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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日不見,他倒似是滋潤了些許,沒了在蒂邑族為質子時的憔悴。見二人來了,他先行起身,向李羨塵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而后向洛銀河施禮,道:“本不愿叨擾先生了,只是心中一直有個心結,聽聞先生能事,才請前來一敘?!?/br> 洛銀河臉上掛上笑意,眼睛閃亮亮的,像是能透過四皇子俊俏的皮相,看到骨子里去,也不急著回話,定定的看著四皇子,半晌,才道:“你是哪一個?” 四皇子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斂,他不知道自己是多重人格障礙,卻早已覺得自己異于常人,更立刻便明白洛銀河看出了其中關竅,微一穩(wěn)心神,臉上笑意隨即更濃了,道:“既然先生看得出,不如先生猜猜,我是哪一個?” 洛銀河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 作者有話要說: 李將軍感情里的門道兒人間清醒,你洛先生害臊呢,糾結呢,心里小九九兒泛濫呢。 第39章 悶sao一旦變成招撩… 洛銀河要走,李羨塵自然跟著走。 人與人之間,有一種無形的氣場,若是相合,二人便能情投意合,若是相沖,便會相看兩生厭,怎么都不順眼。 四皇子與洛銀河屬于后者,自第一面起,洛銀河便覺得四皇子對自己有一種說不出的敵對之感,很莫名,是一種說不清緣由,源自骨子里的不對付。 后來他不顧幼年情義,為了自己的前途,設計李羨塵并痛下殺手,洛銀河就更看不慣他。 事到如今,他遠離是非,本能安閑自在,卻傳信邀洛銀河深夜相敘,洛銀河本不想來,但他深知,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索性來看看他還能鬧出什么幺蛾子,他反倒造作起來。 于是,洛銀河脾氣上來了,轉身便走。 剛走出兩步,四皇子瞬間收斂了剛剛囂張戲謔的語氣,緩聲道:“洛先生留步,別生氣,是我冒犯了?!币娐邈y河只停了腳步,又向李羨塵道,“羨塵幫我勸勸,是我唐突了?!?/br> 洛銀河可不等李羨塵反應,回身道:“四殿下直言吧,要在下前來到底有何事?” 四皇子這回學乖了,直言不拐彎,言道:“修我矛戈,與子同仇,我知道梁玨與開炎祭司的秘密,作為交換,請二位助我回朝堂之上?!?/br> 果然還是權欲熏心。 洛銀河看向李羨塵,見對方面上毫無波瀾。 他有一瞬間想先把秘密套出來,須臾之間做了個盤算,還是言道:“皇子曾經(jīng)對阿塵的所為,今日只一句同仇敵愾,便想交換利益?誠意不夠?!?/br> 說罷,拉起李羨塵轉身就走。 李羨塵笑而不語,任由他拉著,一路回了馬車上。 直到馬車進城,李羨塵的手腕依舊握在洛銀河手中,他擰眉沉思,好像一直沒意識到將軍的手腕被他拉了一路。 李羨塵輕咳一聲,道:“你怎的今天脾氣這么沖?” 洛銀河這才回神,道:“有嗎……” 利益面前,情義臉面說扔就扔的本事,雖然可以理解,卻又實難理解效仿。 他一門心思在四皇子這事兒上,又道:“他若是不甘心,定然還會找上來,也不知他所知的秘密有沒有價值。” 本以為李羨塵會順著他的話繼續(xù),不料這人忽然手腕一滑,脫出洛銀河的掌心,順勢反握住他的手,將身子湊近些。 距離很曖昧,溫柔又帶著些壓迫。洛銀河呼吸微微滯了一下—— 將軍長得忒好看了,洛銀河也知道他是個男人,但還是在這旖旎昏暗的月光中,忍不住去和他瀲滟的目光對視。 他雙瞳剪水,一雙眼睛像柔和了春風的深潭,定定的看著洛銀河的雙眼,而后,一抹笑意掛上眼角,道:“你在為我和四殿下生氣嗎?” 被人這樣溫情的看著,又這樣溫柔的問,洛銀河腦子有一瞬間斷弦了,果然理論和實戰(zhàn)天壤之別。 但立刻,他又緩過神來,手掌輕巧的脫出將軍的掌心,在他肩頭重重拍了兩下,道:“對啊,替你不值?!表槃輰⑸碜油笈查_兩寸。 李羨塵看出他閃躲,并不失望。反而又向他身側湊過去,這下洛銀河后背抵在車廂上,再無可避,李羨塵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阿塵這個稱呼,我很喜歡。” 說罷,不等洛銀河反應,便坐直身子,歸正到與他相隔兩尺的距離,好像剛才那些動作都不是他做的一般。 悶sao,一旦不悶了,往往就會讓人難以招架。 正如此刻,洛銀河被李羨塵一套“組合拳”打得不知所措。他滿腦子都是李羨塵吃錯了什么藥? 而李羨塵,對洛銀河的反應相當滿意,果然這人,心里沒有面兒上表現(xiàn)得那么淡漠。他掀開車簾,眼見還有兩條街便到府上了,叫一聲“停車”。 與他相處的時光,總是想盡量延長一些,免得這人回了府里,又像耗子打洞一般避著自己,雖然他自以為努力做得不是很明顯。 寂靜的長街上,二人緩步而行,馬車在身后遠遠跟著,洛銀河忽然問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之前為何不娶親?” 李羨塵側頭看他,笑道:“再叫一聲阿塵,我就告訴你?!?/br> 換來洛銀河一個白眼,這人怎得突然就轉性了,悶sao直接變成招撩……淡淡道:“不說算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