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獪岳低聲呢喃了一句,隨后輕輕將彈丸向半空中拋起,接著迅速抽刀出鞘,用刀背如閃電一般狠狠擊在了還沒來得及順著重力和慣性偏離位置的黑色彈丸上,把這幾顆不起眼的彈丸高高地拋進了夜空之中。 下一瞬,幾聲爆·炸的巨響“轟隆隆”自天空騰起,爆破的煙火光硬生生將黑夜都照亮了一瞬,像是另類的煙花,綻開的火光在凝神注視的人臉上映出一片暖紅色,爆裂的巨響和刺目的火光猶如深夜中的探照燈一般顯眼,沿途布置增援等待消息的“隱”和隊士更是第一時間就看見了這么明顯的信號,面上的神色紛紛緊繃了起來。 “三枚信號……最緊急的情況。” 站在最前方的隊士一愣,隨即猛地回過身,大吼道:“立刻向總部以及附近所有隊士請求增援,情況緊急,需要‘柱’級強者前來帶隊支援!” …… 這種彈丸作為信號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獪岳瞇著眼看了兩眼,隨后縮回了車里,所幸制造出這種夢境血鬼術(shù)的鬼也不打算露面,他就準備試試看還有沒有其它方式,能把幾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家伙叫醒。 反正已經(jīng)發(fā)出了這么明顯的信號,如果支援的人連這都看不到,那就真的是瞎子了。 從灌風(fēng)的窗口縮回來,獪岳皺著眉去看剛剛被他原則性忽視的幾個家伙——和剛剛那個口吐白沫的列車員相同,包括炎柱在內(nèi),廢物這一行人全部被在手腕上纏了一根麻繩,而麻繩的另一端也各自連著靠在地上沉睡著的幾個陌生人。 看來這也是試圖侵入他們幾個夢境的家伙,這根麻繩大概就是連接夢境的渠道,很容易地,獪岳就想到直接斬斷麻繩來解決的辦法,但當他剛把刀鋒抵上繩索,還沒來得及砍下去的時候,一聲輕飄飄的“吱呀”聲突然響在了車廂里。 獪岳立刻凝神掃了過去,隨后發(fā)現(xiàn)是灶門炭治郎的箱子被從里面推了開來,那只小不點的鬼meimei“呼哧呼哧”從箱子里爬出來,睜著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歪著頭看了他兩眼,然后噠噠跑到他旁邊,鼓著臉蛋推了推已經(jīng)架在了麻繩上的日輪刀。 “唔,唔唔!” “……你是說,不能砍?” 雖然這只小不點說的根本就不是人話,但很顯然,獪岳還是從這格外抽象的交流方式中理解了她究竟是什么意思,瞇著青瞳盯著這只小不點看了好一會兒,隨后才慢吞吞收起了刀。 比起猜測,同為鬼的這個小家伙倒是可能了解的更多一點,所以獪岳很干脆選擇信一把這個不吃人的鬼——畢竟怎么說她也是灶門炭治郎的meimei,無論怎么樣,她也不能坑自己的哥哥吧? 而且不僅如此,獪岳也從這條繩子上察覺到了和列車里古怪感覺如出一轍的氣息,如果不出意外,這條繩子也是那只鬼做的手段,誰也不清楚破壞繩索會導(dǎo)致什么后果。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獪岳按著刀柄,喃喃自語道。 求援信號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作祟的鬼不肯露面,中招的幾個家伙都不省人事,叫也叫不醒,還不能暴力破壞看得見的麻繩——什么也做不了,難不成讓他在這看熱鬧嗎? 旁邊的禰豆子仰著腦袋,似乎是對他一臉凝重的神色表示不理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隨后她眨了眨粉溜溜的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呼哧呼哧”爬上了座位,把自己的小手搭在了麻繩上。 “喂,你想干嘛?” 注意到她的行為,獪岳皺著眉頭看過來: “我說你別亂動,小心你自己的哥哥被困在夢里醒不來——”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一股熊熊的火焰就“騰”地燃起,直接將連著幾個人在內(nèi)的所有空間全部囊括,映在突然瞪大的青瞳眼底,猶如一團吞噬人類的火團,在一瞬間從車廂里壯大爆裂開,把睡著的四個人全部包裹了進去。 * “說起來,為什么我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呢?” 我妻善逸困惑地抓了抓頭發(fā)。 有爺爺,有可愛的女孩子,一起在桃山無憂無慮地生活,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吧,他為什么會覺得忘記了某些東西,究竟還缺了點什么呢? 這明明就是夢想中的生活了吧?和爺爺一起生活在桃山,也不需要每天去進行那種地獄一樣的訓(xùn)練,有金平糖和高級鰻魚可以吃,還有可愛的■■醬愿意和他結(jié)婚——說起這件事,我妻善逸就覺得心里簡直開心到快要冒泡了。 ■■醬可是他最喜歡的女孩子,聲音那么好聽,身材又這么棒,雖然性格有點暴躁,但是完全可以原諒這么可愛的女孩子?。【退闶窃诔饬R,聽起來也像是傲嬌的撒嬌耶! 雖然可愛的傲嬌女孩子打人還挺疼的……不過這也沒關(guān)系吧?打是親罵是愛,■■醬一定是因為喜歡他,愛他愛到無法自拔,才會這么暴躁的,不然的話■■醬為什么不去罵別人呢? 抱著這種想法,我妻善逸露出了癡呆一樣的笑容。 真好啊,都同意和他結(jié)婚了呢。 分明是那么排斥親密關(guān)系的家伙,但也會很喜歡和他擁抱,會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會只對他做出沒有距離感的事情,斥責(zé)也好,打鬧也好,能夠占據(jù)那家伙最親近、最沒有距離感的位置,就已經(jīng)算是成功了一半了吧?這樣一想,結(jié)婚其實也不是那么遙遠,看,這不就已經(jīng)同意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