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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湯豆腐吧,敦?!?/br> 提到吃的,小中島敦眼睛亮了。 * 【去偷吃一碗茶泡飯吧】 中島敦正站在一扇鐵門前,門后,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建筑,像教堂,但在他眼中,卻是魔窟。 中島敦在這里受盡了折磨,言語上的侮辱,身體上的責罰,寒冬臘月洗碗洗到手失去知覺,被燒紅了的鐵棍抽打。 他現(xiàn)在是成年的身形,不過,身上的衣服,從偵探社發(fā)的襯衫背帶褲,變作了孤兒院的單薄白衣,身上還背著一個斜挎包。 里面有一張一千元的紙幣,和一張毛巾。 那是中島敦被丟棄在孤兒院后的全部家當。 單純的小老虎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問淺香小姐那是什么藥。 【去偷吃一碗茶泡飯吧】 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中島敦左顧右盼,用上了虎的優(yōu)異感官,最后發(fā)現(xiàn),那聲音好像是從自己嘴里傳出來的一樣。 他不禁攥緊了單肩包的帶子,惶恐道:“你是誰?” 【加了海苔和梅子,還有碎雞rou的,熱騰騰的茶泡飯,最好吃了......上次,才吃到一半就被院長抓到了,釘子砸到腳上好痛,茶泡飯全撒掉了,好可惜】 中島敦一愣:“你怎么會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br> 【去偷吃一碗茶泡飯吧】 “你是要我去廚房吃一碗茶泡飯嗎?” 【去偷吃一碗茶泡飯吧】 “好吧......” 中島敦心里大概有了答案,他將手變作虎爪,虎的力量流轉(zhuǎn)全身,盯著虎爪,和幼時看來不可攀越的冰冷大門,看了幾秒,下定決心,后退一步,爬了過去。 藍白的虎,以人類rou眼無法捕捉的高速在孤兒院里竄動。 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小姑娘眨了眨眼,頭上的蝴蝶結(jié)隨著風晃了兩下,她驚異的啊了一聲。 孤兒院的修女老師問她怎么了。 小姑娘指著剛才中島敦路過的地方:“那里有東西過去了?!?/br> 修女老師心里犯嘀咕:“不會是最近那個糟蹋土地的偷雞賊吧?!?/br> 于是,起身去查看了。 在路過某一個房間的時候,中島敦莫名慢了下來。 那是院長的休息室。 但經(jīng)過了白霧,中島敦想看看這時候的院長,想要報復,或者和他說些什么,他攥緊了拳頭,站在了休息室的門口,推開一條小縫,然后,從里面?zhèn)鞒雎曇簟?/br> 那是院長老師急切的話語:“一定要找到敦。” 修女老師疑惑:“說不定是他自己跑出去.......” “找到他?!痹洪L厲聲打斷了修女老師的話:“敦那么小,在外面根本無法存活,一定要找到他,讓孤兒院所有老師都出去找。” 中島敦茫然的聽著那話語中毫不遮掩的關(guān)心。 院長老師......不是巴不得他死掉嗎? 【去偷吃一碗茶泡飯吧】 腦海中響起的聲音讓中島敦清醒過來,他晃了晃腦袋。 先去吃茶泡飯吧。 盡管,孤兒院冷硬的米和茶屋的溫軟米飯壓根沒法比。 * 唯一一個不能吃藥的太宰治此時笑容僵硬。 年輕了四歲的國木田獨步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他:“新人,辦公室的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可惡,欺負不到小只的國木田君好可惜。 太宰治默默咬牙。 國木田獨步的下一句話,讓太宰治一怔。 “你還在偷懶什么,那個綁架犯的案子還沒走訪吧,不是說已經(jīng)找到他們的基地了嗎?!眹咎铼毑缴裆兀骸翱焓帐耙幌赂胰プ咴L,別想偷懶?!?/br> 太宰治眨了眨眼。 原來,是蒼之王事件?。?/br> 和現(xiàn)在的模樣沒什么差別的宮澤賢治一臉驚奇的看著辦公室的裝橫:“這是哪,大城市嗎?” “是魔法。”太宰治擺脫了國木田獨步想要揪他的手:“說起來,賢治,你現(xiàn)在多大。” “十四歲?!睂m澤賢治認真回答。 “那不是和我們這邊的賢治一樣大嗎?”太宰治驚奇:“賢治最后悔的事情,難不成是來橫濱的路上丟了一袋苞米?” 國木田獨步皺起眉:“新人,我們這邊,是怎么一回事?” 他發(fā)現(xiàn)了太宰治和辦公室的一些不同。 宮澤賢治沒聽懂,但他搖搖頭,很認真的回答太宰治的問題:“每一顆農(nóng)作物都是農(nóng)民辛勞的成果,需要我們珍重,所以我是不會弄丟苞米的?!?/br> 太宰治微笑著,心里吐槽,竟然真的回答了,賢治君....... 看起來剛上國中的谷琦兄妹坐在沙發(fā)上,谷琦直美窩在谷崎潤一郎懷里,對突然變換了環(huán)境很害怕,作為哥哥的谷崎潤一郎,很可靠的警惕著。 幼態(tài)的小蘿莉與謝野晶子叉著腰,一身軍裝,囂張跋扈:“快解釋一下,繃帶怪人?!?/br> 太宰治突然get到為什么風奈川淺香匆匆拉著江戶川亂步跑了。 此刻,作為這件辦公室年紀最大的人,他深感責任重大,于是很認真的說道。 “那我們就一件件來說吧,你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理由是.......”大體解釋了一下后,太宰治很嚴肅的看向國木田獨步:“對了,國木田君,你要叫我前輩?!?/br> “為什么?”年輕的國木田獨步皺起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