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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處,在宇髄天元那邊。 “……萬世極樂教?” 宇髄天元捏著“隱”最近搜集送來的情報,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前幾個月進(jìn)駐吉原,時間微妙地和他派老婆進(jìn)來潛伏的時間重合,教會規(guī)模不大,但對所謂“教主”的信仰很虔誠,有時就會吸納進(jìn)幾個吉原的女人,分明各家店鋪對于這種會妨礙利用游女賺錢的組織很不滿,但但凡是明確表示出“要教訓(xùn)一下”的店鋪,最后都莫名其妙安靜如雞了——無論怎么看,都覺得很不對勁。 當(dāng)前尋找到老婆才是他最為急迫的事情,按理來說,即便這個“萬世極樂教”再可疑,也要放在老婆們找到之后再打探消息,但他剛從“隱”那里得來了情報,似乎萬世極樂教吸納了好幾個“打算逃跑被抓”的游女……須磨在傳遞來的最后一封信里提到過,這個教會好像在追尋什么虛無縹緲的“神”——似乎有必要注意一下。 主公的妻子天音夫人便出身于神道世家,明確提到過“神明鮮少插手此岸事宜”,所以會真正出現(xiàn)的“神”,多半是擁有什么血鬼術(shù)的鬼來偽裝,再根據(jù)這個教會出現(xiàn)在吉原的時間來判斷……如果按照最壞的情況做打算,恐怕吉原現(xiàn)在,至少會有兩只鬼存在。 一只多半是十二鬼月,而另一只……就不知道是什么水準(zhǔn)了。 …… “店里新來那個女人叫什么,‘鬼姬’?” 面容精致嫵媚,無比艷麗,甚至完全當(dāng)?shù)闷稹吧眢w虛弱的男人見到有可能激動暈倒”這一說辭,五官美艷驚人的花魁慢悠悠地向著京極屋的老板轉(zhuǎn)過身,偏著頭,從下方冷冷瞪視過去: “這店里的財(cái)不都是由我來賺,現(xiàn)在故意扶持這么一個所謂的鬼姬,又這么大排場……連那個雛鶴當(dāng)初都沒有讓人伺候的待遇,怎么,你難不成想要讓她成為新的花魁?” 一家店中只能有一位最頂端的花魁,鴇屋的花魁是鯉夏,荻本屋上一任花魁剛被她吃了不久,正處于青黃不接的時候,京極屋堪稱在她明里暗里的光環(huán)下如日中天,能夠擁有今天這種地位和金錢,靠得可全都是她的美貌與食欲——結(jié)果剛?cè)ポ侗疚莅褮埦质帐案蓛簦貋砗缶桶l(fā)現(xiàn)店里迎進(jìn)來一個排場這么大的女人? 甚至還起了“鬼姬”這種微妙的名字——連她堂堂上弦之六都沒這么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的身份,結(jié)果這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倒是這么叫了。 她到是想知道,所謂的“鬼姬”,究竟長得什么模樣,能讓京極屋的老板升起想要把她頂替的念頭。 ……順便看看,敢取這種名字的女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第78章 悲痛的兩床棉被 夢想為何會被稱呼為“夢想”, 那自然因?yàn)槠渲写蟛糠值臇|西都是純粹在做夢。 什么幻想中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說了“我們休息吧”之后去取被褥,什么泰然自若地只鋪好一床被子,然后在師兄沒反應(yīng)過來或者懶得思考其中緣由的時候讓事情木已成舟, 再用“反正只是單純睡覺也不會做什么”來自我洗腦, 然后得以達(dá)成毫無負(fù)罪感(雖說原本也沒有)的美好一晚上——反正無論我妻善逸怎么想, 事實(shí)都會在一開始就火速截?cái)唷?/br> “啰嗦,還用你說?!?/br> 獪岳瞇著眼看了看天色, 也沒說什么反對的話, 稱得上默許地一頷首, 就抬手關(guān)上了窗。 花街的作息時間與尋常的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完全相反,目前天色略微蒙蒙亮,正是整座吉原即將整體入睡的時間, 相對的,當(dāng)天色接近午后黃昏,在太陽接近落山時, 也是吉原開始蘇醒,并且為夜晚的工作做好準(zhǔn)備的階段。 夜斗目前仍舊停留花街沒有離開,這倒是比較方便他, 畢竟這妝也不能焊在臉上, 但凡流汗刮蹭都容易花妝,帶著妝休息似乎對皮膚也有傷害, 所以每天還需要這個不著調(diào)的禍津神來給他重新畫……唯一比較麻煩的事情,大概就是比較頭痛怎么躲開這個廢物了。 獪岳并不太希望我妻善逸和彼岸有什么牽扯, 雖然說和他有牽扯就已經(jīng)算是和一半的彼岸結(jié)了緣, 但除非必要情況, 還是能躲就躲——這廢物可是曾經(jīng)在瀕臨昏迷時見到過扛著狼牙棒頭上生角的男人, 和彼岸太有緣分, 萬一早死了怎么辦? 到時候想辦法支開這家伙吧。 獪岳理所當(dāng)然地這么想。 “先去把你臉上的東西洗掉,別蹭到被子上,惡心死了。” ——啊,師兄說的也對。 滿腦子都是逐漸曖·昧起來的昏黃色氣息,直到師兄用不怎么溫和的語氣提醒,我妻善逸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睡覺之前還得卸妝。 ——果然女孩子都很值得敬佩,為了能夠看起來漂亮可愛,不僅需要起床化妝睡前卸妝,甚至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飾也格外繁瑣,光是這兩樣工作就足以讓男人覺得格外麻煩了,但這對于花街里的女孩子竟然還是常態(tài),如果不是師兄提醒他,他恐怕還會頂著這樣一張臉?biāo)X。 于是,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準(zhǔn)備去角落取被褥之前,我妻善逸也抹了一把臉上村土腮紅的紅粉,默默去打了一盆水。 倒也不是不能在外面洗臉,只不過他卸掉妝之后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是男人,回來的時候如果被見到可能會露餡,所以最好還是在房間里這么做。 況且?guī)熜帜樕系膴y絲毫不比他少,同樣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