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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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正歪在扶蘇懷中扭著小腦袋,從細小的車窗縫隙邊觀察著街上沸騰的熱情,邊興奮道,“今日好熱鬧啊,我從未見過百姓們這般熱情!阿兄你看,百姓們都盼著大秦能延綿萬年,他們都是真心實意祝福的哦!真好!” 說著,他又抓著扶蘇的衣袖指給他看,“阿兄,你看!百姓們身上的衣裳,不但干干凈凈的,連補丁也少了很多哦,秦國人的日子一天天好起來了...” 扶蘇寵溺地伸手想摸他的腦袋,發(fā)現(xiàn)今日頭上有禮冠后,急忙又收回了手,溫和道,“阿兄早就發(fā)現(xiàn)啦,太傅說,如今秦國各處鋪子中,廉價澡豆銷量大增呢...管子言:倉廩足而知禮節(jié),我大秦有了高產(chǎn)糧種的庶民們,如今家中既然有了不少余糧,自不會再如從前那般委屈家人,他們也舍得買些煤球與澡豆,十天半月地沐浴洗衣一番,穿得干凈又體面...” 實際上,在漫長的古代王朝中,大多數(shù)時候,底層庶民都是穿得補丁壘補丁、衣裳鞋襪污跡斑斑的,后世影視劇中那些干凈體面的庶民,不過是后人以小康社會的經(jīng)驗臆測罷了。 并非古代庶民懶惰邋遢不要自尊,而是在生產(chǎn)力極度低下的桎梏下,在苛捐雜稅的層層勒索下,無論豐年還是災年,大多數(shù)時候底層庶民都是吃不飽飯的,不然,身處繁華唐朝的顯貴李紳,又怎會發(fā)出“四海無閑田,農(nóng)夫猶餓死”的感慨? 終年到頭忙忙碌碌卻連飯都吃不飽的庶民,cao心的永遠是下一頓在何處,該如何用有限的糧食熬過更久的日子,又哪有心思去關心衣裳臟不臟、破不破? 他們也想穿干凈暖和的衣裳,也想如公卿顯貴那樣三日洗頭、五日沐浴,可殘酷的現(xiàn)實卻是,他們一生中所有的時間,幾乎都在為一日兩餐而奔波——即便如此,還時時面臨著餓死的風險。 扶蘇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他很高興這樣的改變,這意味著,秦國百姓的日子好起來了,以后還會更好的! 嬴政含笑看著嘰嘰喳喳興奮個不停的兩兄弟,又看向車窗外洋溢著幸福笑容的百姓們,心中不免感慨萬分。 當年他登基為秦王之時,亦要從宮中前往宗廟拜祭,那時他一路乘車走來,道旁雖也有圍觀之百姓,但眾人的面色是愁苦的,眼神是閃躲的,更不敢發(fā)出這般震耳欲聾的喧嘩之聲,自然,也沒有一個百姓自發(fā)為他和秦國送上熱烈的祝福... 君王今日穿的玄黑袞冕服隆重至極,袞冕服之上,不但繡有日月山川飛鳥上古十二章紋,更于兩側袖口處,各以彩線繡了一只飛向紅日之玄鳥,昭示著大秦一飛沖天之壯志。 頭戴十二冕旒冠的威嚴秦王,在抵達宗廟后,便帶著大臣們以三牲五谷六畜,以大拜之禮祭拜天地神靈后,又在巫師們的焚香卜祝中,對著嬴氏先祖靈牌俯身數(shù)拜,揚聲道, “秦國第三十七代國君嬴政,大秦始皇帝嬴政,今日來此敬拜穆公...獻公、孝公、惠文王、昭襄王、孝文王、莊襄王,是為敬告先祖英靈:嬴政賴宗廟之庇佑,順承天道之指引,幸未辜負列位先君之志,如今,六王已滅,天下四海九州,皆已一統(tǒng)于大秦...” 系統(tǒng)急忙在明赫的示意下,悄悄以道具灑向天空,隨著君王的話音落下,原本飄蕩著些輕云的春日天空,便在剎那間綻放出萬丈五彩霞光,迅速鋪滿整個秦國大地。 在咸陽百姓激動高喊追逐著“祥瑞之光”的同一時間,在遠離咸陽的韓趙魏齊楚燕六國故地上,眾人亦高興地開門迎接這五彩霞光的照耀,郡縣長官早就公布了,今日,是他們王上登基為始皇帝之日! 千千萬萬的秦國百姓,千千萬萬的六國之民,在這一刻隔著百里千里的空間之遙,卻實現(xiàn)了與咸陽百姓一樣的“天涯共此時”! 他們將這恰好蒞臨的五彩霞光,視為上蒼送給君王的登基祝福,古來今來,又有哪個君王登基時得到過這般祝福?他們的先祖,便從未見過這般吉祥之兆。唯有大秦始皇帝,得到了來自天道的祝福! 這個認知,讓他們更篤定始皇帝乃是天道之子,是上蒼憐憫悲苦的世人,贈予人世間拯救萬民的真正天子! 這一日,秦國每一寸土地上,都有百姓官吏在幸福地為始皇帝的登基,獻上他們最誠摯的祝福與禱告。 而咸陽城中,從陽武郡趕來的蕭何,望著這漫天的吉祥云霞,不由喃喃道,“我大秦始皇帝,必為千古第一明君哉!” 終于與蕭何碰上頭的劉季,聞言不由得意咧嘴笑道,“那是自然!這般萬人共睹之祥兆,便是上古黃帝登基之時亦未遇見過,可見我家皇帝陛下,才是真正的人皇天子!” 蕭何聞言,轉頭又細細打量了一番劉季,心中那怪異之感再次涌起:劉季的長相并未改變,甚至仍是大富大貴之相,但他面相中原本若隱若現(xiàn)的一絲紫氣,卻再也尋不著蹤跡... 劉季見對方如此做派,立刻伸手左右摸了摸臉龐,緊張問道,“蕭兄,可是我臉上有甚污跡?快,快幫我擦一擦!稍后回宮還有大典與慶功宴,我切不能丟了皇帝陛下的顏面...” 蕭何自然不會將面相一事告訴劉季,這個秘密他打算帶進棺材,以免橫生枝節(jié)。 于是便抬手,假意為對方拭去了面上污跡,見劉季這等玩世不恭之人,竟在人后亦對始皇帝保持如此畢恭畢敬之態(tài),忽地又有些恍然大悟:想來,劉季約摸原本能于亂世中,成為一地諸侯,但我家始皇帝憑借四年間一統(tǒng)天下,倒在雙方渾然不覺之間,以其濃郁紫氣,將劉季那絲紫氣壓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