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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那小子終于露出真面目來了。”安珂的神情嚴肅的望了望出口,隨后走到了那棺槨的跟前。 “你要干什么?” “他和這墓主人長的一模一樣,我本來就懷疑他。剛剛我和他一起去引開那人蛹,發(fā)現(xiàn)他即便沒有玉石,那些人蛹也依舊會懼怕他?!卑茬鎻亩道锾统隽艘话训?,隨后將刀尖對準了那棺槨中的尸體。 “他很有可能就是這墓主人本身?!?/br> “可刀對它真的有用嗎?”蘇眠走到了棺槨的對面,讓安珂手中的刀一頓。 他抬眼,就看向了眼前的人。 主墓室里有長明油燈,所以他能夠清晰的看清楚蘇眠的臉,以及他束在腦后的長發(fā)。 那系在發(fā)間的帶子明顯是古物,只這么大致看著就能發(fā)現(xiàn)其實和主墓室里的布料幾近相同。他看了看在腳邊的骷髏,又看看了蘇眠身上的衣服。 安珂突然想起來,他是在這主墓室遇見蘇眠的,對方有些驚慌失措,是真的將害怕展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這人說他醒來時就在這里了,完完全全的交代了他新人的任務,甚至是把真實的姓名都告訴了他們。 可系統(tǒng)在給他們分配身份的時候,是應當會給他們身份信息的,包括馬甲的名字。再怎么樣,都不該說自己原本的名字。 蘇眠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謊,正是因為沒有說謊,所以他忽略了很多的細節(jié)。此時再回到這里,卻都串聯(lián)了起來。 對方身上穿的衣服款式和腳邊的骷髏款式一模一樣,可這骷髏是好幾年前進來的人。 他們來的時候,這棺槨的上面一層已經(jīng)被打開,里面是財寶和腐化的衣服,他們便理所當然的以為上面這層是裝陪葬品的地方。 可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這樣的。 墓主人是王,而王深愛著他的皇后。張博遠當時說王和皇后應該是同葬,為什么這里沒有皇后的尸體? 同葬的形式從來都是兩人躺在一塊,可這是游戲,他們怎么能完全的按照自己所知的知識來定義呢?在看那墓主人定格的姿勢,分明就是在向上擁抱著誰。 他們從頭到尾都錯了,錯的離譜。 那些人蛹,那些墓蟲,真的是因為懼怕玉石才不靠近眼前之人的嗎? “安珂?”對方突然就這么盯著他,讓蘇眠覺得有些發(fā)毛。他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就看到安珂低下了頭。 “小眠,你知道嗎?其實我們除了能完成主線任務外,還有一個隱藏任務可以完成?!?/br> “....?”蘇眠當然不知道這個,但此時更奇怪安珂怎么會突然說起這個。 “在完成主線任務的同時完成隱藏任務,那么在游戲結束之后,就會有雙倍的獎勵??扇羰侵煌瓿闪穗[藏任務卻沒能完成主線任務,那么依舊是任務失敗。” 安珂放下了舉著刀的手,再次看向了蘇眠:“剛剛,我完成了隱藏任務?!?/br> 就在他想著剛剛的猜測并確定之后,腦海之中就傳來了系統(tǒng)的聲音。 【恭喜完成隱藏任務:找到墓主人】 他笑了起來:“這墓里的一切都在說那男皇后極美,讓整個國家的人都愿意為之陪葬。先前我嗤之以鼻,覺得都是傳說和故事罷了。” “但現(xiàn)在,我信了?!?/br> 第18章 地下墓xue(十八) 他的隱藏任務和張博遠的不一樣。 張博遠有個主線任務是見墓主人一面,那個時候他們帶著蘇眠和張博遠第一件見面,對方說“我知道你們?nèi)ミ^主墓室,因為我見到你們的時候,我的任務就提示已經(jīng)完成了1/2?!?/br> 并不是因為他們?nèi)ミ^主墓室張博遠才會收到這樣的提醒,而是因為他見到了蘇眠。 墓主人并不是只有一位,而是兩個。蘇眠是一,這棺槨里的尸體也是一。 而安珂的隱藏任務,與其說是找到了墓主人,不如說是識破蘇眠的身份。 或許他還是被特定的思維給限制住了,他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游戲,不管是他還是別的玩家,拿到的身份牌都是“人”。 所以他就沒有想過,蘇眠的身份牌“不是人”。 聽著安珂說完這么長的一段話,蘇眠直覺對方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睛卻依舊看著安珂。 安珂的手中還有武器,真要打起來的話蘇眠完全不會是對方的對手,就算是要跑,他也未必跑得過安珂。 雖然他覺得安珂未必會因為知道了這件事而傷害他,但這種事也是說不準的,蘇眠就只能這樣先看看安珂打算怎么做了。 安珂確實是在思考,可各種想法在腦海之中走了一圈后,最終轉為一聲嘆息。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因為進入了游戲當中,被這游戲世界的設定而影響了,所以才會對眼前的人下不了手。 即便知道在這種游戲里最好是不要共情,但安珂依舊站到了蘇眠的角度去想。要是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個“粽子”,他一定也會藏住自己的身份不讓其他人知道。 而這樣的身份牌,偏偏落到了這么一個不會偽裝自己的人身上。也就是因為這份不會偽裝,才讓他們都覺得,眼前的人無害,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在第一眼見到蘇眠的時候,是被這人的容貌所吸引,不自覺的就會想要多給他一些特權,覺得帶帶新人也沒什么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