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就富岡義勇那措辭,他能說明白嗎? 富岡義勇的消息令人擔憂,來自“隱”的消息倒是很明確,只是提醒他可以暫時按兵不動,不出意外獪岳這幾天可以在紫藤花家先把手臂上的傷養(yǎng)好,至于可能已經(jīng)接到入山任務的村田一伙人……就祝他們好運吧。 獪岳冷酷地心想,反正村田那家伙福大命大,也不至于剛進山就死在里面,說不定就能活過這兩天,等到總部派來的增援呢? 雖然冒出了非常沒有同伴愛的想法,但獪岳的心情也好了一點,他表情略微和緩地放下了信紙,周身的低氣壓也減弱了一些——雖然最近運氣不怎么樣,但是起碼又升了一級,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照這種速度下去,說不定再過幾個月他也能升上“甲”級,幻想一下“柱”也不是不可能,大概在這次任務之后,他就需要找個時間去練習一下全集中呼吸了吧。 到時候就把廢物兒子也揪過來一起修行,全集中呼吸可以大大延長鬼殺隊劍士的作戰(zhàn)耐力,這對于出刀要么秒人要么被秒的雷呼很有作用——最起碼在打不過的時候能拖延足夠的時間,這點就足以大大提升劍士的生還率。 抱著這種想法,獪岳也和緩了臉色,將信紙揣進懷里,拉開了自己房間的紙門,準備去廊下透透氣,結(jié)果剛一邁出門外,就看到昨晚那個頭上帶疤腦袋很硬的小子正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樹下練習俯臥撐,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汗水,看上去已經(jīng)訓練有了好一陣子。 “那個廢物還沒起床嗎?” 左右張望了一下,很確定沒有再看見其他人影,獪岳頓時就有了一種微妙的“你看人家的孩子”的感觸——別人家的小孩大早上開始練習,自己家的廢物估計還在呼呼大睡,廢了,真是廢了。 “果然,善逸的師兄很關(guān)心善逸來著。” 炭治郎起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帶著爽朗的笑容說道: “善逸剛剛還在說夢話,大概是‘請和我結(jié)婚’之類的……嗯?師兄你的表情怎么變了?” 第29章 手感很棒 獪岳雙手環(huán)著胸, 后背倚靠在紫藤花屋廊下的承重柱上,只有一小截衣角暴露在早晨的陽光里,臉色也被籠罩進屋檐的陰影中, 完全看不清表情。 “帶疤的, 你說那廢物……做夢在求婚?” 低沉的語調(diào)在末尾輕輕揚起,但卻并沒有能夠令聽者愉快輕松的輕巧音色, 而是猶如磨著后槽牙從牙縫里擠出的一句詢問,光是聽上去, 就已經(jīng)能夠腦補出黑壓壓的一片殺氣——哦, 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不需要腦補了, 這股黑氣似乎已經(jīng)達到了rou眼可見的程度。 “是, 是的, 善逸師兄……” 灶門炭治郎流下一滴冷汗, 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話,但礙于本人實在是太過正直,根本無法對他人說謊,所以還是在沉重的負罪感下給出了確定的答案。 “哦……這廢物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做夢都想結(jié)婚了?!?/br> 獪岳就著環(huán)胸的姿勢, 用食指的指尖敲了敲上臂接觸到的皮膚,面容仍舊藏在陰影下, 看不出喜怒, 兀自喃喃著: “十六歲, 這廢物前一陣子剛滿的十六,以前就老是對著女人獻殷勤, 被騙了那么多次也不長記性,現(xiàn)在毛還沒長齊就想結(jié)婚……喂, 那邊那個帶疤的?!?/br> 獪岳又沖著冷汗淋淋的炭治郎叫了一聲:“我問你, 這廢物和你一起出任務的時候, 是不是向路邊的女人求過婚?” 炭治郎抹了一把冷汗:“不、不是‘帶疤的’,我的名字是灶門炭治郎!善逸的師兄!” “那就灶門炭治郎!別轉(zhuǎn)移話題,我在問你善逸那廢物有沒有向女人求過婚!” “求,求過?!?/br> “哦——”獪岳慢吞吞地頷首,青瞳里閃過一絲殺氣。 “怎么求的?像傻逼一樣沖上去抱著女人的大腿哭,還是死皮賴臉要和人家結(jié)婚?” “那個,都,都有。” “然后被女人扇了很多巴掌,趕走了?” “是,是的?!?/br> “呵?!?/br> 聽到這個答案后,獪岳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先不提毛都沒長齊就想學成年人結(jié)婚——就算現(xiàn)在很多人十四五歲就結(jié)婚也不行!在他這不過關(guān)!抱著路邊女人的大腿哭著求結(jié)婚不說,還沒成功,更廢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廢物問過他了嗎???! mama同意了嗎?老師同意了嗎?你就想和路邊的女人結(jié)婚??。?/br> 逆子,該打?。?! 這一頭,獪岳已經(jīng)徹底被自己散發(fā)出來的殺氣所籠罩,而另一邊,親眼見證了這幅景象的炭治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善逸!你的師兄現(xiàn)在聞上去很生氣?。≡趺崔k?他其實也不想讓你們師兄弟關(guān)系變得緊張,但是你師兄實在太了解你,猜的太準了,他也沒辦法?。?/br> 很對不起!善逸!為了表達歉意,如果師兄到時候想要打你,他會幫忙攔一下的! 他盡力?。?! * 完全不知道自己喜提一頓胖揍的我妻善逸此時還在夢中。 他在恐懼中入睡,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前的經(jīng)歷帶給他的精神太大的壓力,所以導致他睡得格外不安穩(wěn),半夢半醒,就連在夢里都總覺得師兄提著他那振青紫色的日輪刀追在他后面砍,涼嗖嗖的刀鋒每次都只差一點就能戳到他的屁股,嚇得夢里的他肝膽俱裂,邊逃邊哭,眼淚猶如泄洪一樣往井噴,就連外在表現(xiàn)都是閉著眼面如土色,一邊做夢一邊喃喃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樣子極其可憐——可惜沒人看得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