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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無弦樂詢問太宰治:“現(xiàn)在怎么辦?” “往前走唄。”太宰治站起身,踏上了土層:“如果我說我不走了,你就會毫不猶豫的拋下我吧?!?/br> 被戳破了心思的音無弦樂嗯了一聲,他的視線落在太宰治和土層相接的鞋子上,略顯心虛:“你走路小心點,別摔倒?!?/br> 按剛才土層消融那個速度,如果下面全是那種土層,太宰治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恐怕會像燒紅的火炭落入雪地一樣絲滑的消失。 “知道啦?!碧字螞]好氣的應了聲,幽怨道:“好歹認識這么久了,音無君這毫不留情的樣子真讓人傷心?!?/br> “......” 他還在喋喋不休:“好歹我是【人間失格】吧,為了利用我離開這里也要表現(xiàn)的積極一點來討好我啊?!?/br> 太宰治瞥了音無弦樂一眼:“音無君,你該不會已經(jīng)有辦法離開這里了吧。” 音無弦樂表示不想說話。 他要有辦法,他早就離開了,在這聽太宰治明里暗里的試探。 糖果森林的不遠處是一個村莊,木質(zhì)的屋子,但奇怪的是,這村子里沒有人煙,房屋不遠處的農(nóng)田里,是一片枯枝敗葉。 有趣的是,村里的路是坑坑洼洼的,有些水井和草垛,甚至是某些屋子的門,都被土層埋了一層。 “分頭找人?”音無弦樂詢問太宰治。 太宰治點了點頭,手從木墻上拿下。 看來只有土是特殊的。 音無弦樂進的這一棟,可能是村長的豪宅,總之是個大戶,放游戲里絕對是個存檔點的那種。 進去后,給人的第一映像是破敗,桌面落了挺厚的一層灰,角落也有些破損的蛛網(wǎng),不過蜘蛛不知去向。 明明外面的屋子很新,甚至木墻,就像剛上完一層蠟一樣亮閃閃的,在陽光下反射著光,為什么里面會臟成這樣? 搜尋了一圈,音無弦樂在角落找到了一堆半人高的金銀財寶,已經(jīng)落了灰,但遮掩不住華貴,上面放置了幾只小棒棒糖。 不過是空殼。 與被太宰治溶解掉的,還有音無弦樂拿刀子劃破的都不同,這棒棒糖好像雞蛋被破殼而出一樣,從里漏了個大洞,空殼干干凈凈。 音無弦樂腦海里出現(xiàn)了自然孵化這個詞匯。 他想了想,走到臥室,果不其然,在床下發(fā)現(xiàn)了個同樣的箱子,里面依舊是滿滿當當?shù)呢攲殹?/br> 日記里記載的是饑荒,饑荒的村子會有這么多錢? 音無弦樂拿了一枚金幣,擦掉上面的灰塵裝到口袋里,走出屋子,迎面撞到拿著一本書從旁邊屋子走出來的太宰治。 太宰治選的那個屋子,破敗不堪,和其余上了蠟一樣亮晶晶的木不一樣,屋頂和墻體都腐壞了,漏出好幾個大洞,放在鬼屋當?shù)谰叨嫉帽蝗丝湟痪溥^分還原。 “日記?!碧字位瘟嘶问种械谋咀?,它和剛從便利店貨架上拿下來的一樣嶄新,同存放它的屋子格格不入。 音無弦樂說了屋里屋外的新舊落差,還有財寶,隨后,兩人一起看起日記來。 本子上的字跡很稚嫩,有些歪歪扭扭,線條很粗,估計是從燒黑了的稻草或木棍寫出來的。 “班吉爾說他半夜起來上廁所,聽見爸爸mama說要把我們丟到城里去乞討,因為家里沒有面包可以吃了?!?/br> “班吉爾提議我們可以主動離開,去森林里謀生,我和班吉爾說,森林里有吃人的【破損】,不能去,但班吉爾說那是騙人的,森林里只有清澈的溪水和肥美的兔子,他不明白為什么村里人寧愿餓死也不去森林里找食物,他總是這樣不聽勸。” “該死,班吉爾自己一個人去森林里了,我得去找他,誰讓他是我哥哥,雖然是個笨蛋,可惜我愛他。” “該死,班吉爾做了蠢事,只有那個是絕對不可以碰的!他怎么敢【污漬】” “愚蠢的班吉爾,愚蠢的爸爸mama,他們都是一群惡心的【污漬】。” “他們拿的太多了!【像被什么動物撓破的缺口】會生氣的?!?/br> “已經(jīng)沒法阻止了,村民都瘋了?!?/br> “大家都會變成【被涂黑】,我不理解,他們?yōu)槭裁床荒芄芎米约旱淖??!?/br> “什么都晚了,我真是個糟糕的【污漬】?!?/br> “我只能和班吉爾在一起嗎,他真的好吵。” “日記的主人是制作RPG游戲出身的嗎?”音無弦樂覺得很離譜:“重要的信息全被模糊掉了?!?/br> 太宰治捏著被膠水牢牢粘住的最后一頁和倒數(shù)第二頁紙,試圖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至少能推斷出一點東西,你聽說過糖果屋嗎?” “那是什么?” “......你沒有童年嗎?” “沒有?!币魺o弦樂很淡然的回答。 他的童年,在別墅里被組織的殺手逼著學習,以此不浪費母親雪樹的高智商基因?如果不被雪樹發(fā)現(xiàn),他說不準會成為雪樹伏特加研究室的同事,而不是琴酒手下的殺手。 自小被大宅的女人們喜歡,經(jīng)常被圍著將一些無聊的故事的太宰治沉思了兩秒,開口:“那是西方的童話,主角是名為班吉爾的哥哥,和名為科蘭蒂的meimei?!?/br> “因為饑荒,父母商議著把孩子丟掉,但恰好被哥哥聽到,運用聰明才智,避免了第一次遺棄,但急于擺脫負擔的父母也很聰明,第二次,就讓孩子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