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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我妻善逸的神色就變了。 糟糕,怎么突然覺得有好多優(yōu)點呢?分明是性格那么爛的師兄,爛到讓他覺得除了寬宏大量的師弟之外沒有誰能忍受的程度,結(jié)果刨除性格之外,居然這么完美的嗎??。?/br> 甚至就連性格爛透這點,其實也只是針對師弟我妻善逸而已,師兄對別的人說話似乎還挺克制的,有的時候竟然能稱得上“守禮”……這樣不就是完美好男人了!如果師兄真的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根本就很難會被拒絕吧? 啊啊??!怎么會這樣?。?! 我妻善逸倒抽一口涼氣。 這樣的話,師兄一定很容易就會把喜歡的女孩子變成女朋友吧?說不定連結(jié)婚也很迅速,十八歲可是剛剛好適合成家的年紀,難道要在師弟連可以聊天的女孩子都沒有的時候,師兄就要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結(jié)婚了嗎?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思維究竟有多跳躍,從聽見的一句隨口念叨就腦補到了師兄結(jié)婚,我妻善逸的大腦極其活泛,無數(shù)亂糟糟的想法在里面橫沖直撞,攪和得他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究竟更在意的是哪件事——師兄還是女孩子? 師兄明明是他的師兄,擁抱也好爛透的脾氣也好,明明都是屬于他的,為什么要有更親密的人啊……會冒出這種想法,是不希望他的師兄被搶走嗎? 不,不不不不,這不對吧,善逸你清醒一點,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怖的東西,那可是可怕的師兄,你更應(yīng)該在乎女孩子啊,所以他只是覺得女孩子很可憐而已!沒錯!絕對是因為這個,他在意的應(yīng)該是女孩子才對! 終于自認為理清了思路,我妻善逸便又開始苦大仇深起來,惡狠狠地咬著自己的袖角,背后不自覺散發(fā)出一股幽怨的黑氣,直看得旁邊一直安靜如雞的炭治郎滿頭冷汗,抬起手似乎想叫人,但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個,善逸,你究竟在那里糾結(jié)什么事啊,聞起來感覺好恐怖…… 每一次善逸的師兄過來催善逸喝藥,他都非常自覺地把自己想象為一株盆栽,或者是一?;覊m,努力削減自己的存在感,因為總覺得善逸和師兄交流的時候是不希望有人加入的,該怎么說,有一種旁若無人或者自成一派的感覺嗎? 炭治郎抹了把汗,他總覺得那種氛圍被打斷的話會很有罪惡感……而至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種奇怪的氛圍,可能這就是善逸他們師兄弟獨特的相處方式吧。 “不,果然還是很在意?!?/br> 糾結(jié)了大半天,我妻善逸還是咬著袖角下定了決心,露出一副格外堅毅的神色,像是想要給自己洗腦一樣,字句鏗鏘道: “很好奇,沒錯,只是很好奇!所以想去看看師兄會和什么女孩子見面而已,因為那很令人嫉妒!女人緣好的家伙都很令人嫉妒!如果真的有女孩子落入魔爪,那豈不是很可憐,所以我才要去看看!” 話畢,他“騰”地就從病床上跳了下來,草草把現(xiàn)在還顯得過長的褲腳挽了兩層,接著就“踏踏”跑出了門。 蹲在窗戶邊的小麻雀啾太郎歪了歪小腦袋,接著撲騰起來翅膀,也跟著“啾啾”飛了出去。 …… 大概是神崎葵擔心我妻善逸時不時飆高音會影響別人的休息,所以原本這間病房還有兩名受傷的隊士,但在我妻善逸這三只入住的第二天,就全部被帶去了別的病房,偌大一間病房就只住了他們?nèi)齻€人,剩下的全是空床。 按理來說,剛剛經(jīng)歷過那田蜘蛛山這一戰(zhàn)役,受傷的隊士不計其數(shù),甚至中毒的隊員也早已超過十根指頭,就算蝶屋留出的空房間足夠,也不應(yīng)當是如此寬松的景象,就像獪岳前幾天還被抓壯丁送藥的時候一樣,傷員的數(shù)量已經(jīng)多到蝶屋的女孩子們照顧不過來的地步,不說人滿為患,也應(yīng)該是人頭攢動,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僅分得出給暫且留宿隊員的房間,甚至還能有空病房。 而之所以目前又恢復(fù)為了這種堪稱閑散的狀態(tài),則是因為“隱”方面帶走了一大批輕傷員,只留下需要祛除鬼毒的隊士,以及傷勢不輕的確需要在蝶屋臥床修養(yǎng)的一批人,其中村田很幸運地又被留在了蝶屋,因為據(jù)說“隱”那邊請來的醫(yī)生下手很重,每一個經(jīng)過正骨或傷藥的隊員都疼得鬼哭狼嚎,完全沒有蝶屋小女孩溫溫柔柔的照顧來得妥當。 “啊……被音柱大人帶去訓(xùn)練了嗎,很快就會成為繼子了吧?恭喜你啊稻玉?!?/br> 已經(jīng)被允許出門走動的村田說道,他在扶著墻復(fù)健走路的時候撞見了路過的獪岳,后者雖說對人際交往沒什么興趣,但也不至于連稱得上“熟人”的面子也不給,站下來隨口聊兩句還是很正常的。 “我又沒說當上繼子了,你自己在那腦補個什么,肋骨骨折又不是顱骨骨折吧?” 當然,對熟人,獪岳說話也通常不怎么客氣。 “只是暫時在他那里訓(xùn)練而已,那家伙嘴巴緊得很,說不準等過了一陣子又說我不合格,然后就瀟灑領(lǐng)著老婆離開了,都沒有我自己打上甲級來得更靠譜一點。” “但是感覺如果連稻玉都不合格,恐怕也找不到還有誰能達到要求了……” 村田苦笑了一聲,隨后整個人的氣息都低沉了下來:“柱合會議之后又被叫去詢問山里發(fā)生的事,因為第二批入山隊員我已經(jīng)是傷勢最輕的,所以躺在擔架上也要被抬過去匯報,風(fēng)柱大人說現(xiàn)在的隊士實力越來越差,蛇柱大人還問了我的培訓(xùn)師。柱可真可怕啊,如果我也能像稻玉一樣,面對誰都不害怕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