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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都做了,好在安全屋的出口掌握在音無弦樂手中,他干脆讓薩琳娜給蘭波套個軀殼,讓他陪薩琳娜玩。 至于效果。 看從空曠到滿滿當當?shù)木乒窬椭懒耍t酒香檳白葡萄酒,幾乎所有的酒都多了幾瓶。 薩琳娜是馬甲中唯一一個又吸煙又喝酒的,喜歡土耳其菜和荷蘭菜,和歐洲人的蘭波,在吃這方面一拍即合。 房間里唯二兩個會做飯的是歐洲人,這是什么噩夢。 音無弦樂和亞路嘉看著桌上,和超市貨架上就多了個沒有包裝的區(qū)別的奶酪、三文魚和火腿片,陷入沉默。 “哥哥?!眮喡芳斡杂种梗骸氨淅镉忻姘!?/br> 他不想吃法餐。 他的餐盤前的那一杯紅酒,是認真的嗎? 他才十歲。 音無弦樂對這些食物也不太感興趣,他站起身,果斷作出了決定:“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br> 冰箱里有幾個椰子。 它們的來歷是異能特務科,某個特工公費出差回來,帶了一堆特產(chǎn),宇笙羽枳用涼宮業(yè)的玫瑰換了幾個回來。 音無弦樂思考了兩秒:“我們吃火鍋?!?/br> 用椰子做湯底,清甜滋補。 正好冰箱里還有一整只雞、牛rou、蟹**和丸子一類的食材。 記得之前冬天,蘇格蘭就做過椰子雞,早已在組織查無此人的蘇格蘭,肆無忌憚的用著他和波本的組織報銷額度,超市里什么貴買什么。 不花白不花。 寒冷的冬天,紅方威士忌的安全屋里,暖洋洋的椰子香氣,驅(qū)散了所有寒意。 薩琳娜懵了,她站起身:“食物不和您胃口嗎,大人。” “幫忙處理一下食材,薩琳娜?!币魺o弦樂沒給她自責的時間,端起裝著雞的盆子:“切點蔬菜吧,蔥段、金針菇、小白菜什么的,都來一些?!?/br> “我也可以幫忙?!碧m波放下酒杯。 音無弦樂一愣:“你知道火鍋?” 他沒想到蘭波會提出幫忙。 蘭波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首領,我在橫濱生活了好幾年?!?/br> “火鍋是種花料理啊?!?/br> 音無弦樂困惑,蘭波一個法國人,就算在日本待過幾年,又怎么會做種花菜。 “橫濱有中華街?!?/br> 蘭波是法國人,失憶的時候,化名蘭堂,也曾把自己當過日本人,雖說他喜歡安靜,下了班,最常做的就是回到自己的別墅,在火爐邊,開一瓶紅酒,看一本書,但偶爾會換換口味,去居酒屋坐坐,橫濱的中華街那么有名,他也去過幾次。 “啊,對哦?!币魺o弦樂這才反應過來:“那你打油碟吧,我要芹菜的,其他的五份準備醬油?!?/br> 安全屋很快忙活起來。 音無弦樂用力刺進椰子脆弱的口子,清甜透亮的椰汁流入鍋中。 火鍋的話....... 他思考了兩秒,決定叫上所有馬甲一起吃。 就連在自己的小豪宅里獨孤過夜的風奈川淺香也收到了邀請,她果斷和江戶川亂步告了個別就跑出了門,解散馬甲,出現(xiàn)在安全屋。 追出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江戶川亂步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然后回去繼續(xù)看電視。 風奈川淺香是切切實實三個月沒和自家先生撒過嬌了,見到了也要努力裝作和先生是陌生人,一落地,就眼淚汪汪的抱著音無弦樂的胳膊不撒手,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從夢野久作那玩回來的亞路嘉不甘示弱,承包了音無弦樂另一條胳膊。 音無弦樂看著剛落座的宇笙羽枳皺起眉,從鐳缽街回來的涼宮業(yè)神情越來越危險,甚至在廚房剁雞的薩琳娜都察覺到不對,然后一只手拎著刀欲言又止,猶豫著要怎么教訓逾越了的風奈川淺香。 為了自己安全屋的安全,音無弦樂微笑著,和擼串一樣把亞路嘉拽下來,然后視線落在另一只緊緊抱著樹干不撒手的小樹懶上。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頭,語氣溫柔:“辛苦了,淺香?!?/br> 緊接著,毫不猶豫的把她拽了下來。 抱什么抱,男女授受不親。 椰汁的鍋底已經(jīng)沸騰了,食材被糾結(jié)美學的薩琳娜按照鐘表刻度擺放的整整齊齊,但她忘記了這是很深的鍋,不是壽喜燒,食材在guntang的湯汁里上下翻涌,被打亂了順序,但思考不影響它的美味。 滿屋椰香、rou香。 難得聚的這么整齊,吃到最后,音無弦樂開了瓶酒。 五分鐘后,整個桌子,能坐著的就蘭波和他了。 前者是薩琳娜制作的人偶,純酒精下肚都能萬杯不醉,后者,黑衣組織訓練過的,也不會醉。 “蘭波。”音無弦樂雖然不醉,但他容易上臉,白皙的皮膚兩側(cè)暈染上兩團紅暈,淺灰的眸外鍍上一層氤氳水汽:“你為什么愛國。” 蘭波一愣,作為諜報員的他,很容易聽懂了音無弦樂的言下之意,俊美年輕的超越者問:“您想知道什么,首領?!?/br> 音無弦樂低下眸。 他想知道什么。 大概在那個平行世界,他看見了十七歲的蘇格蘭,正是盛氣凌人的少年時期,蘇格蘭還是那樣溫柔,他剛剛填報了警察學校的志愿。 音無弦樂很好奇,他一直都很好奇。 為什么蘇格蘭會做警察呢。 愛國、忠誠,這些東西,在他眼中,都是不太能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