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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胡吃海喝的是不是人類,讓拿尼加一試便知。 “唔?!彼_琳娜思索片刻,贊同了亞路嘉的提議:“那就把他們都殺了吧?!?/br> 金發(fā)如瀑般披散在身后的美艷女人,身姿婀娜傲人,碧色的眸中是輕蔑,她抬起手,指尖多出些纏繞的白色細絲,木架子制作的人偶憑空出現(xiàn)。 “蘭波?!彼_琳娜勾起唇,她看著一望無際的長餐桌,保守估計上百名食客,吐出的話語卻充斥著瘋狂:“你的異能是cao縱亞空間和讀取,對嗎?!?/br> 蘭波從來沒說過自己的異能,薩琳娜和音無弦樂也從未問過相關(guān)事宜。 此時,異能就這么被輕易說出來了,他有些驚愕,但想到死而復生這種荒誕之事都實現(xiàn)了,于是便點了點頭。 薩琳娜命令道:“把這里罩起來?!?/br> 她要把這變得尸橫遍野,混亂到讓幕后之人不得不出來阻止慘劇。 “亞路嘉也要玩!”小男孩舉起手:“拿尼加餓了好久啦。” * 夜幕下是一片繁華如同錦毯的花海,沒過人小腿的位置,各種品相的簇擁在一起,玫瑰、雛菊、野薔薇,甚至還有些較為魔幻的品種。 例如咬在宇笙羽枳胳膊上的煙紫色巨嘴食人花,明明是植物,卻有動物那樣的氣性,一口獠牙,惡狠狠的用著力,卻動搖不了絲毫神子的屏障。 這玩意好丑,不想碰...... 宇笙羽枳猶豫了兩秒,把屏障幻化,給自己戴了副超厚的手套,將食人花拔了下來。 白霧時,為了紅佛,世界意識給了個異常,升級了他的屏障異能,現(xiàn)在,除去保護自己,再左右保護兩個人不成問題。 比如費奧多爾現(xiàn)在就在他的保護之中。 空氣中的花香濃郁的令人窒息。 宇笙羽枳俯身,在濃密的花田中發(fā)現(xiàn)了人工的痕跡,那里禿了一塊。 被被連根移植走的花,不知什么品種。 遠處果戈里像一只歡快的小鳥在花叢里蹦跶來蹦跶去,完全脫離了宇笙羽枳的保護范圍。 “費佳費佳,看,花環(huán)?!?/br> 白毛的小丑的腦袋頂著花環(huán)從薰衣草的片區(qū)冒了出來,發(fā)沿還沾了朵嬌艷的粉白野薔薇,而他的身體,在大約七八米的地方采花編別的花環(huán),靈巧的雙手變魔術(shù)似的,舞動出殘影。 下一秒,幾個花環(huán)從天而降。 深紫色的薰衣草被花藤扎起來,橫著纏在一朵玫瑰的邊緣,鮮紅和紫色,這配色,連嬌艷欲滴的花都支撐不住。 宇笙羽枳難得漏出嫌棄的表情,閃避到一邊。 讓果戈里隔空傳遞的幾個花環(huán)落地。 費奧多爾早躲開了,從他看見果戈里的腦袋從薰衣草花海里冒出來的那一刻。 宇笙羽枳躲過花環(huán)攻擊后,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動作,右手握成拳頭砸向左手心:“我想起來了,這片花海有毒。” 他說他一直忘了什么。 費奧多爾一怔,他看過花田,魔幻的花還是少數(shù),多的是普通的無毒花:“毒?” “對?!庇铙嫌痂c點頭,沒有在開玩笑:“我記得這片花田里有個叫雪之謎的花,能讓無毒花的香氣變成劇毒,不過沒關(guān)系,屏障是隔絕毒霧的?!?/br> 費奧多爾挑眉:“記得?” 宇笙羽枳也懶得隱瞞,干脆點頭:“我之前來過這......” 他話還沒說完,‘咚’的一聲。 一直在外面浪的果戈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僵尸似的。 宇笙羽枳:...... 費奧多爾嘴角抽了抽:“是致命毒嗎?” 宇笙羽枳搖搖頭:“不致命,吸入過量對身體也沒什么傷害,最多是昏迷。” 費奧多爾面無表情:“那我們走吧?!?/br> 宇笙羽枳一怔,指了指地上的果戈里:“他呢?” “您要背他嗎,我很樂意搭把手?!?/br> 幫宇笙羽枳把果戈里背起來。 宇笙羽枳正色道:“我們走吧。” * 音無弦樂又一次驚醒。 泡在溫泉池中周身濕漉漉的水汽已經(jīng)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重,沉甸甸的壓在胸口,帶來輕微的窒息感,身下、腦后,都是硬邦邦的物件。 就好像在身上穿了一身鎧甲似的。 他掙扎著坐起身,手觸及床板,也摸到了冰涼堅硬的物件,像是大理石,或者寶石的臺面,音無弦樂摸向自己,身上的裝束不再是寬松柔軟的浴袍,而是換成了金銀鑲嵌的華麗服飾。 漆黑一片。 怪異的是,方才從溫泉池子醒來的遲鈍思緒全然消散,現(xiàn)在他頭腦清醒的不可思議,神清氣爽。 雖然這么不太對,但真的,就好像是從頭頂搬走了什么沉甸甸的大山似的,驟然輕松。 等等...... 音無弦樂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這哪是什么輕松,這分明是回歸了他本該有的精神狀態(tài)。 “系統(tǒng)?” 無人回答。 在這一片黑夜之中,除去身上金銀珠寶的輕聲碰撞,寂靜的讓人心悸。 他嘗試著去cao控馬甲,也都聯(lián)系不上了。 怪不得這么輕松,原來是一直不停輸出給四個馬甲們的精神力停歇了。 什么時候? 給馬甲供給精神力太過行云流水,如同呼吸一般輕巧,導致音無弦樂一時無法回憶起這股輕松究勁起于何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