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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P的數量選B,這道題關鍵是物質可逆,但是其中的能量不可逆?!被☉n站在大門口侃侃而談,底下的同學換了個神色,有的忍不住偷偷笑出來,就好比花憂前座的秦婧。在她看來,花憂一定是偷偷看了卷子的解析答案才能算這么快。 何老師也知道這其中大概有點貓膩,她不會想到花憂的殼底下?lián)Q了個人。但她不打算多為難花憂和卞承儀,所以咳嗽了一聲,讓全班安靜下來,隨后點點頭道:“嗯,思路還挺對,進來坐吧。” 花憂笑得很開心:“謝謝老師。”隨后退一步轉頭卡了個全班盲區(qū),沖卞承儀揚了揚下巴,像是在炫耀她厲不厲害。 嘻嘻,女主是文科天才,她是理科天才,怎么樣,是不是很牛! 卞承儀勾了勾嘴角,臉色卻更加蒼白起來,像一張嶄新沒有折痕的紙,風一吹就會沒有蹤影。剛才那幾秒鐘之間,卞承儀在飛快地思考,花憂是在幫她解圍,還是只是像在班級同學面前爭鋒。 新高考改革后,高考需要考十門,筆試九門加體育,門門都要會,門門都要精。題型相對不再死板,而是活泛的,包容的,并且語文總分超過英語的兩倍,到達兩百分。所以說,文科相對理科強項的人是占優(yōu)勢的。 但是,還是這句話,這時候的人已經不需要偏才,需要全才才能脫穎而出?;☉n如果理科真的有那么驚人的天賦,從前只是不學而掩蓋了光彩,那卞承儀的前三就很難保住了。 是的,高三三班出了名的一點,就是前三名的穩(wěn)定性。一二名是“雙方”——女主方瑾瑜和男主方淮——神仙打架,輪流登頂,第三名就是三班班長卞承儀,她的數學和物理相對薄弱一點,但是其他科目水平還是一流的。 如果失去了這個第三,卞承儀的班長權威性自然就會受到一點動搖。 不,這不是關鍵。卞承儀腦海閃過自己母親的冷臉:“你倒是很穩(wěn)定,千年老三當了那么久,一點長進都沒有?!?/br> 如果再退步的話…… 卞承儀用她短而圓潤的指甲掐了一下手心,是一種落在心臟上奇異的鈍痛。 她回到座位上,翻開自己的筆記,試圖把思緒徹底沉進去。 高三三班的座位采取排名挑選座位制度,但當然,很多人不止考慮了要正當中靠前位置視野好,更是考慮了要和自己喜歡的朋友坐在一起。上一次頭名的方瑾瑜坐在三排三列,左邊是方淮,右邊則是方瑾瑜,她轉過頭來,遞給她一張試卷:“承儀,我?guī)湍阍谠嚲砼赃叞压P記也寫了一遍,方便你看,外面用筆記本總寫得不好我知道?!?/br> 卞承儀淺笑道:“小瑜,謝謝你?!?/br> “你和我客氣什么?!狈借ば÷暤?,她又回頭看了眼花憂,眼眸中帶著點不可置信,“你剛才是不是把答案告訴她了?!?/br> 卞承儀知道這十分關心中還帶著半分試探,女孩子對友誼敏感,總不希望自己的對家成了好友的好友。卞承儀道:“不是,她自己算的?!彼诸D了一下,“她很聰明,從前我有點低看她了。” 她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開了口:“你小心吧?!?/br> 方瑾瑜余光瞧了眼方淮:“我只和方淮還有你良性競爭,其他人考滿分都不關我事,往上比,你難道和狀元去比嗎,沒底的。”她搖搖頭,又有些失笑,“再說,也要花憂成績真的上來,有那個本事才行,指不定是從哪里看過的答案。” 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的巧合可能性又有多大呢。卞承儀知道自己大概今天沒有實證是說不通方瑾瑜了,不過就算說通了也沒用,你討厭的人成績真的好起來又能怎么樣嘛?又不是小說,難道要做把人家考試鉛筆換成劣質鉛筆的陰損壞招嗎,大家還是各管各的而已,只是背地里議論改開幾句罷了。 卞承儀討厭人也討厭的光明磊落,她不畏戰(zhàn),也不挑事,只是不動如山地在那里迎接花憂的花招,偶爾的一朝回擊也是一把快而亮的刀,見血見得酣暢淋漓,贏人贏得風光霽月。至于心底里對花憂到底是什么想法,卞承儀覺得自己也很難說清,就像卡在喉嚨里的一根刺,連著你發(fā)聲,你年復一日地習慣它,拔掉了反而就不會說話了。 什么時候起的這個想法啊。卞承儀在錯題上狠狠打一個五角星,發(fā)覺竟然自己聞了一次她的桃花香就像被下了蠱,最終把這個總結為生物學上的信息素影響。 是了,一定是信息素讓她的頭腦發(fā)昏了。 花憂坐在很后面,卞承儀偷偷側過頭看她,卻發(fā)覺花憂正在神游天外地看……窗外的一顆大松樹。 花憂不愛扎頭發(fā)?,F(xiàn)在的高中也知道不是讓女孩子扎頭發(fā)男孩子剪頭發(fā)就能讓孩子考上大學的了,只是為了防止攀比心理和慕奇心理,染亮色頭發(fā)還是被靜止的。花憂的頭發(fā)是棕色的,蓬松的,散在臉頰的兩側,棕色的平劉海微微卷,她的側臉就顯得額外小巧,如松鼠般的小小一張臉上全是五官。她的眼睛又黑又亮,轉過頭來觸碰到卞承儀的視線時,仿佛像是被燙了一秒。 卞承儀想,她回去得背著母親喝藥去了,安神的藥,不然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動得頻率不正常起來。 花憂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那個進度條反復蹦迪,有時跌落十五,有時超過二十,最終反正是穩(wěn)定在了二十左右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