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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技術(shù)科拍下來的照片。 但這些模模糊糊的腳印指紋等, 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種明確線索。 查車牌的人也沒能匯報一個好消息, 厲警官唉聲嘆氣,伸長脖子去從盒子里叼餅干。 這么做的同時,他視線釘在平板電腦上不動。 “果然是以前被偷的車, 還不是最近被偷,是已經(jīng)被偷了好幾年的車……”厲拓痛苦道,“為什么老天不會下線索呢……” “汪!” “哇!” 手上夾心餅干的盒子嘩啦一聲響,厲拓嚇了一跳,然后被撲過來的警犬撞了個滿懷, 向后倒下。 “老厲!” “哎喲小心!” “IPad飛啦!” 其他警察大呼小叫。 幸好已經(jīng)有過多次經(jīng)驗,倒下的瞬間厲拓就收緊肌rou,沒被撞疼哪里。然而下一秒他手上一空,夾心餅干盒子被什么抽走。 厲拓心猛地一跳, 吼道:“布??!那是我的餅干!” 厲警官抬起頭,果不其然看到一只穿著黑色背心的高大德國牧羊犬壓在他身上。這只德國牧羊犬有著焦糖布丁般背黑腹黃的皮毛,正哈哈地喘氣, 尾巴甩得像呼呼電風扇, 兩只大眼睛濕潤如黑珍珠, 嘴里還叼著厲拓的夾心餅干盒子。 “汪汪……嗚汪!” “布丁!布丁快下來!” “老厲你沒摔著吧!” “布丁起來!” 帶著布丁來到這里的警察拼命拽繩子,然而警犬布丁威嚴似神像般佁然不動, 丟下夾心餅干盒子,恩賜厲警官充滿愛意的口水洗臉后, 才開開心心地跳下來。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而布丁正是溫湖市市公安局之王。 深受君寵的威虎將軍厲拓只能用袖子抹了把臉,才在其他人的攙扶下爬起。 而夾心餅干盒子最后的幾只餅干棍因為布丁的動作被甩出,掉在地上被踩了幾腳,此刻當然是不能吃了。 不過厲拓看起來并沒有出什么大事,其他人放下?lián)?,開起玩笑。 “布丁每次見到老厲都很興奮啊?!?/br> “或許是因為它覺得老厲是同類吧……” “汪汪!” “哎,布丁同意你剛才的說法哦。” 被吐槽了一番的厲警官臉上還殘留著狗口水,一副磨牙切齒的表情。 就在脾氣本來就不好的厲拓要爆發(fā)之時,圍著面包車專心致志檢查,因此根本沒注意這邊吵鬧的技術(shù)科人喊道:“喂!這里有發(fā)現(xiàn)線索!” 方才還有些輕松的眾警察表情一肅。 厲拓大步走過去,問:“什么線索?” 技術(shù)科的小警察把好幾本書從面包車的后座椅子下夾層里抽出,道:“有些奇怪的地方被塞進了書,很粗暴地塞進去的?!?/br> “書?啊,對了,好像說人質(zhì)書房里的書,還有電腦什么的,都被這次的犯人一起搶走了是吧?”厲拓戴上手套,接過那幾本書,“我看看……《史前英雄:凱爾特神話》?《橡樹之子的占星術(shù)》?《德魯伊法術(shù)儀式的現(xiàn)代復(fù)興》?《橡樹葉》?” 念完四本書的書名,厲拓不由沉默片刻。 然后他道:“這嘛玩意兒?。俊?/br> “有一本書的扉頁上簽著人質(zhì)的名字,應(yīng)該就是劫匪們搶走的書本中的幾本,”技術(shù)科的小警察拿起那本《凱爾特人》,翻開給厲拓看,“這本封面覆膜上的指紋也很清晰,不管是人質(zhì)還是犯人的?!?/br> “我知道,”厲拓道,“可是,光是這次劫匪沒有搶錢,反而把人質(zhì)的書搬走,就十分奇怪了,他們又為什么要把這四本書留在車里?這什么占星術(shù)什么法術(shù)的,難道是小說嗎?” “不,這兩本是真的占星術(shù)書和法術(shù)書,雖然是外國的,就和咱們的《周公解夢》還有《推背圖》一樣的東西吧?”技術(shù)科小警察思索后回答。 “……謝謝你的解說?!蓖耆欢f的是啥的厲拓道,他轉(zhuǎn)身招手,“布丁,過來。” 不遠處,搖著尾巴的布丁眼睛一亮,猛地前撲。 “臥槽!” 厲拓連忙側(cè)身躲開,同時抱怨道:“為什么每次都對準我撲!” “當然是把你當同類啊老厲?!?/br> “除了把你當同類還會有別的什么原因嗎老厲?!?/br> “閉嘴!”厲拓喝道,卻彎下腰,伸手摸了摸布丁的頭,然后把那本《橡樹之子的占星術(shù)》舉到布丁面前。 “好狗狗,”他問,“能找到接觸過它的人嗎?” 在厲拓這么做后,周圍警察都安靜下來,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溫湖市市公安之王。 然后他們看到這只高大的德國牧羊犬嗅了嗅書本的味道后,突然炸毛,剛才還搖地正歡的尾巴下垂到兩腿之間,嗚咽著不住后退。 要不是牽引繩拴著,溫湖市市公安之王說不定會直接跑掉。 “布???!” 布丁這個表現(xiàn)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布丁可是退下來的軍犬,據(jù)說還去過某些地方的前線執(zhí)行任務(wù),經(jīng)過訓(xùn)練的它從未表現(xiàn)出恐懼,畢竟在戰(zhàn)場上,恐懼會拖累它的同伴。 這樣一只經(jīng)過層層挑選和訓(xùn)練的優(yōu)秀警犬,為什么突然表現(xiàn)得這么害怕? “書上有什么味道嗎?” 厲拓把書舉到面前聞了聞。 “好像沒有什么味道吧?” 他道。 --