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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殿下為什么不笑呢?” 對于不速之客,神子興致缺缺,頭也不抬:“我不想笑......想去告狀就去吧?!?/br> “為什么要告狀?”那聲音有些詫異:“笑與不笑,不是您的自由嗎?” 白發(fā)的神子抬起頭,水藍的蒼穹之眸里,是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冷淡:“你是誰?!?/br> 那人留著一頭順滑的蒼藍長發(fā),還是個少年,眉眼溫柔,唇角輕微,掌心捧著一塊紅色的菱形結晶、 結晶漂浮著,散發(fā)著奇異的光輝,就像陽光照射在神社的琉璃上,折射出的光芒一樣。 蒼藍長發(fā)的少年,屬于神社信徒的白袍被風輕輕吹起。 “殿下覺得,我是誰?” 神子呆愣的看著那塊飄起來的結晶,直到結晶被送到他手上,融入他的身體,感受到外來的力量,神子不可思議的抬起頭問:“神明?” 他cao控不了......也無法感知這人的任何情愫,是喜或是悲,是真情還是假意。 這份空白,讓他癡迷。 還被賦予了別的力量...... “我并非神明。”那人笑了笑,向他伸出手:“和我合作吧,殿下,與我一同摧毀這個讓您痛苦的牢籠,親手奪取新生。” 這里,也是音無弦樂最困惑的地方。 神子這個馬甲的出現(xiàn),補上了馬甲們劇本的重要一塊,即馬甲們成為部下的緣由,首領召集那么多部下,聚集在一起的目的。 即,推翻馬甲們所生活的世界里,某個如組織一般的龐然大物。 那是比‘黑衣組織’還要腐朽,盤踞在那個世界,掌控了經濟命脈,cao控著人民信仰‘月讀’神,插手科技,甚至壓迫著政府的組織‘神殿’。 “所以為什么我會費心費力去拯救世界?”音無弦樂吐槽這個劇本:“就算為了給馬甲們互相認識的理由,也太扯了吧?!?/br> 宇笙羽枳記憶里,‘首領’冷靜果敢、殺伐果斷,和他里應外合,利用風奈川淺香、涼宮業(yè)等人,推翻‘神殿’的樣子。 一言難盡。 不是覺得好帥好厲害,布局手段有多老練狠辣,只是單純覺得扯淡和尷尬。 那個和救世主一樣尷尬又中二,忙成狗的人是他?劇本也不行,頂著同一張臉他看著難受!他不承認! 系統(tǒng)困惑:【您現(xiàn)在不也在做類似的事情嗎,您前世的黑衣組織不也是您用智慧幫忙拔除的嗎】 “黑衣組織我只提供了情報和一點微乎其微的建議,算什么智慧,真正的英雄是蘇格蘭波本,和那些臥底警察?!币魺o弦樂嘴角抽了抽,把最后一件衣服穿好:“現(xiàn)在?說是拯救世界,不如說白嫖了個復活,還能玩角色扮演的游戲?!?/br> 【......本質上,都差不多】 音無弦樂懶得和系統(tǒng)爭執(zhí),終止了對話,翻身下床:“不提了,我餓了。” 去看看宇笙羽枳的手藝怎么樣。 不知怎的,音無弦樂有種不大妙的預感。 果然。 音無弦樂推開門,嗅著空氣里的焦糊味,太陽xue突突的跳,這種頭疼感,在看見黑成焦炭的煎蛋,和藍綠色的培根時達到了頂峰。 涼宮業(yè)那么接地氣都不會做飯,他指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神子做飯,沒及時制止,純屬大早上沒睡醒,腦子有泡。 音無弦樂看自知做錯了事情,略心虛,但看音無弦樂出來了,又理不直氣也壯的坐在那,一副‘快夸我’模樣的宇笙羽枳,腦殼有點疼。 “殿下?!币魺o弦樂扶額,盤算了下讓宇笙羽枳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廚房的可能性之后,嘆了口氣:“你要怎么補償我?” 這可真是太麻煩了。 * 山下公園,噴泉廣場前長椅,一個白衣的青年坐在上面,有大群的貓咪圍著他,一只胖橘搶跑,窩在他懷里,一只豬,啊不是,一只貓霸占了他兩條腿,剩下的貓咪,只好趴在凳子上,擠不下了就在地上,乖順的或躺著,或坐著,喵喵的撒著嬌。 銀發(fā)披肩的青年,水藍的眸蘊含著溫柔,對這些貓,有暖陽照在他身上,籠罩著一層圣光,幾乎所有的美好堆砌在他身上也不足為過。 音無弦樂收拾完屋子,越想越氣,干脆奪走了宇笙羽枳馬甲的使用權,出來晃悠。 不知是不是因為宇笙羽枳心虛,本來費勁才能不被同化,保持本體意志的‘神子’馬甲,ooc的閾值變得比涼宮業(yè)還高。 這波rou/償,不枉音無弦樂收拾了一個小時廚房。 正好系統(tǒng)的任務里,有個叫‘貓的幼崽’的異能者逍遙法外,音無弦樂干脆cao控著宇笙羽枳出來碰運氣。 看似是在找‘貓的幼崽’,實則開著異能到處換地方擼貓。 順便用【虛構法則】修改周身法則,讓貓咪四面八方的貓咪如看見貓薄荷一樣被他吸引過來,順便交談下,隨緣尋找‘貓的幼崽’的線索。 宇笙羽枳溫柔的摸了摸懷中胖橘貓,白皙的指尖,在貓咪柔軟的毛發(fā)上劃過。 一只路過的三花貓,跳過花壇,看到這般場面,圓瞳孔中人性化的漏出一絲困惑,隨后踏著優(yōu)雅的步子,向青年走去。 “是這樣嗎,真過分啊?!庇铙嫌痂啄樕蠏熘鴾\笑,輕輕撓了撓橘貓的下巴:“那種家伙,應該下地獄才對?!?/br> 三花貓靈巧的擠過里三層外三層的貓,到了剛好能聽見青年聲音的地方,蹲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