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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開口:“沒找到?!?/br> “還是會很輕易忘記嗎?”太宰治琢磨著,順便感慨了下:“安吾的異能真是方便?!?/br> 坂口安吾吐槽:“是啊,這直接導致這件事除了我,就只有你記得?!?/br> 他切實的體會到了什么叫眾人皆醉我獨醒。 這塊鐵皮是從監(jiān)測特異點的機器上切割下來的,因為坂口安吾發(fā)現(xiàn),那個白衣人的記憶會隨著時間衰退,然后,他迅速通知了太宰治,又找人把那臺機器上的鐵皮切了一點隨身攜帶。 種田山火頭還問他是不是加班加傻了。 坂口安吾有口難言。 那個組織能輕松cao控人的記憶,甚至影響機器的儲存盤,這種事情要是讓種田長官知道了,離政府徹底討伐組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武裝偵探社的風奈川淺香將是第一受害者。 唉。 太宰治拿著審訊的筆錄回偵探社了,留坂口安吾一個人對著鐵皮發(fā)呆,幾十秒后,他把鐵皮收好,覺得自己距離zheng/治犯越來越近了。 離開審訊室,坂口安吾拐去了另一方向,綾辻行人在那里接受詢問。 推開門,金發(fā)的偵探大爺似的坐在沙發(fā)上,手邊還放置了一杯熱茶,測謊儀歪歪斜斜的擺在一邊,而藍綠發(fā)色的特務(wù)科后輩則單膝跪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坂口安吾:你們誰是拷問者,誰是被拷問者? “辻村,你在干嘛?!?/br> 辻村深月被這冷不丁的發(fā)言嚇得一哆嗦,她穩(wěn)固了心情:“安吾前輩,我在記錄審訊結(jié)果。” “這東西不該綾辻君寫嗎?” “我不想寫?!本c辻行人冷冷的說道,非常的理直氣壯。 誰讓辻村深月一見面就威脅他的。 坂口安吾嘴角抽了抽,他扶額:“好吧,那結(jié)果給我報告一下?!?/br> “的確是綁架?!鞭y村深月立刻站起身,雙手把剛剛寫好的東西給坂口安吾看:“人偶師在游樂園停車場將綾辻老師帶進異能空間,這一點有監(jiān)控可以作證,接下來就是囚/禁,他們威脅綾辻老師不能對組織成員使用異能。” 綾辻行人幽幽的加了一句:“他們用了異常,來保證我的誓言的可信度?!?/br> 雖然并沒有那回事。 但這不妨礙綾辻行人這么說。 反正政府又沒法求證。 * 橫濱是個很溫柔的城市。 至少對愛它的人來說。 涼宮業(yè)坐在鐳缽街由廢棄的房屋堆積起的廢墟瓦礫上,那幾乎是鐳缽街最高的地方,能看到這個坑洞最深的骯臟和美麗,在這里生活的所有人,也幾乎是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黑發(fā)紅眼,如同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的青年,年紀不大,對外人溫和友善,對作惡的行為卻是病態(tài)的厭惡。 他以絢爛的玫瑰花與血與殺戮,一己鎮(zhèn)壓了鐳缽街過分的暴力。 只要看見他,就沒人敢做惡,若是不想活,那另說。 青年很喜歡坐在這里發(fā)呆。 組織里,風奈川淺香喜歡在偵探社和同伴打打鬧鬧,神子喜歡陽光下公園被貓咪包圍,薩琳娜喜歡窩在異能空間擦拭輕撫她的人偶,涼宮業(yè)喜歡在鐳缽街待著,坐在高處看,像是王者在巡視他的領(lǐng)地。 這里是個貧民窟。 在被主人撿到前,涼宮業(yè)也來自貧民窟。 一陣風吹過,高處的風是不稀罕的,但每次都會帶來不一樣的滋味,或許是海的腥咸,或許是城市那邊繁華的食物香氣,再或許是鐳缽街,這個罪惡的巢xue本身的臟亂氣息。 這次的風帶來了肅殺的氣味。 涼宮業(yè)迅速起身,從方才坐著的地方一躍而下,在空中借力,穩(wěn)穩(wěn)落地。 那堆瓦礫已經(jīng)被刀削成了平頂。 穿著軍裝的青年微微笑著,逆著光,他踩在鐳缽街的一處較高的房屋上,扶著尚未出鞘的劍。 另一個,面無表情的軍裝青年,手持著鋒利的軍刀,顯然剛才的勁風是他的功勞。 涼宮業(yè)不耐的皺了皺眉。 獵犬。 他們怎么還在橫濱。 * 風奈川淺香趴在軟綿綿的沙發(fā)靠背上,雙手支撐著腦袋,烏黑的麻花辮搭在胸前:“我做了一晚上哦?!?/br> 在沙發(fā)后,有個桌子,上面放置了五個被扣了蓋子的小盤子,看不清里面的內(nèi)容。 江戶川亂步當然是雷打不動的在了,除此之外,還有太宰治、宮澤賢治、泉鏡花,以及硬被拽過來的中島敦。 見有五個人,風奈川淺香滿意的笑了。 這是她的游戲。 盲盒甜點! “今天是五選一?!毙」媚锱d奮的宣布。 在她話音落后,中島敦的臉變得苦瓜了起來:“淺香小姐,我還有委托沒完成......” “國木田說他幫你做?!碧字喂麛啻驍嗥屏酥袓u敦試圖反抗的苗頭:“在這里待著吧,敦?!?/br> 別想跑。 國木田獨步為了不參與這個游戲,承包了連太宰治的任務(wù)在內(nèi)的四個委托,連夜拉著織田作之助開溜,與謝野晶子也接了個遠診,谷崎兄妹則報了個補課班補習。 太宰治思考了兩秒,決定還是不做委托。 風奈川淺香沒管中島敦的抗拒,她看了眼躍躍欲試的江戶川亂步,愉悅的宣布游戲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