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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獪岳為什么猶豫了一瞬間…… 眼神垂下,盯著燈光晃到腳邊的金黃色,獪岳不怎么合時宜地想到了同樣有著這樣燦爛顏色的那個家伙。 這樣的話,以后見面的次數(shù)就會很少了吧? 也不知道那家伙會不會因為這種事大吵大鬧……不過會這樣想其實也很奇怪,那廢物其實更可能歡慶鼓舞自己不用挨罵挨揍了,開心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哭鬧呢? * 吉原花街是夜里才蘇醒的地方,所以在轉(zhuǎn)了一圈回來以后,天色已經(jīng)重新開始變亮,因為部分沒有帶在身上的裝備仍舊放在蝶屋,所以宇髄天元把他打發(fā)回蝶屋去取,自己打著哈切回了偏宅,也不清楚是準備補覺,還是挺著眼底下的青灰色繼續(xù)整理情報。 很干脆通了個宵,就算鬼殺隊也是常年晝夜顛倒,但對于沒休息的人來說還是感到困倦,獪岳沒什么精神地走在蝶屋,也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打哈欠的沖動。 天色才算得上蒙蒙亮,不過被炎柱收為繼子的三個家伙也已經(jīng)在空地上開始訓練了,一人后背上坐了一個蝶屋小女孩,咬著牙汗水淋漓地在那俯臥撐。 眼角余光很迅速闖進那一點金色,不過獪岳也只是粗略掃了一眼,就準備繼續(xù)路過,但他步子還沒邁出兩米,那頭原本已經(jīng)一副體力透支表情扭曲的廢物就突然精神抖擻起來,“呼呼”幾下做完了剩下的俯臥撐,在兩個隊友震驚的目光下把額頭的汗一抹,然后果斷就沖著自家?guī)熜诌@邊竄了過來。 “師兄,你昨晚跑哪兒去了?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見,去你的房間也沒找到人,突然消失好歹也和我說一聲啊。” 渾身還透著訓練后蒸騰的熱氣,我妻善逸無意識地帶上了一股子酸味,嘀嘀咕咕地抱怨了起來: “而且大早上才回來,一晚上究竟跑去哪里鬼混了,還穿了這種衣服,胸口又這么不檢點……” 獪岳:“……” 可能是剛從花街回來,所以頭腦有點不清醒,總覺得這個廢物說話聽起來帶了一股怨婦味……可能是錯覺吧。 這么想著,獪岳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一點,略有點心不在焉地隨口回了一句: “問這個干嘛,和你也沒關系吧?” “怎么就和我沒關系了?” 然而我妻善逸似乎格外不忿,金褐色的眸子頓時就蔓上了不滿,瞪得圓溜溜的,氣哼哼地大聲嚷嚷起來: “冷酷無情!過分!我是在關心你啊,而且?guī)煹芟胍缼熜忠共粴w宿去哪里了很正常吧?師兄干嘛不肯回答,難不成去和女人鬼混了嗎?” “……” 我妻善逸大概只是隨口一說,但是獪岳在聽到了他的話之后,整個人卻不著痕跡地僵了一下,神情也不受控制地放空了一瞬。 逛花街,點琴女,聽小曲,雖然是收集情報,但是身上還帶著脂粉味,似乎……也算得上某種意義上的“和女人鬼混”? 第61章 這廢物可以女裝吧 不, 不不,都被這廢物把思緒帶跑偏了,什么叫做“和女人鬼混”, 他去花街又不是自己想去的,這是有著很正當理由的“收集情報”,別說鬼混,就連給他彈琴的女人他都沒碰過衣角, 哪里稱得上這么微妙的形容。 雖然說這種事就算提出來應該也無所謂,畢竟廢物也應該沒什么理由去管師兄逛不逛花街,但沒來由的,獪岳總有一種去花街這件事不應該說出來的直覺, 老是覺得說出來有可能發(fā)生點不妙的事……他的直覺一直都挺準的。 獪岳隱晦地掃了一眼仍舊像個跟屁蟲一樣粘在他身邊的家伙。 還是那副蠢臉, 頭發(fā)和眼睛的顏色像是正午的太陽, 刺眼得很, 不過目前倒是半分沒有夢游時候的狂妄狀態(tài), 身上還在冒著熱氣, 估計是訓練有了好一陣。 格外有存在感的體溫散布到空中,然后順著空氣透過來, 隱隱能夠察覺到身邊跟著的是像個小火爐一樣的一團熱量。 ——就算、就算他真的去花街見女人又能怎么樣?善逸那家伙也沒有理由質(zhì)問他吧。 獪岳木著臉,下意識攥了攥手心。 他可是也十八歲了?。∵@個年紀的其他男人說不定孩子都倆了, 宇髄天元也是十五歲就被安排了包辦老婆,他潔身自好十八年憑什么不能去花街? 而且那種地方也沒什么好呆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從鼻腔一直嗆到大腦,游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都很強大,因為無論怎樣都覺得很不自在, 所以獪岳也并沒有像是宇髄天元所說的“大部分男人都會很喜歡”中的“大部分”一樣有多么期待, 反而如坐針氈, 聽琴曲聽到快要睡著。 干嘛要用那種怨氣沖天的語氣……雖然說起來很離譜,但是這總有一種這個廢物夢游的狀態(tài)在蠢蠢欲動的錯覺,導致獪岳的警戒感在突突直跳,連腳下的步伐都不自覺加快了,本能想要躲避談論有關這件事的話題。 “都說了不關你事不關你事?!?/br> 獪岳煩躁地瞪回去一眼。 “問什么問,我去做任務很正常吧?!?/br> 憑什么要質(zhì)問他,這家伙分明自己還對很多女人求過婚,當初怎么就不質(zhì)問一下自己呢? “啊,原來是去做任務了。” 我妻善逸這才收回那股酸溜溜的表情,傻兮兮地笑了兩聲:“嘿嘿,師兄早告訴我不就好了,害得我在那里很在意地思考了那么久,搞得我很糾結(ji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