根本就不是讓人陷入昏迷的藥!而是砒石是不是!”周爾嵐抓著她的衣領用力搖了搖。 “王爺何出此言?”程止軒藏起心中的驚駭,依舊滿臉不解的詢問。 周爾嵐見他這幅不解樣子,松開他的領子。看之軒的樣子確實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爺,我跟了您三年,我絕對服從您的命令,昨天箭上抹的只是昏迷散。我知道王爺對皇上有很深的感情,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位置。我怎么會傷害皇上,讓王爺傷心呢?” 第8章 “王爺,我不知道您聽了什么,但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也不會承認。王爺若是不相信我,我自然會離開的?!?/br> 程止軒說完,便往后退去?;噬暇烤购椭軤枍拐f了什么?還好他早有準備。 周爾嵐聽程止軒這么義正言辭的說著,打消了對他的懷疑,畢竟他救自己好幾次于賊人之手。 抿著唇忽然想到送過來的箭羽,對著程止軒問道:“你真的沒有騙本王?” “真的,我怎么會欺騙王爺?”程止軒頷首道。 “那本王暫且相信你,皇姐派人送來了箭羽,上面的毒,木頭已經(jīng)去找大理寺的人了,查一查便知道?!敝軤枍拐f著,打量他一眼,甩袖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