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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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幾個人輪番上陣,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一直到那邊的警察都覺得他們很煩,才撬開了犯人的嘴。 原來這個人無法接受女兒的意外離世,將一切罪責都怪罪到了諸伏景光父母的身上,所以選擇了殘忍的報復,這么多年以來也一直在暗中跟蹤諸伏景光,還會綁架和他女兒長相相似的小女孩。 最后,諸伏景光和他說了他女兒最后留給他的話,犯人聲淚俱下地認了罪,并和他道了歉。 “感覺一下子……輕松了很多。” 縈繞在心頭這么多年的陰影,竟然就這么順利地結(jié)束了。 諸伏景光有點茫然,坐在陽臺小口喝著酒,對面是他的同學,還有他喜歡的女孩。 “接下來要做的事,就交給法官吧。”他笑了一下,忽然很想彈吉他,于是看向她,問她想聽什么。 她已經(jīng)喝醉了,趴在地毯上玩積木游戲,這樣的場景、神態(tài)都叫人萬般熟悉,恍惚間看過去,只感覺和初中時候也沒什么區(qū)別。 她像是一顆永恒不變的星星。 青年慢悠悠的彈唱聲響起,她睫毛一顫一顫,看著他笑。 如果不是其他人還在這里,諸伏景光想,光是這樣的一個眼神,就已經(jīng)足夠他告白了。 降谷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hiro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他顯而易見地越來越開朗,總有一種下一秒就會告白的感覺,但自己的事情還只是稍微有點眉目而已。 “hiro,來幫幫我吧。” “難得聽見zero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呢,就這么擔心我走在你前面嗎?” “沒錯,所以要來幫我嗎?”降谷零問。 “……好吧,作為摯友。”諸伏景光笑了笑,沒說自己根本沒想好要怎么告白。 接下來的兩個月,幾個人齊心協(xié)力搜集著關于降谷零父母的一切線索,因為他們是警校生,可以接觸到的資料更多了,并且在某些事情上也可以走走后門,事情漸漸浮出水面。 身為律師的降谷夫婦應該是因為一起案子,卷入了本地兩個黑..道組織的爭斗之中,然后被其中一個殘忍地滅了口。 當年處理案件的警察不知道是太過疏忽,還是收受了賄賂的緣故,將他們草率地定義成了自盡。 可是現(xiàn)在想要將犯人繩之以法,還缺乏關鍵的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的話,一切都推斷都只是無從佐證的臆想罷了。 進度卡在這里。 繪梨有點苦惱,趁著放假又回了一趟家,現(xiàn)在爸爸mama就是她的充電站,不管外面怎么變化,爸爸mama的臉上始終是活力滿滿,充滿快樂的笑容,每次她回家,他們就會抱抱她,親親她,就算淚流滿面說一些粗神經(jīng)的話,也顯得非常非常燦爛,像是太陽,不管她說什么都會得到夸贊。 就連她亂七八糟的樣子,他們也覺得頗有美感,不止一次夸贊過這是大藝術(shù)家的房間。 繪梨在床上滾來滾去,感覺有點羞愧,于是打算親自動手搞一次衛(wèi)生。 收拾好了畫架,收拾好了小書桌,把散落的各種玩具和洋娃娃也裝進玩具箱里……但是搞衛(wèi)生的時候好像把房間的水汽弄得太多了,她一挪桌子,墻上的那些涂鴉畫就零零散散都掉了下來。 完蛋了。 這可是zero小時候冒著被黑澀會叔叔暴打的風險,從他房間搶救回來的貴重物品! 繪梨手忙腳亂地去撿那些畫,畫框年久失修,碰起來感覺搖搖欲墜,她顫抖著小心臟小心翼翼地拎起來,就看見一個信封從畫框的背面,慢慢飄落在了地上。 “欸……?” 她愣了一下,把信封撿起來,沒有貿(mào)然拆開,而是拍照發(fā)到了調(diào)查小群里面。 【zero,你的信掉出來了(☉o☉)?】 那些不是降谷零藏的信。 而是降谷夫婦收集的,關于黑..道組織的罪證。 他們卷入這起事件已經(jīng)很久,在危機的一開始,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勁,把事情的起因和經(jīng)過,還有那些黑..道組織做的事情都收集了起來,藏在了兒子房間墻上、看起來毫不之前的小畫框里。 這些畫框是特殊定制,如果不是年久失修,就算拿起來仔細檢查,也發(fā)現(xiàn)不了特別之處,所以降谷零和之前的黑澀會叔叔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如果不是繪梨這次心血來潮搞大掃除,又因為不熟練,把整個房間弄得滿是水汽,這些畫也不會摔在地上,給脆弱的畫框最后一擊。 有了這些證據(jù),塵封的案件終于又再次啟動了調(diào)查,當年的組織頭目勢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很快就被繩之以法。 一切順利得就像是夢一樣。 天氣慢慢轉(zhuǎn)涼了,降谷零站在父母的墓地面前,低著頭,把事情慢慢說出來,繪梨站在他身邊,安靜地聽著,直到聽到最后,zero把功勞都堆到了她身上,不斷說她有多好多好,對他來說多么多么重要,把她聽得臉都紅了。 “zero要感謝的是自己才對!” “如果不是zero當初這么珍惜我的涂鴉,沖回家里把這些畫拿出來的話,那些證據(jù),說不定早就被丟進垃圾站銷毀了?!?/br> 他看向她,輕輕嗯了一聲,牽起她的手,語氣很慢,顯得非常鄭重。 “關于繪梨的一切,我都很珍惜。” “我也是哦?!?/br> 她笑了笑:“我也珍惜關于zero的一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