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我就打了一兩二三四拳，謎語人也只是被我打的滿臉血，甚至都沒有暈過去。

    “住手。”那個黑色的影子把我從謎語人身上拽了下來。

    “你管我！”我試圖掙開他。

    “露易絲·韋恩?！彼拔颐?。

    我仰頭看了眼這個把我拎起來的人。

    “蝙蝠俠？”我的頭非常艱難地往后仰去看他的臉，因為他拽著我的衣領(lǐng)。

    謎語人爬了起來，滿臉血，然后發(fā)出了古怪的笑聲。

    蝙蝠俠一只手拎著我，另一只手給謎語人補了一拳，把他打暈了過去。

    我維持著這個動作，腦海里的負(fù)面情緒不斷地在翻涌。

    在沒有人被我打之后，我的腦子終于開始艱難地轉(zhuǎn)了起來，我意識到我應(yīng)該是一開始就吸入了微量的毒氣。

    維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我彎曲著我的頸椎看著蝙蝠俠，在這詭異的瞬間，我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了一道靈光。

    來不及思考，我脫口而出。

    “你這樣拎著我好像我老爸啊！”

    第52章

    我語出驚人，但是好像只驚到了我自己。

    拎著我的蝙蝠俠手都沒抖一下，下巴也很平靜——因為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巴看不到他的上巴，蝙蝠俠他臉上帶著輕便的防毒面具——沒有做出任何表情。

    “喲，暴打謎語人啊?！苯苌穆曇魪拈T口那邊傳來。

    他靠在門外，手里抱著達(dá)可給達(dá)可順毛，而達(dá)可這只綠茶鵝乖巧地窩在杰森懷里，精神抖擻地在蹭杰森的胸肌。

    我不甘心地望了一眼杰森的胸肌，又試圖扭過頭去看蝙蝠俠身上的胸肌。

    “蝙蝠俠，你是不是沒有女朋友啊?！蔽覇査?/br>
    “你看看人家紅頭罩抱受害者，你再看看你拎人的姿勢！”我譴責(zé)他，“我是人啊你怎么跟拎貓一樣！”

    我也想蹭蹭胸?。?/br>
    不過這句話我埋在心底沒說。

    “你吸入了不少的恐懼毒氣。”蝙蝠俠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另開話題。

    “我知道??！”我能感覺到的四肢在輕微地抽搐。

    腦子里的負(fù)面情緒絲毫沒有要消失的樣子，耳邊也響起了耳鳴，我感覺我聽到了時鐘在慢慢走動的聲音。

    臉上的這個防毒面具毫無用處。

    我抬起手解開了這個笨重的面具。

    “哐當(dāng)”一聲，面具被我丟在了暈倒的謎語人身上。

    這是光明正大的報復(fù)，蝙蝠俠看上去也沒有要阻止我的樣子，我挪動了一下身體試圖再踹他一腳。

    蝙蝠俠又把我拎遠(yuǎn)了一點。

    他媽的怎么我一個一米七幾一百多斤的人他拎著就像拎只貓一樣??！

    “帶上?！彼砷_了手，把我放到了地上，遞了一個他臉上的同款防毒面具給我。

    我用手揮了揮眼前的空氣，帶上了這個面具。

    “你倒是很勇，一個人放倒了這么一堆?！苯苌蛄苛艘幌碌乖诘厣系娜耍l(fā)出了一聲嘲笑，“謎語人什么歪瓜裂棗都收?！?/br>
    “別我污蔑我好吧，他們可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反駁杰森，“明顯他們是被自己的陷阱暗算到了，一個個倒了，我可是個柔弱的女孩子。”

    “對對對，騎在謎語人身上打的柔弱女孩子?！彼f。

    蝙蝠俠在檢查倒在地上的人的狀態(tài)，這些人吸進(jìn)去的毒氣比我多了不止一倍，狀況比我嚴(yán)重多了。

    “話說你們怎么會來這里？”我轉(zhuǎn)頭問杰森。

    “稻草人去打劫博物館了，蝙蝠收拾了他，我順著你給我的路線找出了不少那種東西，打電話給你打不通我就找過來的，這個蝙蝠，他非要插一腳跟我過來?！彼Z言非常簡潔了告訴了我大概的東西，細(xì)節(jié)沒說，看起來不太想讓我參與進(jìn)去。

    “哦稻草人?！蔽尹c了點頭，“謎語人剛剛在和稻草人打電話，他們是一伙的?！?/br>
    “猜到了?！苯苌托α艘宦?，“在阿卡姆的時候這兩個合伙圍毆小丑來著，逃出來之后怕被報復(fù)躲了好幾天?！?/br>
    小丑，哥譚精神病罪犯里最瘋的那個。

    “那他們這不是狗咬狗嗎?！蔽倚α艘幌?。

    什么時候傻逼組織能像這樣和九頭蛇打起來就好了。

    我坐在地上喘了口氣，雙手往后撐了一下地面，歪著頭感受著眼前恐懼毒氣帶來的天旋地轉(zhuǎn)。

    “不太行。”我喃喃自語，“撐不住了?！?/br>
    “你說什么？”我聽到杰森這樣問我。

    但是我來不及回答了。

    整個世界在我面前暗了下來。

    我暈倒了。

    ——

    我非常清楚地意識到我在做夢。

    因為我現(xiàn)在在用第三視角看著我自己。

    我看到了我老媽，看來這是個美夢。

    ……哦不，是個噩夢。

    側(cè)翻的車輛和地上的血跡，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人群疏散不久后車輛發(fā)生爆炸，還有什么都不知道在學(xué)校打鬧的、過去的易露絲。

    然后是安靜的重癥監(jiān)護室，慢慢在走動的時針，和安靜躺在病床上的我媽。

    是個噩夢。

    但是已經(jīng)是曾經(jīng)的噩夢了。

    我醒了過來。

    入目是一片白色。

    雪白的天花板，刺眼的白色燈光，還略微有些重影。

    我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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